深得他喜愛的一員愛將,其神力天生,其勇可奪三軍,為人仗義,愛憎分明,一套霸王槍使來鮮有敵手,是以此刻的燕霸天心中還真是無比的失落和惆悵,道:“罷了,人各有志,只是他日劉兄弟若是想再回來,本座依然歡迎。”
劉浩軒聞聲不語,心中卻也禁不住的思緒萬千。
至此任飄萍才明白,原來一切早已在燕霸天的算計之中,倒也是坦然一笑,道:“燕兄非但武功神勇,就是智謀也是堪比三國周郎。”又道:“劉兄弟不必自責,人生起伏本就不定,又何必在意一時之得失。”
燕霸天似是已失去耐性,道:“任兄,現在可以兌現諾言了吧!”
筱矝似是生怕任飄萍就這麼應了燕霸天,急道:“不可!”
任飄萍會意,道:“燕兄,似乎我這裡還有兩個朋友,筱矝姑娘和劉兄弟。”
燕霸天眼也不眨,道:“好,沒有問題!”
任飄萍笑,握住李玲秀的右手微一施力,李玲秀的人已是到了燕霸天的身前,燕霸天一把攬過李玲秀的身子擁入懷中,像是哄小孩一般,道:“娘,好了!好了!一切都好了!不用怕的!”李玲秀適才一直被任飄萍點了啞穴,直至方才任飄萍才暗中給她解了穴道,此刻喘過氣來,轉頭暗暗看了一眼任飄萍,道:“霸天,娘累了!”
燕霸天趕緊道:“送夫人會去!”
看著被手下人送走的李玲秀的背影,火光映照下的燕霸天的臉竟全是憐愛之色。
常小雨心中暗道:東岸的氈帳幾乎全被燒光了,而這李玲秀依舊還有去處可去,看來燕霸天此人早有安排,怪不得那些被點燃的蒙古包裡是空無一人。思忖間賀季晨給他嘴裡塞了一顆藥丸,道:“常大嘴,還不謝過二公子!”
常小雨自知今日醜出大了,也不言語。
燕霸天道:“記住,我只說過放人,並沒有說過不追人,半個時辰過後,就看你們的造化了,最好是溜得越快越好!”
任飄萍諸人對燕霸天這等卑鄙的伎倆已是見怪不怪了,倒也不在意。任飄萍道:“燕兄果然言而有信!就此別過!”說罷又道:“我們走!先於難前輩他們會合!”
說罷,任飄萍伸手,筱矝的手已是於瞬間放在了任飄萍的手裡,似是早已就在那裡等著的一樣。
可是任飄萍四人就在此時聽到了燕霸天那極為尖銳刺耳的不男不女的笑聲,燕霸天笑,然後道:“任兄,你似乎沒有聽懂我的意思,我壓根兒就沒有說要放你走!”
任飄萍四人聞此言如遭當頭棒喝,常小雨已是暴怒:“燕霸天,常大爺還以為你是一個男人,不成想你竟是一個說話如同放屁的畜生!”
燕霸天卻是並不生氣,淡淡一笑之下難掩得意之情,道:“常兄弟,隨你怎麼說,只不過你的破口大罵的確不適合做任兄的朋友,這隻能說明你的無能,當然你更像是一個當街大罵的潑婦!”
任飄萍卻是冷然道:“我的朋友就算有潑婦之類的人,也是一言九鼎的潑婦,而你呢?”
劉浩軒無語,卻是雙目圓睜,長槍已緊握,槍尖直指燕霸天,似是已做好搏命,他心裡當然知道,命已不在自己的手裡,任誰面對數千名名軍隊和一干武林高手也無法逃避註定的命運。
筱矝眉目中的那股冷清之氣漸盛,道:“常公子,劉公子,你們先和難前輩先走吧!我和任大哥隨後就到!”
常小雨和劉浩軒又怎能聽不懂筱矝的話中之意呢?常小雨道:“筱矝姑娘,既已是朋友了,又怎能讓朋友走呢?”
燕霸天笑道:“真是迂腐,明知要死,還不知儲存有生力量!”
任飄萍心中雖是已悲憤至極,卻也半開玩笑道:“燕兄說的對極,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你們三人都走吧,況且我還有些私事要問燕兄呢!”
孰料常小雨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仰望星空,道:“劉兄弟,這個地方好像很不錯啊,我怎麼一點走的意思都沒有啊!”
劉浩軒先是一怔,旋即領悟道:“嗯,常兄,說的不錯,月亮湖在大漠中聞名遐邇,當然要多多呆上幾日了!”說完也是效仿常小雨坐在了地上。
筱矝幾乎是要被感動的哭了,卻是強做歡顏,道:“好啊!小女子最喜歡講義氣的朋友了,所以呢,就陪兩位了!”卻是另一隻手也緊緊地抓住任飄萍的胳膊,生怕天上的星星一眨眼間任飄萍就不見了一樣。
燕霸天見此,心中極度嫉妒,臉上已是陰沉之極,忽又柳葉眉彎下,慢條斯理道:“好啊,你們便坐在這裡吧,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