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隻白皙的手,五指如勾,穿過一片刀影,穩穩的扣住屠忠的脖子。
呼吸一滯,神力運轉一衰,長刀落地。
整個過程沒有人看清龍野是如何出手的。
但是屠忠已經被龍野扣住了,只要龍野願意,隨時可以取屠忠的性命。
臉色潮紅,雙目兇光閃爍。
同一時間身旁的幾個老者也同時出手,不過眼前一花,龍野直接提著屠忠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在殘影之中。
“最好不要動,不然我會不小心扭斷他的脖子。”龍野不疾不徐的說道。
同時轉身說道:“你們原地自行療傷便是了,我會為你們套一個公道的。”
龍野的話中似乎蘊含著魔力,即使火奔等人明智此行兇險,但是依舊選擇盤膝坐在原地,旁若無人的打坐療傷。
第五百六十七章 辱人者,人恆辱之
屠忠算起來很弱,連聖境不到的修為都不到,不管作為年輕一輩,在三十多歲能夠到神海大圓滿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其實就龍野自己,他也是在骨道之上經歷了時間加速,歷經千年的沉澱和感悟方有今日的修士境界的。
說起來,如今的龍野雖然依舊是三十不到,但是就修煉的時間而言其實已經是千年以上了。
沒有擊殺屠忠,他在等,一直以來,歸墟世界被天界眾人稱呼為放逐之地,或者是流民,罪人的身份,即使如今,真相早已湮滅在歷史的長河之中了,但是知曉其中秘辛的前輩長者少之又少,即使有,也不會有人願意站出來,畢竟一來不想和眾多的勢力反目。
其實更大的原因還是害怕天道神罰。
認可歸墟之地的生靈,便意味著反天道,沒有誰有那個氣魄和膽量。
至於年輕一輩多是以訛傳訛,根本就不知道當年的具體事由。
屠忠被封印了修為,死狗一般的扔在地面上,龍野單腳踏在他的頭上,眼神平靜,至於另外的幾個護道的老者更是不敢妄動。
現場很是詭異,一大群的修士密密麻麻的將龍野等人圍困在中間。
屠忠卻是怒睜著眼,屈辱,不甘,更多的驚恐。
簡單的一腳,直接將自己的半個腦袋壓入地下三寸。
“你如何知道歸墟世界的生靈就是賤民?你有何權利稱呼賤民二字?當年歸墟世界的生靈敢於伐天,你們屠家了?龜縮一隅,或者是為虎作倀?”龍野大聲的喝問道。
屠忠有苦難言,不是不想說,只是一張嘴,泥沙便會進入嘴中。
作為一個養尊處優的世家弟子豈會受過這樣的苦,眼淚汪汪,甚是可憐。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仰仗著家族的背景,欺軟怕硬,你也配叫囂,你也配歸墟的生靈從你胯下而過?”
一個老者見自己的少主受辱,但是卻又不敢上前,畢竟此時屠忠的性命完全掌握在龍野的手中。
“這位道友如此羞辱我們屠家之人,就不怕引起殺身之禍?”老者只能威脅,看似氣勢強盛,氣勢也就是一個紙老虎。
“殺身之禍?可笑,就憑你們屠家嗎?還是快快的將你們屠家主事之人叫來吧,晚了我不敢保證自己是不是還能保持低調。”龍野根本就不為所動。
一直以來龍野想為歸墟世界的生靈正名,只是苦於沒有機會,如今也想好了,就從這一刻開始吧。
老者有著聖境大成境界,但是也不敢貿然行事,一旦屠忠出事,自己也難逃罪責。
對望一眼,另一個老者拿出一隻金屬圓筒,一道金色的煙花沖天而起。
這是屠家獨有的求救訊號。
龍野沒有理會,一屁股坐在屠忠的腦袋上。
餘下的修士各個都是呀呲欲裂,卻又不敢盲動。
此地離衍天城咫尺之遙。
幾個呼吸時間,一行修士直接御空而來。
領頭的是一個臉色陰翳的中年,氣息厚重,龍野大致的看了一下應該是聖境巔峰。不過多少有點虛浮,估計也是丹藥堆出來的。
“究竟何事?”中年修士目光陰狠,微微的一掃,卻沒有看見屠忠。
“家主……”兩個老者直接一陣耳語。
中年修士的臉色越發的陰翳,無形的氣息逐漸的散開,原本在場的不少修士齊齊退後。
“小子,你是何人?”中年修士是屠忠的父親,屠家的現任家主屠季,為人很是護短,手段兇殘,陰險狡詐。
“我是你們屠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