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衙門去了!”
說著,付玉一臉的興災樂禍,朝許梁輕笑道:“平日裡見那張御史一臉的道貌岸然,想不到這老小子竟然也好這一口!哈,聽說昨天扭送到順天府衙的時候,從永定門進城,一直扭送到順天府,沿途半個北京城的人都看見了。唉,這回,都察院的面子算是被張御史給丟盡了!”
許梁聽了,心裡笑開了花,臉上卻還是一臉驚訝,附合著付玉的笑聲。不一會,上朝的鐘聲響了,諸大人臣便停止了議論,排隊上朝。
京城裡出了這麼大的一件事情,深宮的崇禎皇帝早就知道了,甫一上朝,崇禎皇帝便怒氣衝衝地直接下達了對僉都御史張御史的處理決定,罷官,永不敘用!
曹閣老聽了,身形一陣搖晃,險些站不穩。
散朝之時,許梁見戶部尚書畢自嚴拉著吏部尚書王永光,一臉恨意地小聲咕嘀著什麼,許梁見狀,便不由得感嘆,看來這周郎中也沒什麼好果子吃了。
也是,張御史出了這麼大的一件醜聞,周郎中雖然沒有身涉其中,但他當時在場,有些嫌疑,便很難說清楚。
果然沒過幾天<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戶部周郎中便因為一件小事情被罷了官,緊隨著張御史的腳步,黯淡地離開了北京城。回老家種地去了。
一天,許梁。王賢,餘大成三人又在客來居小聚,席間說起張御史的醜聞,三人不免又取笑一陣。
王賢笑道:“你們知道嗎?聽說那張御史被陛下罷了官之後,家裡的正室夫人又鬧著要回孃家,說跟張御史過不下去了。張御史在京城裡抬不起頭來,前幾天低價變賣了京裡的房產,帶了老婆孩子。悄悄地回山東老家去了。”
許梁便笑著追問道:“張御史怎麼說也算是都察院的老領導,他離京,都察院那幫子給事中,御史什麼的,也沒個人前去送別?”
王賢嗤笑不已:“如今張御史已經成為了大明官員的恥辱,那些科道言官自詡正義的化身,道德的楷模,躲著張御史還來不及,如何肯沾身?”
許梁便嘿嘿輕笑。
餘大成敬了許梁一杯酒,便感嘆道:“說起來還是許兄利害。朝中想陷害你的人。都沒落得什麼好下場。那個彈劾你的太學博士馬向陽被斬首示眾,查你的刑部尚書喬允升病得吐了血,至今臥床不起。而那個張御史和周郎中,也雙雙被罷了官!唉,想來,許梁你是不是煞氣太重,得罪你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許梁失笑道:“餘兄又在開玩笑了。這些人落得如此境地,那是他們自身德行有虧,罪有因得。跟我可一點關係都沒有。”
據青衣衛報告上來的訊息,張御史和周郎中被罷官之後,朝庭裡一些有心人已經對許梁產生了懷疑。那個損失最慘重的內閣大臣曹於汴還特意派人去調查了那拉著張御史和周郎中到順天府衙報官的壯漢的身份。
只是曹閣老註定要失望的。那壯漢和紅桃姑娘都是鐵頭特意找來的生面孔。事成之後便安排他們去了南方,在葛喬的通天下商號裡面做事。除非曹閣老發動錦衣衛或東廠全國各地地排查,否則根本不可能找到人。
曹閣老找不到人。自然會有所懷疑,然而許梁卻一點也不擔心。沒有證據,曹閣老的懷疑毫無用武之地。
然而接下來,王賢的一句話卻引起了許梁的注意。
“如今都察院僉都御史空缺了,朝庭正在醞釀新的僉都御史的人選,已經有幾好位大人都向尚書大人打了招呼,”王賢道:“連內閣幾位閣老都特意給王尚書遞了話。唉,王尚書正為這事頭疼呢。”
許梁聽了,不禁心動起來。那僉都御史雖然只是個從四品的官,卻是言官系統裡的重要角色。如今都察院只有一個左都御史曹於汴,僉都御史便算是都察院排進前三的重要人物。
而且,都察院向來是大明朝的輿論咽喉,掌握著朝庭的言論方向。曹閣老之所以在朝中這麼牛氣,除了他是內閣大臣的身份之外,更是與他直接掌握著都察院這一利器有關。
朝庭裡的大人們誰屁股底下都不會很乾淨,自然也不想得罪了這位左都御史大人。
如此緊要的位置,如果許梁能夠拿在手中,對許梁以後的發展幫助是極大的。更為重要的是,能夠在死敵曹閣老的陣營裡安隻眼睛,摻點沙子,監視著曹閣老的一舉一動,讓曹閣老動壞心思的時候有所顧忌。
許梁暗自下定決心,這位僉都御史的位置,很有必要爭取一下<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