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南方徵召一批造船的工匠過來。”
鐵頭學乖了,只點頭,不說話。
“還有,”許梁又道:“我原本想把軍火處留在赤斤城,現在看來,得把軍火處那批人帶到遼東來了。既然準備大幹一場,沒有火炮怎麼成。”
過了幾日,鐵頭髮現自己對許梁這個少爺已經不能只用佩服來形容了。因為鐵頭髮現,許梁雖然還不會造船,但他會畫船。
許梁的往處,房間裡許梁已經畫好了好幾張像船一樣的圖紙。只是這些船的樣式,跟鐵頭見過的所有船隻都不一樣。
這些畫的紙上的船,居然是沒有帆的。
再一次看見許梁又提筆畫出一幅沒有帆的船的時候,鐵頭終於忍不住了,小心地提醒許梁道:“少爺,你這船畫得有些不對。”
許梁挑了挑眉毛,問道“哪裡不對?”
鐵頭見許梁沒有不高興的意思,便大著膽子,略微得意地說道:“咱們大明朝的船,都是靠帆來行駛的。你這條船,應該這麼畫才像。”說著,鐵頭提筆,便在許梁畫好的船的兩側各添了幾面帆。
“這樣才像嘛!”
鐵頭得意洋洋地說道,對於難得能當著許梁的面糾正許梁的錯誤,鐵頭頗為自豪。然後他突然感到一陣寒氣逼來,鐵頭渾身一哆嗦,抬頭。
許梁的目光像是要殺人,他咬牙切齒地喝道:“出!去!”
鐵頭立馬抱頭鼠竄。
過了好一會,鐵頭又耷拉著腦袋,走了回來。許梁冷眼看著他。
鐵頭訕訕地道:“少爺,寧遠來人了。”
嗯?許梁眉毛一挑,冷笑不已:孫承宗終於忍不住要找上自己了嗎?
來到外面的客廳,許梁便看見一名藍袍官員拘謹地站在客廳中間。
那藍袍官員見到許梁,忙躬身施禮:“下官寧遠府經歷範志完參見巡撫大人。”
一府的經歷官只是正八品的小官,在許梁這正三品的巡撫面前實在不夠看。許梁見來的居然是這樣一名小官,便略有不悅地問道:“範志完?你來見本官,有何事?”
範志完拱手道:“下官奉孫閣老之命,恭請巡撫大人明日入寧遠城議事。”
許梁嘿嘿輕笑,道:“議事?議何事?本官連遼東文武的人都認不全,如何議事?”
範志完便訕訕的,許梁這個遼東巡撫還沒進寧遠城便寧遠參將吳襄擠兌到了覺華島,這事在整個寧遠城都被傳得世人皆知。許梁這個新到任的遼東巡撫可謂顏面盡失。
“具體的事情下官不知。不過此次議事,孫閣老召回了在錦州的祖大壽,何可綱兩位將軍,應當是有重要軍務要討論。”範志完拱手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