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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幣都是一樣的,都有一樣的權威和自由。無論在實業領域,還是在資源領域,都可以自由地進行貨幣交易。可見,弗裡德曼對貨幣自由的新開拓,恰恰迎合和助長了紙幣時代的新問題——資源金融。

據測算,從1973年到2006年,從事投機的紙幣至少增加了200倍。弗裡德曼卻對此視而不見,一貫打著自由市場的旗號為貨幣投機辯護,甚至當投機在泰國、阿根廷、墨西哥和其他地方已經明顯地引發危機之後,他還依然故我。這些投機大量集中在資源金融及其衍生品。當洛克菲勒家族和其他的壟斷資本對它們控制的石油等自然資源索取比成本大10倍甚至20倍的高價時,他竟然擺出一副全然不知的態度。難道這真的是因為洛克菲勒家族支援芝加哥大學的原因?不知道這是否是大師的“虛偽”,但一定是大師的“缺陷”——不懂金幣和紙幣的區別,從而不懂資源金融和實業金融的邊界。目前,全世界正在從大危機中吸取教訓,正在乾的最大的事情正是切割資源金融和實業金融。這一定是弗裡德曼始料未及的。

時間再次證明:歷史可以反覆,但學術不可以重複。弗裡德曼對斯密的重複,雖然在一定程度上滿足了歷史反覆的需要,但經不住學術的考驗,滿足不了歷史進步的需要。要在嚴格區分金幣和紙幣的基礎上,建立新的經濟學。

“超級病毒”如何傳給大眾

此次大危機前,新自由主義盛行,而且達成“華盛頓共識”。這套以貨幣主義為核心的新自由主義是造成此次大危機的學術和思想上的“超級病毒”。

新自由主義及“華盛頓共識”旨在恢復自由放任資本主義。作為新自由主義的主要反對者之一,新凱恩斯主義者斯蒂格利茨正確指出,新自由主義建立在市場原教旨主義的基礎上,是自由放任政策的一種復興,這些政策在18至19世紀曾為當時的統治階層所竭力推動,現在推行新自由主義不合時宜,“往壞裡說是誤導”。

斯蒂格利茨對新自由主義的批評,和此次危機中人們將其稱為“超級病毒”在方向上是一致的。學術上的這一“超級病毒”是沿著紙幣傳給大眾的。首先,貨幣主義反對政府幹預經濟,提倡人們相信貨幣的力量,在紙幣條件下就是相信紙幣的力量,大大復興了“貨幣拜物教”,人們再次為追逐貨幣而瘋狂,徹底從二戰之後短缺經濟時代的“實物崇拜”中解脫出來。其次,西方政府巧妙利用了貨幣主義,里根和撒切爾時代,直至此次危機前,西方將貨幣主義奉為“國學”。第三,隨著石油危機和資源金融的異軍突起,資源金融賺錢效應讓人眼紅,人們追逐貨幣的激情又反過來助長了資源金融泡沫。一批又一批的普通民眾,把從實業中賺來的血汗錢,大把大把地投進了各種資源金融產品和形形色色的金融衍生品中。貨幣主義最終演變成一場轟轟烈烈的群眾運動。關心勞動和創造財富的人越來越少了,關心股票和期貨投機的人越來越多了,危機也就越來越近了。千千萬萬中小散戶和資本大鱷一起,共同吹起了資源泡沫和資本泡沫。

表面上看,消費信貸是“花明天的錢圓今天的夢”,實際上是“花別人的錢圓自己的夢”。這次大危機讓西方經濟學界陷入了極大困惑,連一貫聰明的銀行家與經濟學家們都鬧不清究竟發生了什麼,因為他們同樣中了貨幣主義“超級病毒”。華爾街一片混亂,世界經濟持續低迷,動搖了億萬民眾對新自由主義機制的信心。然而,新的信心又在哪裡?這是一箇舊思想已死,但新思想未生的時期。大眾至今處在迷茫中,因為我們不但在思想上中了貨幣主義的“超級病毒”,還在行動上掉進了“消費信貸”的“超級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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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避不開的“消費信貸陷阱”(1)

消費信貸原本是個好東西。表面上看,消費信貸是“花明天的錢圓今天的夢”,實際上是“花別人的錢圓自己的夢”。因為貨幣總要和實體財富相對應,“明天的錢”不可能有“今天的財富”相對應,所以消費信貸是以借貸的形式享用別人的財富。但是,人人都借貸的時候,甚至人人都資不抵債的時候,誰還有資格放貸呢?用於放貸的錢在哪裡呢?所以,在消費信貸大躍進的今天,特別是在危機前的美國,幾乎每個人都掉進了“消費信貸陷阱”。

消費信貸是接力遊戲

此次全球大危機具有最堅實的群眾基礎。為什麼這樣說呢?因為資源和資源金融產品必須有買家,這些買家就是全球大眾,其典型的金融手段就是消費信貸。過去,消費信貸講究最可靠的信貸抵押;但在此次危機前的美國,對抵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