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酒店咖啡廳外傳來了嘈雜的聲音。轉眼間,一大群全副武裝的軍人就出現在了咖啡廳門口,領頭的是一箇中年軍官,從肩頭上的軍銜來看是一個少將。另外還有一個身體偏旁的便裝男子,五十多歲的樣子,他衣著光鮮,帶著價值不菲的腕錶。
尤斯娜忽然緊張了起來,“夏先生,快走!”
扎依雅也很緊張,“那是艾哈姆德的父親和他的姐夫,他們一定是帶著人來抓你了,你快走!”
因為著急,她甚至伸手推了夏雷一下。
可夏雷卻完全沒反應,只是平靜的看著往這邊走來的艾哈姆德的父親和姐夫,還有跟在兩人身後的起碼上百個全副武裝的敘利亞軍人。
其實不用尤斯娜和扎依雅提醒夏雷也知道是誰來了,艾哈姆德的家人這麼快找到這裡來他也不感到意外。
“就是他!”一個敘利亞青年從一群軍人之中擠到最前面,抬手指著夏雷,“就是他,那個東方小子!是他打了艾哈姆德!”
夏雷的視線移到了指認他的敘利亞青年的身上。那小子的褲襠上有一片溼潤的痕跡,顯然是那個打他打得最狠,卻又被嚇尿的那個傢伙。
“你不是很能打嗎?我看你還能不能囂張!”敘利亞青年的眼裡滿是怨毒的神光,他的臉上也滿是惡狠狠的冷笑。
夏雷忽然向他走去。
“站住!”艾哈姆德的姐夫怒喝道:“給我跪下!”
夏雷卻連腳步都沒有停。
一個軍官突然衝上來,用手中的ak47步槍的槍柄砸向了夏雷。
夏雷伸手,一秒卸槍,然後輕描淡寫的一掰,咔嚓一聲響,一支ak47便成了兩截。
酒店咖啡廳裡的氣氛驟然凝結。
夏雷突然將手中的半截斷槍扎向了那個指認他的敘利亞青年的胸膛。
噗嗤!
斷槍從他前胸灌入,槍頭從他的後背穿出。
鮮血噴濺。
指認夏雷的敘利亞青年驚恐的看著紮在自己胸膛上的斷槍,他不敢相信夏雷竟然敢在這種環境下對他出手,可那支斷槍卻又用血淋淋的方式提醒他著是真的。
“啊……”敘利亞青年的喉嚨裡發出了一個微弱的嘶叫聲,然後倒了下去。
夏雷面無表情的看著躺在地上流血不止的敘利亞青年,淡淡地道:“機會不是每次都會有,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不珍惜。你這樣的人活著會傷害更多的人,那就死吧。”
砰!
一個戰士突然向夏雷開了一槍。
那個戰士就站在敘利亞青年的身後,或許是因為緊張而扣動了扳機。近在咫尺的距離,夏雷就連躲閃的空間都沒有。
所有人都認為夏雷會中槍倒地。
華國功夫雖然神奇,可也不可能躲過子彈吧?
然而,夏雷卻鬼魅一般橫移了一步,那顆子彈擦著他的身體飛了過去,擊中一隻花瓶。
嘩啦!
花瓶碎了一地,插在花瓶裡的一束大馬士玫瑰也掉在了地上。
更多的槍口抬了起來,捕捉夏雷的身影。
夏雷突然停頓,他的右手已經抓住了艾哈姆德的父親的脖子。
艾哈姆德的父親的臉和脖子瞬間浮現出了紫色,那是缺氧的表現。
“讓他們放下槍。”夏雷說,聲音冰冷如刀。
“你最好清楚你在幹什麼!”艾哈姆德的姐夫怒吼道:“你會死!”
夏雷說道:“你們來不就是想殺我嗎?何必再假惺惺的給我一個可以活下去的希望?讓你的人放下槍,不然我立刻擰斷你岳父的脖子。”
“混蛋!”艾哈姆德的姐夫的怒火已經攀升到了頂點,他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羞辱!
夏雷的抓著艾哈姆德的父親的脖子的左手突然往上抬,艾哈姆德的父親的雙腳頓時離開地面,他拼命的掙扎著。
“放下槍!”艾哈姆德的姐夫終於下了命令。
夏雷這才將艾哈姆德的父親放下來。
剛才,夏雷其實可以讓那顆子彈停下來,他也沒有必要躲開和挾持艾哈姆德的父親作為人質,他這麼做的原因並不複雜,他只是不想表現得太強大,嚇著那些姑娘們。另外他也有更遠的考慮,那就是他是來幫助這裡的受苦受難的老百姓的,不是來懲罰貪官汙吏的,那不是他一個外人該做的事情。所以,眼前這種環境下,他總不能將這些人全部殺掉吧?
“讓你的人暫時退出去。”夏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