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古遲疑許久,接了過來,上面字跡潦草,神行失常,八個字如泣如訴——“求你高抬貴手,林珩。”
費揚古無力的坐到椅子上,白紙飄然落地,他用低的不能再低的聲音說,“讓他進來吧。”
沒過多久,就見林珩提著衣襟,快步走了進來,不見往日的文雅倜儻,風塵僕僕,憔悴疲乏。他在中廳看到坐在椅子上的費揚古,略一抱拳,便往臥房走去。費揚古起身跟在後面。林珩在床前俯下身,看見眼神空洞的因澤,他嘴唇顫抖,輕輕的喚道,“小因,小因!”
費揚古只知道她家裡人都叫她澤澤,他覺得夫妻便是一家人,於是,他也跟著叫澤澤,他沒想過,其實這世上,一個男人對自己心愛的女人,理應有隻他自己的稱呼。他從前沒愛過,所以他不知道。
林珩見因澤對他的呼喚沒有絲毫的反應,眼裡的痛心生動得滴得出血,他抬起頭掃過費揚古,將目光落到站在中廳門口的阿汝的身上,他起身走到阿汝跟前,“朱夫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費揚古這才知道,原來阿汝的夫家姓朱,他猜,對於對於林珩的這個朱夫人的稱呼,阿汝會很受用吧。
阿汝在廳門口小聲說著,說的什麼,費揚古不知道,只見林珩側耳傾聽,眉頭緊鎖。臨了,林珩強壓著怒火,責問阿汝,“朱夫人,你,你怎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