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劉鐵柱往前站了一步,神色嚴肅,大聲說道:“賈東旭,我勸你冷靜冷靜!我現在可是刑警隊的副隊長,連我都不清楚背後搞這事兒的人是誰,就憑你,能查得出來?別白費那力氣了!我跟你說白了,秦淮茹只有跟了我,才能徹底消除你給他們母子帶來的負面影響,你好好琢磨琢磨吧。”
賈東旭聽了這話,腦袋裡像是有一團亂麻,各種線索、各種猜測在腦海裡橫衝直撞。他眉頭緊鎖,苦苦思索,突然,一個人的身影漸漸在腦海中清晰起來,他脫口而出:“是王小天嗎?”秦淮茹心裡也犯起了嘀咕,王小天的名字一冒出來,她也覺得有幾分可疑,可又實在難以想象,王小天能有這般翻雲覆雨的能耐。
劉鐵柱一聽“王小天”這三個字,瞬間就明白了幾分。畢竟前些日子,人家王小天輕輕鬆鬆一句話,就能調撥給公安局五萬輛腳踏車,就衝這份能量,操控這點事也不是沒可能。劉鐵柱緊接著說道:“賈東旭,你別瞎琢磨了,要是真為你老婆孩子好,眼下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趕緊和他們離婚,斷絕所有關係。往後,你的妻兒,我肯定幫你照顧得妥妥當當的。”
賈東旭聽聞此言,瞬間陷入癲狂,他雙眼佈滿血絲,雙手在空中揮舞著,嘶吼道:“不,這絕對不可能!秦淮茹,你想離開我,門兒都沒有,我是不會讓你如願的!”劉鐵柱眉頭一皺,立刻毫不客氣地反擊道:“你現在的狀況,已經沒資格談什麼讓不讓了!你是罪犯,馬上就要蹲大牢,後半輩子都搭進去了,你拿什麼照顧他們?跟著你,秦淮茹和孩子只有吃苦受累的份兒,你要是真有點良心,就別再拖著他們!”他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震得小小的接待室嗡嗡作響。
賈東旭的臉瞬間沒了血色,像是被抽乾了所有生氣,整個人晃晃悠悠,“撲通”一聲癱倒在椅子裡。劉鐵柱敏銳地察覺到,賈東旭已然被推到了崩潰邊緣,當下決定趁熱打鐵。他微微俯下身,盯著賈東旭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人家現在還只是照著規矩來,讓你在這合理合法的框架裡難受。要是這次你不配合,你不妨琢磨琢磨,接下來會發生啥?保不準就用上盤外招了。你也想想自己,馬上要被送去大西北勞改,那地方啥環境、啥苦處,不用我多說吧?再想想你家老母親,她年紀那麼大了,要是背後那人稍微使點手段,你們母子倆往後的日子,得多難熬啊?”
這一番話,猶如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賈東旭徹底崩潰了。他雙手抱頭,聲嘶力竭地大吼起來:“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我離,離還不成嗎?”劉鐵柱聽到這話,暗暗鬆了口氣,心想著這任務起碼算是完成一半了。他直起身,朝著門外大聲喊道:“老張,把手續拿進來。”
話音剛落,張所長就拿著一份檔案走了進來。在張所長輕聲又細緻的指引下,賈東旭眼神空洞,如同提線木偶一般,麻木地在一份份檔案上籤下自己的名字,再機械地按下手印。每按一下,彷彿都在和過去的生活做著最後的切割。
終於,所有手印摁完,張所長清了清嗓子,鄭重宣佈道:“賈東旭,你和秦淮茹的夫妻關係正式解除,你還有什麼話說嗎?”賈東旭就像沒聽見似的,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劉鐵柱轉頭看向張所長,問道:“老張啊,他這應該快走了吧?”張所長神色凝重地點點頭,說道:“是的,沒幾天了。”劉鐵柱面露幾分同情之色,拍了拍張所長的肩膀說:“老張,看我面子,這兩天伙食上給他改善改善吧,都到這份兒上了。”張所長應道:“沒問題,我儘量安排。”說完,還輕輕嘆了口氣,這一場婚姻的落幕,在這小小的屋子裡,透著無盡的悲涼與無奈。
劉鐵柱緊緊地拉著秦淮茹的手,便匆匆地往外走。剛走出沒幾步,身後就傳來了張所長略顯急切的腳步聲,他一邊快步跟上,一邊壓低聲音問道:“你真不知道是誰的要求嗎?”劉鐵柱腳步微微一頓,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神情,輕聲說道:“只是有一些猜測。”說著,他湊近張所長的耳邊,用極低的聲音說出了一個名字。
張所長一聽,臉上頓時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不禁小聲嘀咕道:“原來是他呀,我記得他和他們也住在一個院子吧。”說話間,眼神不自覺地往秦淮茹身上瞟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似乎在感嘆這其中的種種糾葛。
劉鐵柱見狀,趕緊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一臉嚴肅地說道:“別說了。嗯,那人咱們可惹不起。”張所長趕忙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敬畏的神情,隨即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有些為難地對劉鐵柱說道:“對了,老劉,你啥時候能夠給引薦一下咱們看守所的同志們,生活條件可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