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白有些心梗。
他又不是傻子,心中豈能一點成算都沒有。
關鍵是這個女人不肯收心,死一個還有下一個。
她連哄騙他一下都不幹,一聽說他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立馬就收起了撩撥他的心思與熱情。
那女人真是坦誠和自我約束過了頭。
他從未見過這樣灑脫又豪放的女人,以至於被勾了心魂,想想慪氣得很,他無法控制自己的心,說到底是他的錯。
看到茉白情緒低迷,紅纓也知道自己此時說這個不合適,但是吧!是茉白自己不能接受的,他自己倒是很樂意。
想了一下還是開口道:“你既然不能接受這樣的她,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她這樣的我喜歡。”
紅纓混久了,對生死看淡,對人性更是不屑。
他此生唯一看重的就是這個跟他有著相同血脈的哥哥。
哥哥不要,他倒是不介意去撿。
回想起姜姒靈動的樣子,心中就多出一份渴望。
茉白的視線落在紅纓的臉上,他看得很認真,似乎是在分辨他是故意逗趣還是認真的。
他在他的眼神裡看到了那麼一絲絲的認真。
茉白更加心梗。
不是對其他人,而是對自己。
他沒說話,把杯子裡的酒喝完又往床上躺,被子蓋過頭,像是在生悶氣。
紅纓當然也不慣著他,直言道:“你這人真的是,你要求自己清清白白,這沒什麼,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別人也不能說什麼,但是吧!你不能想著把這套用在別人身上,你就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如今多少大家閨秀不是清清白白的,你偏偏愛一個放蕩不羈的。”
紅纓說完也不管茉白怎麼樣,甩袖離去。
姜姒在外面轉了一圈就回到府中。
姜姝正坐在書房內。
“這麼晚了,姐姐怎麼還不睡?”
姜姒推門而入,坐到姜姝身邊。
姜姝放下書本,盯著姜姒身上的衣服看了兩眼,唇角微揚。
她的小妹妹還是和從前一樣喜歡穿著男裝偷跑出去玩。
突然想到今日傳來的訊息,她道:“今日老皇帝下旨給成年的皇子封王了,五皇子被封為秦王,七皇子被封為晉王,封地還沒分,等幾個皇子都娶了正妃就將人打發去封地。”
“蕭卓進城了?”
姜姒想到蕭卓就有點心虛,畢竟將人甩下這行為她做得不厚道。
但是沒辦法,誰讓蕭卓做初一,執意要拉她下水,她就只能做十五,不然她也怕沒有命回到姐姐身邊。
算起來,她和蕭卓都不算什麼好鳥,自私自利的傢伙,誰也不欠誰。
可要是真論起起來,她心虛的背後還有對蕭卓如今的身份地位的畏懼。
她太知道身份地位之間的差距帶來的可怕之處,別人隨便一伸手就能將她們姐妹碾死。
別看姜姝現在得一個縣主之位,那也是老皇帝覺得姜姝還有利用之處,姜家的男丁盡數而亡,就算坐到女人最尊貴的皇后之位也免不了姜家已滅的事實。
這就是宗族思想。
“沒有,明日到。”
姜姒回到梨院,寢房一片漆黑。
原本姜姝是讓她挑幾個伺候的丫鬟的,她想著阿秋幾個應該快到了,便沒有要,只留了幾個幹粗活的丫鬟婆子做些灑掃院子的工作。
她們沒有資格進入姜姒的臥房,自然也沒有人為姜姒點燈。
姜姒推開房門,突然第六感傳來不安的情緒,她想要退出去,卻被一隻大手拉入房中。
聞到熟悉的味道,姜姒並沒有放鬆下來,反而是一臉警惕。
她在黑暗中感知到身邊人憤怒的情緒。
她不敢掙扎,也不敢先開口,就怕會在他的怒火上澆油。
哐噹一聲響。
房間門被關上。
她的脖子被一隻大手牢牢緊握。
她第一次覺得人長得太苗條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起碼對於要保命的時候後,纖細的脖頸任人拿捏。
力道逐漸加大,窒息的感覺加深,到逐漸喘不上氣,真的有那麼一刻,姜姒感覺自己就要死在蕭卓的手裡了。
在她即將被勒到窒息之前,蕭卓鬆開了力道,一口咬在姜姒的耳廓上,咬牙切齒道:“我真想就這樣掐死你。”
濃烈的窒息感,加上低沉的嗓音,如惡鬼索命。
姜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