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風頓時有些無力反駁,覺得有些不妥,卻又找不到話來反駁,一時詞窮。
姜姒乘勝追擊,繼續道:“若按照我的主意來做,你們完全可以規避風險。第一,女兒沒嫁出去,也沒娶人進門,你們家以後的家產都是你女兒和孫子的。
第二,你女兒喜歡做生意,沒有女婿管著她讓她在家相夫教子,趁著你還年輕,帶著她,順帶把孫子培養起來。
第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孩子的歸屬權問題,你女兒生的,一定是你女兒的孩子,父親是誰只有你們知道,連孩子的父親都不知道,到時候就算報官,也不能把孩子搶走。”
不得不說,這一番言論,把駱風說心動了。
他最看重的就是孩子,他做夢都想要一個繼承人,什麼女婿不女婿的,都沒有繼承人重要,女婿進門,還得費盡心思防著呢!就怕被吃絕戶。
姜姒自知道自己的話說動了駱風,繼續下猛藥。
“說到孩子,你們如果招婿,就只能招一些條件不好的或是像黃寅那樣的,沒準以後還沒等到孩子長大都得把家產輸光,就算有你管著,到時候孩子長大了,黃寅是他父親,他找孩子要錢花,孩子能不給嗎?不能吧!那可是親爹呀!
按我的方法辦,你們完全可以找長相俊俏,身體康健,頗有才學的,以後生出來的孩子好看又聰明,你也不希望你的孩子生出來是個又醜又笨的吧!
當然,如果你覺得還是想不通,你就想孩子爹死了,這個應該算正常現象吧!現在可不是所有孩子都有爹爹的。
怕名聲不好,等孩子出生,你們就換個地方,就說孩子爹死了,這天災人禍的,誰又能說得定。
想想你的女兒你的外孫承歡膝下,有錢有陪伴,還不用提防女婿‘謀權纂位’,你的女兒也不用去應付女婿找小妾等等各種宅院爭鬥。
想想是不是很爽。”
在姜姒巧舌如簧的勸說下,駱風醍醐灌頂,兩眼放光。
這時候,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句話,那就是孫子是他自己家的,別人搶不走。
這個是最重要的,也是最能打動他的點。
心裡雖然是這麼想,但是在姜姒面前,他還是收起表情,冷著臉再一次將姜姒趕了出去。
兩次被趕,姜姒覺得自己的腦子鏽透了。
一天到晚被賺錢這兩個字影響到腦子了。
為了找個能幫自己賺錢的人,如此無底線地去插手別人的婚姻。
真是罪過。
姜姒離開駱宅後,駱湘蓮再次送來厚禮表達歉意。
姜姒沒生她的氣,就是反思自己手太長也太多。
更煩躁的就是收到蕭卓那狗東西的信。
竟然讓她上京途中順道將他的小妾們帶上,一塊走。
她本來還想混在押鏢的隊伍裡悄摸摸地走,要帶上那群女人,她還怎麼悄摸摸地。
不過生氣歸生氣,姜姒還是帶著人往蒼蘭郡的方向走。
路上路過水嶺郡主城外的一家寺廟。
那裡香火鼎盛,求佛之人絡繹不絕。
姜姒想了想自己最近的所作所為,她還是去了一趟。
跪在佛前,自我檢討。
以前就聽說過介入他人因果,最終就有承擔他的果。
她攪和了駱湘蓮的婚姻,她也怕自己以後也得嫁給渣男。
“求佛主,不用賜我姻緣,多賜我錢財,求暴富,求有權有勢,求家人平安。”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姜姒就真的唸了三遍。
帶著林悅從主殿出來。
帶著人下了山。
走到半道,一個草叢裡突然伸出一隻手拉住姜姒的裙襬。
林悅眼疾手快,一腳把人踢飛。
“哎喲。”
那人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下。
“大膽賊人,竟然敢半路攔截我家姑娘。”
阿秋的聲音中氣十足,很有大家風範。
那人哀嚎兩下才從地上站起身來,才看清,眼前竟然是個穿著破爛道袍的年輕男人。
一身道袍,不知道傳了多少代,洗到包漿,手上拿著一個破爛的八卦羅盤,這副模樣跟街上的乞丐沒什麼兩樣。
被踢了一腳的道士站起來後也沒罵人,而是撿起他的羅盤,然後站到姜姒面前。
左手放置胸前位置,手關節以下部位豎起,中指彎曲,拇指按在中指上,其他手指豎起,彎腰鞠躬,行了一個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