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兩條路,第一,把黃寅處理了,去給陳明澤道歉,男人嘛!哄一鬨就好。第二,開放關係,你呢,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但這樣你會失去陳明澤。作為你姐姐,我希望你選第一條,若是你心軟,我可以幫你料理黃寅。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別做了決定又後悔。”
姜姒說完便走了。
其實她很討厭這種擰的人,要不是她是林悅,姜姒才懶得跟她費口水。
“主子既然想要幫她,為何不直接料理那黃寅?”
對於姜姒來說,弄死黃寅跟弄死一條狗一樣簡單。
姜姒搖搖頭。
“林悅年紀小,沒有經歷過多少情愛,我貿然出手,會給她留下一輩子的創傷,她是人,她有權利為自己的事情做決定,做選擇,即使我跟她親近我也不能剝奪她選擇的權利。人啊!總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你繼續派人盯著點,別出事了。”
“是。”
周彤領命。
周彤將姜姒送上馬車,看著馬車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周彤曾經也有妹妹。
也遇到過感情問題。
之前她妹妹與一個賭鬼相戀,他們家怕妹妹嫁過去吃苦,於是強行讓她嫁給了隔壁村老實的打鐵匠王凡。
妹妹嫁過去的那天哭得撕心裂肺。
而她們呢!心疼卻也狠心。
後來妹妹過得並不好,連生三胎都是女兒,婆婆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每一次回來,都能看到她怨恨的眼神,她每次過得不如意都會回來,坐在大門口咒罵。
以前她還覺得是妹妹的問題,嫁了夫婿還想著別的男人,這才在婆家過不好。
如今,年過三十,歷經磨難滄桑,才看清,原來各人有各人的緣分,他人不能干擾,只能提建議。
周彤不禁感慨,怪不得姜姒年紀輕輕就能做到如此位置,有手段,有謀略,會算人心。
她活了三十年都不如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活得通透。
……
陸文淵出了水嶺郡便棄車換了馬。
他嫌棄馬車太慢,影響他的行程,他要速速回京將姜姒還活著的訊息告訴姜姝。
他日夜兼程,騎了三天的馬才風塵僕僕回到盛京。
“夫君回來了。”
丞相嫡女舒晴開開心心在門口迎接。
“安兒都想你了。”
陸文淵一臉疲憊,看見討厭的人,更是沒有好臉色。
一路回到自己全院的臥房,舒晴想跟上去伺候,吧嗒一聲,直接就把她給關在門外。
方文帶著下人站在一旁,皮笑肉不笑道:“夫人,大人趕了一路,估計是累了,您先回去,讓大人好好休息。”
舒晴不動聲色看了看身後的下人,全是小廝,連一個長得清秀的都沒有,這才放下心來。
“行,你們好好伺候,我就先回去了,明日讓他來我院裡吃早餐,安兒都想爹爹了。”
方文小小不說話,這話他可不敢應。
外人都說他們兩個夫妻恩愛,只有他知道,自家大人過得多苦,強行被安上一個綠帽子,娶個妒婦,這府裡,但凡是個母的,敢靠近陸文淵一點都被各種理由打殺了。
府中人人自危,府裡的婢女看見陸文淵就像貓見到老鼠一般,捨命狂奔,絕對距離十丈遠。
最誇張的就是,一婢女在院中打水,看見陸文淵避無可避,慌不擇路之下選擇了跳井。
婢女的舉動足已可見舒晴的手段如此可怖。
方文很多時候都在慶幸,自己是個男的,而且長得不好看,普普通通一個人,在這府裡竟然成了保護套。
舒晴回到房間,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鏡中的自己,臉色蒼老的許多,她明明也才二十二歲,眉目間竟然如此老態。
遙想當初,她可是這盛京難得一見的美人,雖不說排第一,但怎麼也都算榜上有名,無數世家子弟爭相求娶的物件,就連皇子們也對她青睞,要不是她爹非要避嫌,怕被皇帝猜疑,她早就是太子妃了。
沒過一會兒,月桃從門外進來,規規矩矩地行了禮。
“起來吧!讓你打探的事情怎麼樣了?”
“稟夫人,據訊息,大人從出使到各地逗留時間都很短,而且都是在郡縣衙門進行核查工作,並不外出,完成工作後,回京路上騎馬而行,晝夜兼程。”
“哼~”
舒晴冷哼一聲,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