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也知道,我閒不住。”
阿秋正往桌上擺今日的早點。
姜姒坐在圓桌旁,看到阿秋綁著紗布的手,突然想到那個車伕。
“你去把阿烈找過來,我要見見他。”
“是。”
阿秋轉身出了門,沒一會兒,阿秋就帶著阿烈出現在姜姒的房門口。
“奴拜見姜姑娘。”
阿烈似乎很緊張,一進門就撲通一聲給跪下了,行禮的姿勢彆扭地很,整個人也沒有坐在馬車上駕車時的得心應手的氣勢,整個人撒發著畏畏縮縮的氣勢,很像是見到多年喜愛的偶像時的那種膽怯。
“不用如此,我這裡沒這麼多規矩,站起身,抬起頭,讓我看看。”
阿烈抬起頭,一張清秀的面容出現在姜姒眼前。
她看了好幾眼,確定沒印象。
她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問道:“你多大了?”
阿烈還是有些拘謹,說話有些磕磕巴巴的。
“奴,奴十六了。”
“不用拘謹,我不吃人,還有,不用自稱奴,用我就行,奴聽著怪怪的。”
姜姒上下打量眼前的男孩子,抽條的身高,預計有一米八,但是身形過於纖瘦,顴骨凹陷,整個人看起來一點精氣神都沒有。
十六歲的年紀,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皮包骨,實在是不符合姜姒的審美,她喜歡那種脫衣有肉,穿衣顯瘦的身材。
雖然吧!眼前的男子不是當陪床,但跟在她身邊起碼也得注意形象。
“你之前認識我?”
不怪姜姒有這種疑問,她的腦海裡完全沒有眼前人的印象,但是他明顯認識自己,而且還有一種盲目的崇拜。
“奴,我是之前在馬場伺候的,在馬場做腳凳,而後因為會養馬,駕車技術可以,就跟著您的馬一塊到了水嶺郡。”
“哦,我想起來了。”
姜姒之前去馬場,馬場的人拿人充當腳凳,被她說了一通,後來她的車就備了木頭的腳梯子。
沒想到竟然有如此淵源。
姜姒也不兜圈子,直接開口問道:“我要你跟著我,效忠於我,你可願意?”
阿烈滿眼驚喜,連忙下跪,感激涕零。
“我願意。”
姜姒招攬人是以忠誠為底線,她要求的忠誠是隻忠誠於她,其他人都不會有她重要,哪怕對方是皇帝,也不能越過她。
如今她身邊伺候的,真正算她的人,林悅,無名,竇向玲和阿秋,如今加上阿烈也才五個。
其他人都還在考察期。
她手上真正能用的太少了。
“對了,是我的人就要守我的規矩,你如今身材有礙觀瞻,多吃點,我不希望我身邊有弱柳扶風的男子,多鍛鍊,學點功夫,關鍵時候能保命。”
“是,阿烈謹聽姑娘教誨。”
阿烈走後,姜姒也吃飽喝足了,剛放下碗筷,竇向玲像是看準時機似的將一碗黑漆漆的湯藥端上桌,滾燙的湯藥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姜姒捏著鼻子,問道:“這是什麼?”
“給你補身體的藥。”
竇向玲手上不停地攪動著,散發的味道更加濃郁。
不是姜姒不信竇向玲的醫術,而是這實在聞著就難以下嚥。
若是要命的病就算了,估計也沒時間計較。
但是補身體這件事情,其實可以換一種比較溫和的方式,比如來點藥膳之類的,慢慢溫補。
姜姒把自己的想法跟竇向玲說了。
竇向玲一臉的不贊同。
“就你這身體還慢慢溫補,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氣血虛成什麼樣?你再不調節,不是生不生孩子的問題,而是壽命的問題。”
話都說到這份上,姜姒惜命,捏著鼻子把藥水灌了下去。
苦得她連吃十幾顆蜜餞才把苦味壓下去。
並且真誠地提建議道:“竇神醫,你的藥雖好,但希望能改良一下,別弄這麼苦,每次喝藥都跟上刑場似的,太可怕了。”
正抱怨著,蕭卓從門外走進來,明知故問道:“在喝什麼好東西?”
姜姒順著他的話道:“是好東西,竇神醫,看藥還有沒有剩的,給他也端上一碗。”
誰知,竇向玲還真給蕭卓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湯藥。
不過散發的味道似乎沒有剛剛那麼難聞。
“這跟剛才我喝的是一種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