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搏一看著眼前的男子,沒有搭理。
他素來不愛跟在他心裡被判定死刑的人說話。
戲文裡總說,反派死於話多。
他這一生註定是要做自己的主角。
對於眼前的跳樑小醜,就再讓他蹦躂一會兒,省得等會殺的時候掙扎太過,血濺太遠髒了地。
秦邦見秦搏一不搭理他們,立馬不樂意了。
“秦搏一,我哥跟你說話呢!你竟然敢不搭理我們,你個小賤種。”
秦邦上來就想打秦搏一一頓,被秦立攔住了。
秦搏一冷笑道:“你們該不會以為我還像以前一樣任人宰割吧!”
秦立當然知道不一樣了。
他們都長大了,還打打殺殺的,有失體面不是。
“大哥別介意,三弟還小,不懂事,我們這次來是想給大哥送點飯吃,不然,就怕爹爹也和從前一樣,忘了給大哥送飯,讓大哥再吃那些噁心的東西就不好了。”
秦立嘴中的噁心的東西,是這地牢裡的老鼠、蟑螂、牆縫裡的草。
秦立擺擺手,齊活立馬恭敬地把托盤往秦搏一面前放。
一股餿味撲面而來。
秦搏一併沒有如秦立想象的暴怒起來。
反而是眼底閃過很感興趣的樣子,伸手抓一把放進嘴裡,吃得津津有味,笑著問道:“你是齊管家的乾兒子吧!叫什麼來著?”
齊活看著秦搏一面色輕鬆地吃下這種就連外面的乞丐都不吃的吃食時,內心不由得湧出一股恐懼的感覺,讓他毛骨悚然。
但在秦立的眼皮子底下,他不敢表現出膽怯,只能硬著頭皮,回道:“小的叫齊活,是齊管家的乾兒子。”
“齊活,真是個好名字,幹一把就齊活,真好。”
秦搏一讚揚道。
齊活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剛一抬眼,脖子上一陣冰涼,接著是勒緊,陣痛,咔嚓一聲,已經被人擰斷了脖子。
秦邦被嚇一大跳,躲到秦立身後。
秦搏一直接朝秦立發起攻擊。
秦立反應快,在秦搏一的拳頭揮過來時伸手拉過秦邦擋在身前。
一拳到肉,骨頭碎裂的聲音,以及秦邦的殺豬般的哀嚎聲夾雜在一起,響徹整個地牢。
接著是重物落地,牢房門口開關的聲音。
秦立驚訝地看著眼前的秦搏一,短短一瞬間,彷彿變了一個人,前一秒還溫潤地笑著,後一秒如地獄羅剎鬼一般,朝人索命。
秦立拉了秦邦擋了兩招,自己往地牢外面跑。
秦搏一併沒有去追,而是看著躺在地上如瀕死的豬一般哀嚎的秦邦,抓起地上的狗食往秦邦嘴裡塞。
秦邦自小在母親和哥哥的呵護下長大,即使已經十八歲,卻依舊蠢笨如豬。
厭惡寫滿了在臉上,一邊嘔吐,一邊找母親。
秦搏一併沒有殺他。
自己將沾滿餿水的手在他身上擦了擦,走出牢房。
走出地牢的時候,秦立已經被平安按在地上反覆摩擦他的那張俊臉,上邊沾滿了鮮血與泥土的混合物。
他掏掏耳朵,有點嫌棄自己這個靈敏的耳朵,大老遠就能聽到秦立的哀嚎聲,真是刺耳得很。
“秦搏一,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敢殺了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
“放過,誰讓他放過了,你放心,你們一家四口,整整齊齊一塊到地下團聚,到時候你有什麼冤屈都可以訴說,不必這麼早說給我聽。”
夜幕中,一群又一群的黑衣人由外到內,將秦府的護衛殺得片甲不留,伺候的丫鬟婆子家丁全部被關進地牢。
秦搏一來到書房外。
整個秦府已經在他的掌控之中,就連平日裡囂張的章姨娘也被揪出來。、
書房,是最後一塊地。
秦昊鐵青著臉,被幾個暗衛護在身後。
他站在門前,氣得牙癢癢。
“逆子,你就是個逆子,老子是你爹,你竟然敢帶著人圍老子。”
秦搏一此時已經換了一身淺青色的襦裙,面容也恢復儒雅大方的樣子。
面對秦昊的謾罵,眼底波瀾不驚,也不急著讓手下人動手。
反而似乎很有閒情地看著秦昊跳腳的模樣。
他讓人搬來椅子桌子,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悠哉遊哉,如看猴一般。
秦昊想不通,秦搏一為什麼會這麼做。
這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