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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部分

?這樣的他不是她心上的那輪神聖皎潔的明月,不是,不是,絕對不是。

他怎麼可以如此殘忍的將它玷汙?

“洛氏無憂,本郡說過絕不會娶她,本郡只是想從她那裡套出曦和令的下落罷了,本郡說過這一生只要你一個。”男子垂頭撇向胸口那支金針,穿骨一般的刺疼,隱隱中似有什麼裂開,有什麼正在洶湧而出。他的面色卻是始終如常,除了擔憂便沒有其它。

這是第一次,她的無憂狠心拿針來扎他。

很疼,不止身體的疼,還有心上的疼,疼到他心臟都被收緊到無法呼吸,可他這點點的疼又怎麼比得上她心中的痛?他傷了她,別說一針,便是千萬針那也是活該他受著的。

如此,他心中的愧疚才會少一點。

男子眼中一閃而過的濃烈哀傷,讓洛無憂痛到無知覺的心再次狠狠一揪:“那你告訴我,為什麼你那麼想要得到曦和令,為什麼一定要拿到它?它到底對你有什麼作用?為什麼你非要不惜一切的得到它不可?”

他不會娶洛靈兒,那曦和令呢?也就是他所做所為都是曦和令?為了曦和令他竟不惜使用這樣的手段麼?這樣不擇手段的他,讓她感覺陌生和害怕,就恍如回到了初見之時,讓她只想要逃離,避開!

廂房之中氣氛有片刻的凝滯。

“我,好了,你累了,先好好的休息,答應我不要想太多。無憂,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會在,容狄在,上官明月也在,他們一直一直都在……”低沉的聲音慼慼,容狄看著女子許久,方才伸手將那金針拔了下來,將之放回無憂的手中轉身出了廂房。

那身影透著幾分狼狽與踉蹌的逃離,看得洛無憂眼中酸澀,頹然的跌坐在那榻上,她凌亂的腦子裡閃過一幕又一幕的畫面,彼時的溫柔繾綣,為了她不惜一切,還有那今日那冰冷的聲音,反覆在腦海之中交錯。

最後停留的是他離開時狼狽的背影……

到底是為什麼?

容狄,到底為什麼到了此時,你卻都不肯鬆口?遙想暗室中的那鮮血淋離的他,遙想北越時卑微的他,若愛一個人愛到可以將自尊踩在腳下,那為什麼又會像現在這麼狠心的傷害她?

起身她急步到門前,看著空空如也的院落,想要追出去,腳步卻是灌了鉛有千斤重。搖了搖頭,她最終回到了榻前坐下,沉沉的閉上了眼。她很累,她需要休息,休息後才能將一切釐清。

她要弄清楚,到底那是真的,又或者,他是有什麼苦衷?

……

書房之中,房門被哐啷一聲關上,抵在門邊男子捂著胸前,半晌,卻是張嘴噴出大口鮮血,夜色之中那濃濃腥甜的味道一點點迷漫,讓早就候在屋中的人神色一凜,連忙的點燃了油燈。

迷濛的燈光下,男子膚白如雪,印著嘴角豔紅的血漬,蒼白而魔魅,透著股觸目驚心的妖冶。和悽美!

“少主,您怎麼樣了?”

千易快步上前想要攙扶,卻被男子拂袖甩開。千易整個人臉色一僵,眼中的擔憂卻是更濃,“少主,您吐了血,是不是已經開始發作了?少主,這樣下去不行,這樣下去您會死的。天命難改,您明知道……”低沉的聲音如被指尖拔動的琴絃,在不停的顫,尤那個死字,讓人心都是揪緊的疼。

容狄伸手抹了抹嘴角的血,冷漠而淡然的出聲打斷:“本郡無事,本郡說了本郡絕不會死,我要你傳的信傳出去沒有?本郡沒有多少耐性再等,千易,本郡要見她。”行至書案後坐下,他抬頭看向千易,眸光恢復深遂幽暗。

再不復方才的狼狽。

“少主……”

千易聲音哽咽,剛毅的眸子裡氤氳出點點淚光:“少主,您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除了她,再無別解,沒有她的朝花蕊汁根本不是真正的胭脂血淚,您強行執意為之,無異於放棄自己的生命,您是曦氏的少主,是我們的主子,您怎麼可以為了一個女子而置自己的生死於不顧?少主,屬下求您,想想族長想想曦氏的族人,只要您改變主意,一切都還來得及!”

“住口!”

容狄忽而面色冷戾的喝斥:“千易,不要忘記本郡說的話,若然你們敢揹著本郡傷她一毫,告訴她半字,本郡便會親手毀了整個曦氏,毀了你們所有一切的希望。本郡自有分寸,只要你按著本郡的安排行事,本郡便不會死。”

毀了整個曦氏,毀了所有的希望,也包括少主自己?

千易怔怔的看著容狄,那張臉上除了冷漠,似乎再沒有多餘一絲的表情。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