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囑喆哥兒幾句,看著宮女抱了他下去,殿中其它人也退下了,便笑道:“淑妃娘娘有何吩咐?”
蘇淑妃正色道:“芳娘,你至今還穩坐王妃之位,有一個人功不可沒,你可知道這個人是誰?”
“是誰?”夏仲芳迷惑,自己能穩坐王妃之位,不是全靠沈子齋為自己謀劃麼?
蘇淑妃道:“齊王一人之力,豈能對抗皇上之意?現下皇上最聽一個人的話,你的事,之前之後,這個人皆出了力。”
“羅道長!”夏仲芳脫口而出。
蘇淑妃點頭道:“正是他。如今朝中也好,民眾也好,反對你當太孫妃的人確實少了,但你的過往若被人翻起,總歸不完美。皇上也不是很滿意。你當知道,這個時候若能求得羅道長再為你說話,則皇上那裡自然也沒問題了。皇上點頭,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夏仲芳忙謝過蘇淑妃指點,只又道:“可是我想見羅道長,也不容易。”
蘇淑妃一笑,“有什麼不容易的?他今兒和皇上在三清殿說話,你抱了喆哥兒去見皇上,自然也見著他了。他有心幫你,自會指點。”
景宗皇帝這會在三清殿中喝茶,和羅道長下了一局棋,一局終,推棋而起,若有所思的樣子。
羅道長笑道:“現下天下太平,皇上還有什麼苦惱的?”
景宗皇帝也不瞞他,隨口道:“朕想封子齋為皇太孫,可是太孫妃人選,頗費思量。”
羅道長道:“現時齊王妃在民間有聲望,又育有一子,不正是好人選?”
景宗皇帝覷羅道長道:“老道啊,上回你倒是為她說話了,說什麼她有國母之相。現下又為她說話?”
羅道長攤手道:“這麼多人為她說話,齊王又一意向著她,皇上若是另選太孫妃,只怕不美呀!”
景宗皇帝一怔,尋思了起來。
一時有內侍稟報,說是夏仲芳和喆哥兒求見。
景宗皇帝便令人傳他們晉見。
夏仲芳帶著喆哥兒進了殿,拜見了景宗皇帝,又和羅道長見過,問候了一句。
羅道長笑道:“不敢當王妃的禮!”
“這禮,老道當得的。”景宗皇帝在旁邊笑道:“你幾次為她說話,受她一個禮有什麼?”
夏仲芳心頭一跳,抬眼去看羅道長,見他笑著點點頭,突然就篤定下來了,原來羅道長一直在幫我的!當年救命之恩,他記著呢!
羅道長笑向景宗皇帝道:“皇上,齊王難道不是遇著王妃後,才一步一步轉運的?可知,王妃本就是齊王命中的貴人了。老道為皇上分憂,為齊王分憂,自然要為王妃說話了。”
景宗皇帝一聽,笑罵羅道長一句,自去抱了喆哥兒問話,見喆哥兒伶俐,心下暗道:也罷,看在她是喆哥兒生母份上,且讓她當著太孫妃好了。
“好好教導喆哥兒,打理好王府,為子齋分憂!”景宗皇帝終是開口向夏仲芳囑了一句,又道:“天也不早了,你們回罷!”
夏仲芳一聽,知道景宗皇帝不會反對她當太孫妃了,不由大喜,忙恭敬應了,領了喆哥兒下去。
沈子齋回府時,聽得夏仲芳也從宮中回來了,便進房問話。
夏仲芳一一說了,這才提起自己當年救過羅道長一事。
沈子齋大喜,摟住夏仲芳道:“果然好人有好報。芳娘當年救他一命,他現下自然要報答。”
因說著話,沈子齋又道:“本王已囑人給芳娘佈置一間書房。到時,芳娘自可以在書房中畫畫寫字,做些自己的事。”
“王爺!”夏仲芳不由親了沈子齋一口。
夏仲芳這間書房,是沈子齋親手佈置著,還給她蒐羅各式棋譜和曲譜等充實書房。
到書房佈置好時,夏仲芳進去一瞧,馬上喜歡上了,笑和沈子齋道:“王爺,我像在做夢似的。”
沈子齋遣開身邊的人,牽著夏仲芳的手,讓她坐到書案前,把筆洗等物一一指給她看,說著來歷。
夏仲芳滿心歡喜,抬眼見著沈子齋俊俏的容顏,不由想調戲,低低道:“什麼都好,就是缺少一個紅袖添香的。”
沈子齋正好穿著紅衣,聞言笑道:“就讓本王給你紅袖添香罷!”說著果然挽了衣袖去啟香爐,又拿香筷挾了香餅子置入香爐中,點了香,這才退到夏仲芳身邊問道:“王妃還有什麼吩咐?”
“美人給本王妃捶肩!”夏仲芳得寸進尺。
“遵命!”沈子齋退到夏仲芳身後,伸出手給她捏肩膀,一邊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