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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的木板床,到時候讓王哥躺在上面裝死,這樣一家老小還魂時就不會再去向索命了。

其實人都很自私,不論或者還是死後。

甚至有的人死後更是把這些慾望擴大了無數倍甚至變成了執念。

例如老兩口子只要其中有一人死去,另一個人也會過不了多久就隨之而去。這並不是因為兩人有多恩愛,而是先死的那人死時實在是太思念活著的那個人了,把思念變成了貪念,希望老伴兒能下來陪自己。

像這種索魂的事其實非常多,伴侶、血親甚至連玩得好的朋友也會在死後因為一己私慾而要來“帶走”你,讓你去下面陪ta。

那個歹人正是看中了這點才佈置下了四陰玄水之陣來取王哥性命。

正在我找來小桌凳打算在板床前做個小供桌的時候,外面的王哥突然驚呼了起來,“大仙你快來看啊!”

我立馬意識到出了事,三步並著兩步就來到了他邊上。

只見那口大缸裡的水竟然莫名打起了旋,一開始還只是像拔掉了塞子的水槽,後來直接就變成了一個大漩渦。

雖然這口缸高就只齊到人腹部,可漩渦的中間卻彷彿深不見底,讓人看了心裡直打顫。

王哥哆嗦著問我,“大仙,這咋回事啊,不要緊吧?”

我表面上強作鎮定,安慰他說“沒事”,可心裡面卻是泛起了驚濤駭浪。

怎麼可能沒事,不用說書上沒記載過這種情況,就算用腦袋想也該知道這不是什麼好兆頭。

這麼高個缸,這麼實的地兒,用科學怎麼都解釋不通這缸裡的漩渦是怎麼形成的。

俗話說得好——事出反常必為妖!

那一刻,我簡直恨不得直接找個藉口悄悄溜回去,撒手不管了,可老頭子千叮嚀萬囑咐的話又一遍迴盪在我耳邊。

於是一點頭緒都沒有的我只好硬著頭皮用手機搜尋起“水缸裡有漩渦”來。

有事問度娘,這年頭號稱沒什麼事是百度不知道的,本來我是不信的,結果還真被我搜到了一例類似的案例,雖然只是個恐怖小說裡的情節,但我現在也只好死馬當活馬醫了。

自從王家被一夜滅門後,倖存下來的老王在村子裡就成了瘟神的代言人。

村裡人甚至連看都不願意看到他,所以這準備材料的事我自己出馬要比他幫忙容易得多。

傍晚,我風風火火地拎著兩袋血和一些香燭紙錢就回來了,背上還背了袋糯米粉。甚至為了保證純度,我下午特地等老闆現磨的,所以才搞得這麼晚。

我二話沒說直接把擺在正屋裡的供桌搬到了水缸的跟前,看了眼掛在院牆邊上的殘陽,還有那缸裡依舊在打著旋的水。

應該還來得及。

王哥看到我回來了立馬跟看到救星似的迎了過來。我則直接招呼他跪在了供桌前面,還把右手食指豎著放到撅著的嘴巴跟前,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他怔怔地看著我,殊不知我現在的自信全都是因為在他的命裡看到了我跟那個所謂的“仙人”會面,要不是確定自己能活著見到“仙人”,我絕對不會在這兒費什麼勞什子,施展什麼從網上看來的半吊子法術。

我將香用打火機點上,然後用兩手的中指和食指小心翼翼地夾著香的末端,大拇指則頂著香尾,安置胸前,香頭平對著那口缸。舉香齊眉後手回到胸前,“十方城隍八方土地親臺祭泣自請寒食子不盡孝父不盡慈兄不盡愛夫不能親…”

隨著我念動的速度越來越快,聲音越來越模糊,跪在供桌前的王哥也漸漸眯起了自己的眼睛,神智變得模糊起來。

待祭詞唸完,王哥已經徹底地閉上了眼,就像睡著了一下,只有眼珠子在眼皮下飛速地轉動著。我連忙躬下身,把香小心翼翼地塞進他的嘴裡,讓他含住,同時飛快轉身去正屋裡取出早已裝盛好雞血的小碗,安放在供桌上。

我的手剛一離開小碗,頓時間周圍烏雲密佈,狂風大作。

水缸裡突然騰起了一條黑色的水龍(水龍捲風,風水裡管著叫水龍),瘋狂地吸力撕扯著我身上的每一寸面板,我甚至感覺自己的肉要被它生生從骨架上吸走。

就在這黑水龍出現的瞬間,我本能地用手按住跪在那兒的王哥,卻驚奇地發現那股巨大的吸力貌似到了他的身上就只是春風拂面一樣,就連他嘴裡叼著的香也沒有被黑水龍捲起的風給折斷,反而香頭的燃點一反常態地發著紅彤彤地亮光,光是看著這股亮光就讓我心裡一暖,甚至覺得自己身上的風壓也弱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