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8部分

的鮑局,他連身體的溫度都開始漸漸下降了,至於另外的那個特警戰士脖子直接被扭斷了,我費事巴巴地幫他把脖子扭回來時都不敢用力,深怕把他腦袋不小心給扭下來,這並不是說我手上的力氣有多大,而是他的脖子實在是被扭斷得很徹底,只要輕輕一掰,你手上就會感覺到他的腦袋隨時會掉下來的感覺。

說真的,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接觸死得這麼慘的屍體,如果不是看到了他生前的樣子,我現在肯定靠都不敢靠近他,更不用提還用手一點一點把他腦袋搬正了。

“嘎達。”

他脖子的骨頭好像膈住了,我以為只要稍微使點勁兒就能把它扭過去,誰知道,這麼一聲響之後,一段骨頭直接穿過脖子上的面板插了出來,森柏森白的骨頭外加附著在上面的肉絲、跳動的血管,尤其是它主人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我就覺得自己的胸口一陣癢,胃裡一抽搐,吐了出來。

終究還是不習慣這麼近距離地看死屍,哪怕我知道我的能力足夠擺平他,但我的心底裡還是有種近乎本能的害怕。

好好地三個人,現在只有楊焱一息尚存,我把手放在了他的胸口,心裡默默地告訴自己,那條金龍本來是不該存在的,小楊現在應該是活得好好地在忙其它的案子之類的,將那時我把手放在胸口的做法和心境都如法炮製。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與我那時候自救時不同的是,這次我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的掌心有任何的感覺。

我閉上眼,把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到了手掌上,整隻手都被我繃得在空中顫了起來。

一定要醒來!一定要醒過來!

可不管我怎麼努力,他的狀況沒有任何的好轉,脈搏還是那麼地微弱,我的手貼在他胸口,幾乎都感覺不到胸腔內的那股跳動,掌心下的皮囊內一片死寂,有的只是一根根被打折的肋骨。

三天後。

我出席了他們的葬禮,葬禮上的講話人是那天晚上帶隊過去的領導,他在臺上講得是聲淚俱下,我看得出,他和鮑局之間的友誼是真的,但對於其他兩個人幾乎只是敬意了。

他的頭髮好像白了不少,面容也滄桑了些許,或許是在自責自己沒有早點相信老朋友的話吧,又或許是在懊惱沒有多帶點人手和裝備過來。

因為最終那隻龍還是掙脫了他們的五花大綁,消失在九天之上了。

剩下的只有一幫傻了眼的特警和這個領導。

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跟上面解釋的,因為我這兩天心中也在不斷思考一些事情,準確地講是一句話,“救人還需自救”,老頭說的東西都不會假,但為什麼我已經自救了,可還是沒有救得了他們?明明他們三個人都是命不該絕,可為什麼天道這一次卻沒有去貫徹它的意志!

你不是很喜歡讓人按你的劇本去生、去死麼,當初我劇透了你的那些劇本,你甚至不惜用一場意外結束我,可現在我在維護你的劇本,你怎麼反而消失了呢?

天道能讓人死,但為何不能讓人生,不願讓人去改變它的劇情,但又為何不去維護既定的命數呢……救人還需自救……一隻大手溫柔地落在我的肩上,安慰似的拍了兩下,我根本沒興趣扭過頭去看是誰拍的,我也沒這個心力。

“半仙兒,這事你也別太自責了。那種怪物是誰都沒法對付的。”說話的正是張鬍子,本來他是不願意來這個追悼會的,因為死的三個人對他來說都非親非故,所以憑白參加不認識的人,而且還是橫死之人的追悼會是十分晦氣的事。可我堅持要來,張鬍子拗不過我,怕我年輕擔不住,做出什麼傻事所以也就跟過來了。

不過有一件事周小凡肯能並不在意,那就是他的胸口復原的事情。

在張鬍子看來,周小凡的胸膛被穿了個洞,而且連心臟都被那條孽龍給掏出來了,人當場就雙腳一軟癱倒在地,可過了沒多久,竟然猛地站了起來,就連身上的那股氣勢都似乎有些變了,最讓他不敢相信的是周小凡胸口的那個大洞,竟然就這麼自己復原了。這不要說是什麼黑科技,就連神話傳說裡的神仙都做不到啊!

商朝宰相比干不就是被挖了心而死的麼,如果人被挖了心而沒死的話,那也就沒比干的傳說了啊。張鬍子頓時覺得自己從來就沒有真正認識過周小凡,因為隨著接觸越深,他身上的謎題就越多,現在就連起死回生都出現了,簡直就像個神一樣。

要知道終南山裡有一幫自稱隱士的隱居者,他們有很多人是去那裡逃避繁雜的社會俗事的,也有人是在那兒修行的,而那幫修行的人,無不執著於一個目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