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
雲小墨不由地受驚,還從未接受過別人如此大禮,心中油然而生一種莫名的衝動,無論如何,他都要治好老人家的病。
嚥了口口水,雲小墨支支吾吾道:“那……那讓我好好想想,我現在還沒法一下子想出治病的辦法來。”
“好,那小公子好好想想……嗯,希望不要想太久,我娘她會撐不下去的。”流川一雄又惟恐他拖得時間久了,把他孃的病情也給耽誤了。
“好吧,那你給我一天的時間,我好好想想。”雲小墨硬著頭皮應下了,他記得以前孃親經常讓他背誦和記憶殘花秘錄的內容,那裡面就有關於煉製各種丹藥的方法,以及各種丹藥的用處,他得好好地回憶一番,或許能從中找出一樣可以醫病的丹藥來。就算他不會煉製,但也總有人會煉製丹藥吧。
月上柳梢,月光淡淡傾灑,給古老的聖井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聖井旁栽種著一棵古樹,島上的人都說不出它的名字,這棵樹的樹葉形狀很特別,樹上還開著奇異的花,花的顏色很妖冶,卻也美麗。
這棵古樹栽在聖井旁,像是一個威武雄壯的武士,守護著聖井。因為歲月長久的緣故,它的枝葉不斷地蔓延,直至將整口聖井全部遮蓋。
如水的月光下,一個小小的身影蹲坐在聖井旁,托腮靜靜地思考。
一團白色的小絨球就靜靜地蹲在他的身旁,學著他的模樣靜思。
“小白,我該怎麼辦?秘錄裡邊的確有很多的丹藥,可是這裡的人都不會煉製,孃親也不在這裡,我到底該怎麼辦呢?”
“小墨墨,實在不行,我們就跑吧。只要我們回到了聖宮,他們一定不會追過來的。”
“那怎麼行?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可以臨陣脫逃?就算是真的煉製不出丹藥,我也要認真地跟他們道歉才行……再說了,那老婆婆看起來真的病得很重呢……”
“……”小白嗚嗚地叫了聲,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離聖井不遠處,有幾道人影在暗中跟隨著,其中一人就是流川一雄。他怕神獸跟它的主人跑了,所以不得不防,只好親自帶人跟蹤。
聽到一人一寵的對話,流川一雄不由地糾起了眉毛,難道他真的猜錯了,那神獸就如孩子所說的,真的只能醫治傷口,卻不能治好母親的病?
手下有人說道:“老大,這孩子看起來真的不會治病,咱們還是不要對他抱太大的希望了。”
“是啊,老大。他都在這裡坐很久了,一點辦法都沒有想出來,我看他根本就沒有治病的辦法。咱們還跟他客氣什麼?他欺騙了大家的感情,我們絕對不能饒了他。”
“現在就把他給抓了吧,否則待會兒他逃了,逃回了聖宮,那麼我們就再也捉不到他了。”
“你們都給我閉嘴!”流川一雄心情有些煩躁,揉了揉眉心,道,“我說了給他一天的時間,就給他一天的時間,等一天過後,他若是再想不到治病的方法,到時候再處置他也來得及。”
不知為何,內心裡,他還是寄希望於他的。不知從何時開始,他看著這個孩子,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尤其是他的容顏,好像跟他印象中的一個人很相似,不止是形似,而且神似。
那個人在他的印象中就是無所不能,往往可以化腐朽為神奇,也是因此,他內心裡莫名地湧現出這樣一種信任感,他覺得這孩子或許也能化腐朽為神奇。
反正現在大夫們都對這病症束手無策,他只當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遠遠地,聽到雲小墨“啊”地輕叫了聲,舉目望去,卻是聖井上方有露水滴在了雲小墨的發頂,惹來他一聲叫喚。
雲小墨揉著自己的頭,舉目望向頭頂上方的古樹,月光照耀下,那一朵開得豔麗的花格外得妖冶而神秘,它彷彿擁有著一種魔力,能夠收懾人的心魂。
看著看著,雲小墨不由地出了神。
“小墨墨,你怎麼了?”小白髮現了他的異狀,不由地低呼了聲。
雲小墨回神,眨了眨眼,腦海中忽地靈光一閃。
“小白,你不是能識別毒性嗎?你快看看那朵花,它是不是有毒性?”他之所以會有如此的想法,就是方才那一滴露水給了他啟發。既然大夫們都查不出井水中毒性的來源,那麼會不會是古樹上的露水流過了花朵,將花朵中少有的汁液經過露水的稀釋後,然後順著花瓣,滴落到了井水當中,所以井水才會有了毒性?
他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小白眨了眨眼,立即領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