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可迫使中國政府早日訂立城下之盟。”“我不同意你的意見。”一向妄自尊大恃才自傲的參謀部次長多田駿中將說道:“征服*是我們多年來的既定國策,這是無可非議的!但是中國必竟是擁有四億五千萬人口的大國,其幅員遼闊,兵員眾多,即現在全國就有陸海空總兵力二百多萬,而帝國是三十七萬,以三十七萬對二百多萬豈不冒險太大了些。再說雙方的後備兵員數量懸殊差距更大。大規模的戰爭打響以後,用於戰爭的資源、補給線的長短、地理地勢的運用,戰爭指導者的決策都將對戰爭的勝負起著重要作用。中國自去年在西安發生張、楊事件以來,中國政府和民眾以及各大軍事集團之間的關係日趨融洽,出現歷史上少有的團結,在這種形勢下出兵中國,我認為恰非其時。再說現在要出兵以征服中國,陸相所說以三十萬大軍分兵兩路進攻華北和上海,在下看來也頗為不妥。我認為,我們的主力應該用於華北,採大迂迴包抄之戰術從平津西進,攻佔山西,再佔領陝西,繼而入川。此舉看上去雖冒險,但是這一帶沒有政府的精銳部隊,幾乎全是不堪一擊的地方雜牌軍。我軍定能一鼓而下。帝國軍隊佔領川、陝等戰略要地後,其實質就是抄了中國政府的後院,這種避實就虛的不對稱打擊的作戰模式,將使中國政府陷於和我一樣無後方作戰的同等境地。從這一路進攻綜合概括為四條:第一,即為可避開中國精銳部隊和眾多兵力的堵截;第二,可迴避中國政府苦心經營多年的堅固設防的攔隔;第三,以強大兵力對付不堪一擊的地方武裝集團,可收到摧枯拉朽的效應;第四,擾亂其後院,佔據其腹心,以起到對其政府和軍隊攻心為上的效果。此乃是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戰術。然後再以適當兵力策應之,何愁*不降。如陸相所言,直接進攻華北和上海,則難免造成對抗之局面。雙方對抗局面一旦形成,勢必曠日持久,我軍必付出巨大代價,即使攻佔上海南京後,彼必移都內地,仍復抵抗之,則帝國軍隊即陷於持久作戰之泥沼中,誰勝誰負,實難預料。在下職微言輕,僅供參考。”海軍省次相山本五十六大將言道:“次長所言進軍方略與在下正好相同,待回師東進時,即以海軍在沿海登陸,配合陸軍進攻,取*必易如反掌。”“不妥,不妥。”杉山元搖著尖瘦的腦袋言道:“帝國軍隊之戰鬥力所強主要強在現代化、機械化效能強。川陝山地交通不便,不利於我機械化行軍。二位之進軍方略乃系棄已之所長,就敵之所短,萬萬不可,再說以三十萬大軍取晉道,下川陝,倘*政府以地方雜牌部隊堵我前,政府之精銳襲我後,豈不是使帝國三十萬軍隊陷於萬劫不復之境地?”
(二百五十二)
大藏省顧問星野直樹言道:“不管採用何種方略對*用兵,皆以速決為妙。否則曠日持久。巨大的軍費開支和嚴重的物質資源的消耗可是大大地影響帝國的國民經濟的喔。”杉山元說道:“我的計劃是這樣,天皇陛下若能同意,派遣八個師團到華北加上華北現有兵力,總兵力近二十萬,迅速佔領華北後,沿平漢線南下,直搗武漢,以六個師團從上海進攻,我判斷最多十天可占上海,二十天佔領南京,總共花一個月時間。佔領南京後,再從江寧向西進發,配合華北我軍奪取武漢。連行軍再花一個月、兩個月時間,佔領*的半壁河山,其政府及地方的抵抗意志必損失怠盡,而我軍在稍事休整後,再補充部分實力,分兵南下和西進。所到之處敵必望風而降。因此總共三個月,定能結束*戰事。”外相廣田弘毅聽到此處言道:“不管怎樣用兵,在派往*的大兵團未到達*前,我們的政略還應該是投*政府不願擴大戰事,謀求就地解決之所好與其談判,以贏得向*派兵的時間。”“對,就這麼辦。”近衛文麿一反往日文質彬彬的形若病夫的常態“嘡”的一拍桌子堅定地說道:“我現在就去奏知天皇,只是你們陸軍省先提議一下,看誰去接替田代皖一郎所遺華北駐屯軍司令官之職為宜?”“我在未進皇宮之前即佈置陸軍省會議,並注意中國方面的動態,根據他們所議,認為派香月清司接替田代司令官所遺之職為宜。”“好,就這麼辦。今天的會議到此結束。”當日下午裕仁批准了五相聯席會議向華北增兵的計劃和委任香月清司為華北駐屯軍司令官,即日赴任的提議,並下旨令朝鮮駐屯軍第二十師團火速起兵,作為華北駐屯軍的後援,加大華北駐屯軍的進攻力量,以增強與中國政府談判的籌碼。
話說宋哲元十一日下午六時半回到天津後,詳細瞭解了北平周圍的軍事情況和盧溝橋宛平城的戰況以及日本軍國主義及政府對盧溝橋事件的態度認為既然日方能同意和談,消弭戰患,真是求之不得,遂發表書面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