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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輕的開了口,“你是哪個院子的太監?竟然有這麼好的伸手?”這倒不是她果斷,而是在這後宮裡的除了宣逸寧一個正常的男人以外,就剩下太監了……

她的話音一出,站在他身後的男子明顯身子一僵,隨後起身抬腳的跳上了房簷,消失在了她的身後。

“……”這是搞毛線?年瑩喜對於那男子的消失感覺都很是匪夷所思,大半夜的堵著她,然後什麼話都沒有的就這麼走了,這種事情好像是個人都要心思心思。

不過,還沒等年瑩喜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前方突然出現了很是淺緩的腳步聲,聽著這腳步聲,她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前方,難免再次忍著快要散了架子的身子繃緊戒備著。

她的願望其實很渺小,就是想風平浪靜的回到鳳棲宮而已,可為毛線如此的一步一個坎啊?她是抱著誰家的孩子跳過井?還是在誰家的門口拉過屎?老天爺至於這麼誠心的和她對著彆扭麼……

隨著那腳步聲的靠近,一個人形漸漸在她的眼裡清晰明瞭了起來,當她看見那人唇邊勾著得不緊不慢的微笑時,瞬間洩了所有力氣的靠在了身後的牆面上,“宣逸寧,我記得我好像和你說過,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宣逸寧停步在她的身前,雙手插入闊袖之中,細細的打量了她一遍,方垂下眼眸,居高臨下的道,“折騰了一夜竟然還有這麼警惕的直覺,果然是好本事,看來朕讓方準阻攔下你的腳步,是個很正確的決定。”

“原來他就是方準。”年瑩喜難免驚訝,怪不得上次墨修傷的那般嚴重,那方準的功夫確實不是蓋的。

“年瑩喜,你跑題了。”宣逸寧勾著唇邊的淺笑,輕抬眉眼,“身為朕的皇后,朕是不是應該問問,你為何會穿著其他男子的衣服在宮裡亂晃?”

年瑩喜一愣,這才想起了自己是穿著宣月淮衣服回來的,抬眼看著他掛在臉上的笑容,她怎麼看都覺得那笑容透著冰碴,想著自己反正也是被他抓到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的道,“你覺得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只是能不能先讓我回去睡覺?我很累……”她不相信他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因為她透過他的眼神,已然察覺到了他認出了她身上衣服的的出自誰的。

第一百七十五章 誰的苦誰的疼

宣逸寧一雙鳳眼輕輕的眯了起來,渾身散發出了那種她久別的危險氣息,“年瑩喜,朕對你所有的忍耐都在你是能成為朕皇后的基礎上,如果你終究是搞砸了大婚,那就別怪朕翻臉無情。”他的聲音雖然依舊是平坦的,但莫名之中多少都是透著些許的戾氣。

“宣逸寧,你什麼意思?”她身靠在宮牆上,輕輕合動著有些乾澀的嘴唇,“難道除了我之外,你還有其他的契約物件麼?”

宣逸寧直視著她從來不知道畏懼的雙眸,眼裡逐漸凝聚起了千丈的冰凍,“這幾日你務必要跟著宮中嬤嬤將禮儀學好,三日後必須與朕大婚,朕可以為你阻攔住所有的人,但終究是阻止不了太后對你的否定。”他的話語裡有的是堅不可摧的信念,也有著挑戰極限的掙扎。

“太后?怎麼會有個太后?”年瑩喜聽了他的話,不得不驚訝,無論是史書上記載還是她道聽途說,如果宣逸寧當真是當年那位自閉皇子的話,那麼他的母后早就跟著雅惠貴妃一命嗚呼了啊!

她的驚訝,換得的是他的波瀾不驚,“她並非是朕的母后。”他說著,眼中無疑都是存在一些不可動搖的無奈,“她雖然不干涉朝政,但卻有立後的權利,朕可以拒絕掉所有滿朝文武對你的否認,但不能不顧慮她的不同意,所以你必須要趕在太后之前與朕完婚。”

“……”這個答案,說實話還真是有點讓年瑩喜感到意外的,不過可能更多的是對這位萬人敬仰帝王的同情。

是誰說當了皇帝便可以逍遙天下的?如今這位帝王雖然手握大權,卻不還是要違心的叫著別的女人為母后麼?

這可真是一個可笑的笑話,一個可笑政權。

抬眼看著他沒有一絲笑容的絕美面頰,她終是悲涼的嘆了口氣,“宣逸寧,我都替你感覺到疲憊不堪。”

左手是朝政,右手是後宮,防著自己的女人,防著自己名義上的母親,她真的很想問問,他究竟是太過多疑而敏感了,還是早已對這個世界涼薄到了完全的不信任。

她的嘆息,是他潛移默化的勾笑,“年瑩喜,她之所以會成為太后,是因為她曾經給予過朕所謂的溫暖,而至於其他的人,朕給她們安排在了什麼位置上,自然是有著自己的打算,朕不需要她人的同情,當然,也不需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