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潔之地,我一定好好約束他們,別亂來,別亂講話。”
她的笑容很美,碧藍色的眼睛深邃而幽雅,給林軒留下了極好的印象。
此刻,狄卡夫又叫:“喂,醫生,駱先生要跟你通電話。”
他極不禮貌地伸出左臂,把腕錶湊向林軒臉前。
“狄卡夫,走遠一點,這裡的事我會協調。”堂娜回過頭,沉下來訓斥。
狄卡夫不服氣地分辯:“現在都是凌晨時分了,明天我們還要幹正事,不好好休息怎麼行?反正我是不要睡帳篷,否則的話很難保證明天的工作不出差錯!”
在稍遠一點的車上車下,還有七個人,全都穿著皮衣、皮褲、皮靴,表情冷漠,默立不動。看起來,這個團隊的真正領導是堂娜和狄卡夫,而前者的地位更高。
林軒退後一步,客氣地說:“堂娜小姐,診所雖小,大家可以進來打地鋪。我去燒水沏茶,然後給大家熱牛奶。”
看在堂娜面子上,他不跟狄卡夫計較。而且,狄卡夫說駱原讓他們來的,多半不是憑空捏造。
九個人一起進屋,狄卡夫把炭盆加滿,屋內的溫度迅速上升。
林軒燒了一大壺水,又搬出整箱的牛奶來煮沸,招待這群跨國探險者。
堂娜的雙腿筆直修長,彷彿芭蕾舞演員的腿。她每次跟林軒正眼相對時,臉上都浮出溫和而善意的微笑。林軒見過不少俄羅斯女郎,而堂娜無論是相貌還是內涵,都佔了絕對上風。
“謝謝林醫生的招待,我這裡有瓶酒,不成敬意。”堂娜從隨身的揹包裡取出一隻方肚、長口的黑色酒瓶,瓶口用橡木塞封著,木塞上蓋著密密麻麻的各色印鑑。酒瓶的正面有一個巴掌大的標籤,沒有圖畫,只有幾十行手寫體俄文。
林軒見多識廣,立刻看懂了這是出品於米諾加斯堡的著名烈酒“黑頭魔鬼”,其價格和品質在全球烈酒市場上都能排在前十位。而且就算有錢,也是一酒難求,因為這種酒的製造量極少,釀酒原料裡必須要有高加索的礦山冰髓,那是一種非常難得遠古冰種,存世量少之又少。
“堂娜小姐太客氣,不過這酒太名貴,我受之有愧,還是請您收回吧。”林軒推辭。
他與這群人不熟,萍水相逢,收這麼貴重的禮物不合適。
堂娜搖頭:“林醫生,您太謙虛了。我在拉薩、日喀則、林芝、山南、札達等地都聽過您的名字,您為藏地百姓治病,從不收費而且要搭上藥費,這種毫無私慾的奉獻能堅持幾個月已經是難能可貴,您卻堅持了數年,怎能不讓我欽佩呢?我們不是俄羅斯億萬富翁,無法贊助您的高尚事業,只好送一瓶酒,聊表寸心。”
蘇卡夫肆無忌憚地大笑:“醫生,堂娜小姐送,你就收下吧,這可是天大的面子。最近一次,威廉王子訪問高加索山區,專門託人向堂娜小姐索酒都未能如願呢!”
他的話令堂娜突然臉紅,而這個俄羅斯美女發自內心的羞赧,也叫林軒對她生出了無限好感。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多謝。”林軒雙手接過了那瓶酒。
“是我的榮幸。”堂娜垂下睫毛,聲音越發溫柔了,“我們本來在北歐還有幾個探險專案沒有結束,駱原先生透過高加索地區的行政長官邀約,堅持要我們來探索鬼湖,我們只好從命,草草結束手邊的工作,趕到這裡來。能與林醫生合作,真的是我的榮幸。”
這次輪到林軒不好意思,因為他從未應允過與駱原合作,完全是被逼上梁山的。
就在這時,駱原打電話過來:“林醫生,林老弟,恕我冒昧,先斬後奏,讓俄羅斯來的朋友先到你那兒去落腳。其實,這也是出於堂娜小姐的要求,她到阿里地區來,一半是給我高加索的朋友面子,一半則是衝著老弟你來的。這一點我也納悶,你們一個在天南一個在地北,面都沒見過,怎麼就……好了好了,我現在正式邀請你加入鬼湖探險的團隊,不管有沒有收穫,最後總不能讓老弟吃虧……”
駱原聲音極大,屋裡的人全都聽清了。
堂娜的臉更紅,凝視著炭盆裡的火光,以沉思來掩飾自己的窘境。
對於駱原的邀約,林軒順水推舟接受了,因為他也想看看鬼湖之內到底有沒有二戰潛艇。
林軒打完電話,狄卡夫等人已經哈欠連天地鑽入了睡袋,準備休息。
“林醫生,您有沒有時間,我們出去走一走,聊一聊?”堂娜主動邀請。
林軒點頭,輕輕地開門,跟堂娜一起出去。
外面的夜依舊寂靜,三輛俄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