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有矛盾。”
“也不全是。”王思宇摸著沙發扶手,略帶歉意地道:“躍進省長,我很少孤注一擲,但這次例外。”
張躍進吃了一驚,表情變得愈發凝重起來,有些頭痛地道:“這樣做,值得嗎?”
王思宇蹺起二郎腿,語氣堅定地道:“直覺告訴我,沒有其他的選擇餘地,必須堅決反擊!”
張躍進點點頭,苦笑著道:“你們這三位太子,真是一個比一個難纏!”
王思宇喝了口茶水,微笑道:“躍進省長,其實,啟明開出的條件也不錯。”
張躍進擺擺手,一臉沉靜地道:“動了這次大手術,老陳家的日子也不會好過,要休養生息一段時間,才能恢復元氣。”
“長痛不如短痛!”王思宇放下杯子,若有所思地道:“躍進省長,這也是我最佩服啟明兄的地方,他很有遠見。”
張躍進回到沙發邊坐下,將半截香菸熄滅,丟到菸灰缸裡,贊同地道:“陳老太大意了,沒有在生前解決問題,錯過了最佳時間。”
“那時已經是尾大不掉了。”王思宇拿起茶壺,為張躍進續上茶水,輕聲道:“客大欺主,很難處理。”
張躍進笑了起來,擺手道:“也不見得,要分人的。”
王思宇會意地一笑,探過身子,試探著問道:“躍進省長,是否已經有了決斷?”
張躍進轉過頭,意味深長地看著王思宇,卻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王思宇見他不肯正面回答,也就不再逼迫,轉移話題道:“躍進省長,黃部長的脾氣太耿直了些,經常會意氣用事,還請您不要見怪。”
張躍進擺擺手,含笑道:“不會的,樂凱是好人,當初也沒少幫忙,這次的事情,我也有責任,不能都怪他。”
“那就好。”王思宇覺得有些頭痛,這位省長大人,把自己找來,卻始終都在兜圈子,不肯明確表態,看樣子,仍然心有顧慮,很難說服。
其實,透過剛才的談話,也能夠感覺得到,張躍進的立場有了很大的改觀,已經在向自己這邊傾斜,只是,這種試探性的靠攏還是不太可靠的,遠不如尹兆奇承諾時的痛快。
由此可見,張躍進和尹兆奇之間,也是有分歧的,似乎,張躍進更希望保持適度的彈性和靈活,不願輕易把棋走死,這讓王思宇的挖角行動有了成果,但總覺得不太踏實。
也許,只有在使用強力的手段,打掉莊孝儒,才能讓對方進一步認清形勢,站穩立場。意識到這點,王思宇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嘴角露出一絲自信的笑意。
片刻的沉默後,張躍進似乎有所察覺,拿手摸著頭髮,輕聲道:“宇少,看到你們現在意氣風發的樣子,愈發感到自己老了,能夠平安到站,也就好了,再沒別的奢望。”
王思宇擺擺手,指著牆上的那幅字,笑著道:“那哪能呢,老驥伏櫪,志在千里嘛!”
張躍進卻笑著搖頭,喝了口茶水,語氣和緩地道:“事情如果圓滿解決,哪位可能過來?”
王思宇沒有隱瞞,坦誠相告:“孟超的可能性大些。”
張躍進眉頭一挑,詫異地道:“吳家也要參與進來?”
王思宇點點頭,輕描淡寫地道:“既然搞了,就要有十足的把握。”
“也是。”張躍進沉默了,思索良久,才笑著道:“宇少是從華西起步的,近幾年,華西的幹部行情看好啊,很多幹部都頂上來了。”
王思宇會意地一笑,輕描淡寫地道:“正常,幹部交流需要嘛。”
張躍進沉思半晌,終於拿定了主意,側過身子,一字一句地道:“宇少,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到上面說話。”
王思宇登時喜出望外,知道這是對方在表明立場,要拿出投名狀了,趕忙擺手道:“躍進省長,不必了,現在這樣就好。”
張躍進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王思宇的真實想法,微微一笑,拿手指著他,輕聲道:“宇少,你這是照葫蘆畫瓢,如法炮製了。”
王思宇笑著點頭,語氣輕鬆地道:“躍進省長,衛國的辦法還是很好的,如果不是老莊太急了些,可能就成事兒了,人家的長處,總要學習,在暗處能起到更多作用,還能減少惹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是啊,他很有手腕,城府也很深。”張躍進轉過頭,笑眯眯地道:“來是是非人,去是是非者。既然宇少寬宏大度,那我就做幾年的桃花源中人吧。”
王思宇忙放低了姿態,客氣地道:“哪裡,躍進省長,以後要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