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暗暗告戒自己以後絕對不能在犯此等錯誤了,若是敵人,那自己的下場——,想想都讓她心驚。
她並未回頭,而是順手從腰脅掣出一隻長劍,一劍刺出,一股凌厲的劍氣立時撲面而來。曾進自如的向旁邊跨出一步,讓開劍勢,而後右手成劍指對著劍身彈了一指。
“當!”
白衣女子只想對身後之人略施薄懲,故而劍氣雖厲,卻極有分寸。誰知竟然被人在劍身上彈了一指,透過劍身傳來的勁力裹挾著一股沛然之勢,幾令其長劍脫手,心中大訝。
因此,那白衣女子也不說話,劍勢展開,一時之間,劍影漫空,劍氣縱橫,但卻只是針對曾進,並未對花園裡的花草造成絲毫傷害,可見其劍技已然斟至極為高明的境界。
曾進腳下不丁不八的站著,左手揹負,僅以右手對敵,一派輕鬆自如的樣子。任她劍影霍霍,多少虛招虛式,曾進全然不理會,劍指每每出手,總是彈在她最難用力之處,讓她後繼乏力,不得不變招。
拆解了數十回合,白衣女子明白自己一點便宜也佔不到之後,立時收劍回鞘,俏然而立,秀眸緊緊地盯著曾進。“你鬼鬼祟祟地到我身後究竟想幹什麼?”聲如水瓶迸裂,銀玲乍響,悅耳動聽。
此時曾進方有機會看到這女子的真容。她乍看之下並不太美,臉部輪廓如刀切斧鑿,線條略顯得剛硬,可雪白的肌膚裡透出健康的粉紅色,氣質高貴典雅,腿長腰細,明眸皓齒,足足比沈落雁要高出兩寸有餘,右手按劍而立,頗具英武之氣。
她就像一罈陳年老酒,越品越能感覺到其中的另類風情。
白衣女子見其不回話,盯著自己猛瞧,心中不悅,臉上自然而然的浮現了出來。
曾進覺察到佳人的不悅,立刻收回自己的目光,臉上洋溢著微笑,淡淡地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乍見小姐,驚豔非常,一時失禮,且請見晾!”
白衣女子見其衣衫雖然樸素,但質地卻都是上乘,且又從自己身後客房走來,顯然是落雁莊新到的貴賓。鬆開劍柄,施了一禮,道:“原來公子也是落雁的貴客,不知公子從何方而來呢?”
曾進笑了笑,搖頭道,“錯了,我非是客人!而是主人!”
白衣女子愕然。“莫非公子亦是瓦崗密公麾下?”
曾進又搖了搖頭。白衣女子更是疑惑了。
曾進笑道,“我是落雁的老公,”忽地想起此時尚無老公這個詞彙,又接了一句,“就是相公!”
白衣女子驚訝非常,不禁小口味張,一時突顯地小兒女之態,更是嫵媚。
沈落雁與她乃是手帕之交,她可是清楚沈落雁到底有多麼孤傲,就是瓦崗軍徐世績這樣的驚才豔豔之人,也是愛理不理的。突然間委身此人,他定然有過人之處。“你們已經成婚了嗎?我和落雁乃是至交,她怎麼也不說一聲,我也好來道賀!”
“不急,”曾進道,“我們尚未成婚。”
白衣女子道:“我的名字是——”
曾進微笑著打斷了她的話,道:“小姐且莫通名,讓我來猜一猜。”他擎出摺扇,敲了幾下自己的頭,裝出在想的樣子,踱了幾步之後道:“有了,你是宋閥的二小姐宋玉致!”
看著曾進那裝模做樣的樣子,宋玉致那緊繃的臉上也不禁有了一絲笑意。“別裝了,定然是落雁告訴你的吧!”
曾進笑了笑,也不辯解。
他亦通了姓名,而後似漫不經心地道:“令尊‘天刀’宋缺我是聞名久矣了!恨至今未能想見,待我在洛陽的事情一畢,我就會親上嶺南,與其一會。也順便看看嶺南的氣象若何!”
宋玉致一時之間也分不清曾進這到底是客套之語,還是另有所圖,因此只能道:“曾公子無論何時至,我宋家都必定歡迎!”
曾進忽然道:“玉致此來定非無因吧!”
宋玉致想了想,告訴他也沒有什麼。“說來慚愧,我宋家的鹽船經長江水道過歷陽郡時,竟然被杜伏威的江淮軍扣留了。我家多次派人向杜伏威、輔公佑交涉,均不得要領,家父震怒異常,故此令我前來,希望能連線密公,希望兩家合作,好好教訓一下江淮軍,讓杜伏威不要太囂張了。”
“原來如此,”曾進沉吟道,“嶺南有天險之固,宋閥累世經營,已然固若金湯,而且這些年天下大亂,宋閥不僅未受什麼影響,反而勢力陡增,如今是財豐糧足,兵多將廣,杜伏威身處四戰之地,去惹你家確實顯得有些不太明智。
不過話又說了回來,身處四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