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威力最大化地原則選出來的,僅僅是作為陪襯。
當先。由尚秀芳撥響了琴絃,叮叮咚咚的,仿若大珠小珠落玉盤,緊接著石青璇也手暗玉簫,吹奏了起來。隨著二人演奏地基調。二百餘名音殺軍團的人都按照實現排練好的一一演奏了起來。
初始的聲調並不激昂,而是頗為舒緩。帶著一股子山林之間的清淨幽遠,“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如同春風化雨般的一點一滴的浸潤到了音波覆蓋的每一個人地心田之中。
剎那間,如同狂濤奔雷一般向前衝鋒的腳步不自禁的慢了下來,儘管速度依舊保持這一個很高的狀態,甚至不仔細去看,根本就難以察覺。但是虛行之與王儒信兩人卻是時刻的在觀察著,自然是立時發現了這種狀況,兩人登時相視一笑,輕舒了一口氣。
不過此時他們對曾進也就更加地佩服了,多少年來,樂伎一直都不過是權貴富豪的萬物而已,地位低下之極,也只有到了曾進地手裡,方才能夠展現出他們真正的威力,二人都可以肯定,洛陽之戰之後,樂伎的地位必定會提升到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度。
並不激越高亢的樂聲,不僅沒有被那轟鳴的戰鼓之聲壓下,反倒愈發顯示出了它的堅韌。隨著音殺軍團如同行雲流水一般的演奏,整個戰場剎時出現了一種極為詭異的平靜,唯有那清幽的琴簫之聲在天空與大地之上回蕩。
這聲響,似乎一下子將戰場上的軍人,帶到了一個世外桃源。遠山如黛,溪水潺潺,林木清幽。小鳥在枝杈上清鳴,走獸在林木間奔走,魚兒在溪水之間翻騰。近處,有三兩間茅屋,遠處,盡是平整好的上好的肥田,田地裡的莊稼甚至透出了寸許高的青綠。而茅屋之上也似乎隱隱的升騰起了嫋嫋的炊煙。仔細去看,其中似乎還隱約有著一個婀娜的身影。一時之間,前進的將士都恍惚沉醉在了這迷人的情景之中。
這些戰場之上的將士,大多都是窮苦之人,其中有很多人都不願意當兵,之所以成為了一名戰士,都是源自於不得已三個字。而今必生的追求近在眼前,自然令他們神思恍惚,忘記了本來應該乾的事情。有的河北軍,甚至連自己手中的兵器都掉在了地上都渾然不覺。一味的沉醉在這無限的美好之中。或許,其中有些人已經感覺到了眼前之物的不真實,但是他們卻依然不願意醒來。
虛行之與王儒信看到這種情形,心下大喜,立時轉身向尚秀芳與石青璇遞了個眼色,示意二人準備第二階段的進攻。
尚秀芳與石青璇默默的點了點頭,面上沉靜如水,不起波瀾。然而尚秀芳琴音一變,卻陡然拔高了不少,聲音頗為刺耳,仿若一聲淒厲的慘叫。石青璇的簫聲也隨之而變,彷彿穿雲之電,裂開了虛空。
隨著兩位總教習的變化,習練已久的音殺軍團的戰士也自然而然的完成了這難度極大的轉變,其間沒有一絲的滯澀,一切都顯得渾然天成。
而沉醉在自己的畢生夢想之中的戰士,卻忽然發現,自己眼前的一切都開始變了,一隊隊身穿鎧甲,手執利刃的騎兵呼嘯著衝入了他們的家園,踐踏了那田野裡的青綠,燒燬了那炊煙裊裊的茅草屋,甚至連那屋中婀娜的身影'奇。書',也被那些騎兵拖拽了出來……
城牆上的琴聲更加的激揚了,渾似萬馬奔騰,勢不可擋,而那簫聲卻顯得更加的低沉了,仿若那苦難之人的無聲凝噎,瀰漫出了一股子鬱郁之情。
這些戰士望著眼前的情景,彷彿感同身受,雙目立時血紅了起來,再加上他們聽到的,彷彿來自於心田之中的,挑釁似的悸動,終於有人忍不住了,再次握緊了手中的刀槍,朝著自己面前那些肆虐的敵人,劈砍了去。
慘叫之聲立時不絕於耳,而這些慘叫之聲,再加上那脫胎於天魔大法之中特有的蠱惑之音的挑動,這些沉醉於自己家園被毀的慘痛之中的戰士,再也沒有了一絲的軟弱,不停的揮舞著自己手中的兵器,將那些敵人一一斬於刀槍之下。這一刻,他們彷彿成為了不敗的戰神。
一直到他們也被其他人的刀槍奪去了生命。
這種情形,非獨是北城,洛陽的四個城門之外,這種河北軍中自己人瘋狂的廝殺都在進行著,即便是如劉黑闥一般修為精深的將領不受影響,竭力勸阻,也無濟於事。因為陷入瘋狂之中的戰士無所畏懼,況且人數也太多了,他們這數百個高手在這十幾萬大軍之中根本就像是一朵大海波濤之中的浪花,瞬息之間便被淹沒了。無奈之下,他們也只好想盡辦法,撤出戰場。索性,那些瘋狂廝殺的戰士只有本能的動作,並不曉得排兵演陣,他們的行動還算是順利,基本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