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硯想若是殿下又有正妃,又有側妃,再娶幾個夫人,王妃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有恃無恐的。
估計到時候做事就會拿捏好分寸,想著怎麼討好殿下,而不是讓殿下如此討好她了。
他自小就跟在殿下身邊,沒見過殿下對一個人如此上心過,這些想法他也只是敢想想,根本不敢說出來,否則王妃還不得捏死他啊!
玉硯嘆了一口氣,頂著北風,冒著嚴寒打馬而行,心想他若是有殿下那身份,可不會像殿下這般,明明可以左擁右抱,卻偏偏只取一瓢飲。
這一路上玉硯沒少在心中腹誹自己的兩位主子,就在他快要凍僵了的時候,總算是到達了莊子上。
只是還未進入莊子,玉硯就被眼前的一切弄得不知所措。
抬眼就見大門的兩側早就貼上了新的對聯,就連門神都掛上去了,難道是他記錯了時間?
人家封門不都是在二十九或者三十那天嗎,難道今年沒有三十?
也不對啊,他記得是有三十的啊!
這該不會是王妃故意的吧!要知道過年了只要封門,一般就代表拒客的意思了。
他是調頭回去,還是硬著頭皮進莊?玉硯這個為難啊!
在門口徘徊了良久,樹上幾隻喜鵲在那嘰嘰喳喳的叫著,讓他感覺似乎它們是在嘲笑自己一般。
算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將馬匹拴好,他抬步上了臺階,伸手敲門。
“砰砰砰,砰砰砰……”連續敲了十幾下,本以為沒人會搭理他,卻不想在他再次抬手之時,側門吱呀開啟一條縫。
來人是莊子上看門的小廝,自是認識玉硯的,趕忙開啟側門躬身施禮道:“大人,您怎麼來了?”
玉硯沒耐心跟這小廝消磨時間,嗯了一聲問道:“管事的可在?”
他也是有些心眼的,心想得先去探探管事的口風,若是王妃因為跟殿下置氣,心情不好拿他撒氣那可就糟透了。
若是王妃心情好,自己再去求見,他就容易開口了。
到時候即便王妃他接不回去,能給殿下一個明確的答覆也好。
那小廝也知道自己人微言輕,根本攀不上玉硯這顆大樹,不敢惹惱對方,趕忙答道:“管事的正在按照王妃的吩咐,給莊子上的佃戶們送年禮去了。”
“他不在?”玉硯挑挑眉,撥出去的水汽早就在他的眉毛跟睫毛上凍成霜。
小廝見此,忙獻殷勤:“大人若是找管事的,不妨進去等,小的幫忙去找管事的回來見您。”
玉硯進門,邊走邊說:“不必了,帶我去見王妃。”
既然管事的不在,就只能是直接面見王妃了,要想從王妃身邊的人那打聽訊息,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雖是冬季到處都顯蕭條,但這莊園裡卻是喜氣洋洋的,一個個下人都是滿臉堆笑,殺雞宰羊的預備過年,就連犄角旮旯都打掃的纖塵不染。
也難怪往年可沒有住在這過年,今年不同,王妃跟世子來了,不但工錢多給了三個月,還給每人都發了兩套新衣裳,大家能不開心嗎?
玉硯看到這心裡沉了沉,心道看樣子自己這一趟是白跑了。
雪兒此時正在陪著軒轅辰玩耍。
小孩子一天一個樣,如今自己坐著也能維持一段時間了。
雪兒找木匠為其做了一輛嬰兒車,沒事就推著他在莊子上溜達曬太陽。
今天天氣不錯,雪兒正推著他在院子裡溜圈,小傢伙開心的不行,每天出來曬太陽是他最高興的時候,那咯咯的笑聲傳得老遠,玉硯還未見到人就先聞其聲。
他整理一下身上的衣衫,等門房去稟告的時間他又胡思亂想了很多。
關於世子出生那天的事情他也都瞭解,原先他最怕的是殿下跟王妃,現在又多了一個,就是小世子。
他跟在殿下身邊,是其心腹,許多事殿下雖未名言,但是他也是能猜出一二的。
想到那個可能,他就渾身熱血沸騰的不能自已。
這世上沒有幾個男子能抗住權力的誘惑,他也不例外。
就像現在這般,在北地那些官員除了對殿下畢恭畢敬外,對他這個殿下身邊的人也是極盡巴結。
若是小世子真的能……即便過繼了,那也是殿下所出啊,到時候他又能得到多少好處?
就在他歪歪的想東想西的時候,門房請他進去。
玉硯正了正神色,大步進院。
王妃就站在院中,旁邊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