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蹤正被系統監視著,並時時刻刻送到了對家手上。
他還是時刻活在別人的掌控之下。可縱然心有不滿,羅琨現在也不會發作出來。因為他心裡很清楚,現在除了他自己,哪怕是吳獻都不可靠。
這並不是說羅琨懷疑吳獻背叛了他或是別有目的,他是絕對相信吳獻是站在他這邊的。但無論羅琨多麼相信吳獻,也架不住對家那種四處安插釘子的做法,若是一個不小心,羅琨就翻盤無望了。
尤其在剛剛,他發現蘇九墟給他的玉佩似乎起了作用壓制了“系統”之後,他愈加肯定自己的做法。
一塊兒不知從哪裡得來的、沒有用多久製成的玉佩,竟能這麼簡單地壓制住“系統”?如果是以前那顆珠子,他羅琨還能相信確實是把“系統”壓制住了,現在這塊玉佩……他可不信。
羅琨面上的冷意更重,天才知道對家和蘇九墟打的是什麼主意。
坐了一陣子,把得到的資訊規整了一遍,羅琨拿出羊皮地圖,確定了自己的所在。分辨了一下方向,羅琨將沙漠上的痕跡掩去,再次發動血遁之法向峽谷的方向遁去。
顧珀瑛可不知道羅琨已經藉助血遁之法離開了,從黃沙下面爬起來之後,便衝到羅琨原本站立的地方,拼了命尋找。大抵是關心則亂,顧珀瑛竟然沒有使用法術也沒有使用工具,只是用雙手不斷挖掘著如山的黃沙。
即使他的雙手抖得厲害,他的動作也沒有慢上半分,很快便挖到了全部的屍體。
結果即令他欣喜,又令他焦急。
喜的是,那些血肉模糊、支離破碎的屍體裡,並沒有屬於羅琨的那一具;急的是,那些屍體裡除了沒有羅琨的,也沒有趙立的。
如果羅琨沒有出事趙立出事了,羅琨應該會立刻來找他,而不是帶著趙立離開;如果趙立沒有出事羅琨出事了,按趙立的性子,應該會先找到他殺了他,然後再慢慢折辱羅琨。
現在兩個人都不見了,恐怕兩個人都受了傷,而且傷不會太輕,至少趙立的傷勢會令他無法戰鬥,羅琨卻不知道怎麼樣了。
顧珀瑛恨恨地咬住後槽牙,眼裡的怒火騰起。可恨他竟然沒有趁機在趙立身上種下神魂,現在師兄不見了,多半是被趙立給帶走了,他竟沒有任何方法打探師兄的行蹤。
一想到羅琨落在了趙立手裡會受到怎麼樣的欺辱,顧珀瑛就感到一陣揪心。
他咬牙切齒道:“趙立!我定饒不了你!”
顧珀瑛一時間懊惱非常,俊秀的面容扭曲了幾分,看起來頗為恐怖。加之受了別人的影響,他竟失了理智,對著黃沙之上的屍體一同撒火,發洩了好一陣子才冷靜下來。片刻後他打燃了一簇火焰,將幾具屍體都燒了個一乾二淨。
趙立對羅琨的怨恨有多深顧珀瑛怎麼會不知道,是以他在毀屍滅跡之後便兀自心憂,竟然忽略一個非常重要的疑點。
不過在未來的日子裡,他並未對此感到後悔。
此時顧珀瑛尚未發覺他所忽視的東西,只是在做了漫長的思考之後,咬咬牙,決定聽從羅琨的決定。稍微收拾了一下身上那一片狼藉,顧珀瑛祭出飛行法器,辨認方向後,直向傳承大殿而去。
顧珀瑛走後,他之前站立過的地方,趙立模糊的身影顯現出來,雙目呆滯無神地望著顧珀瑛遠去的方向。一名面容俊美的男子抄手立在趙立身邊,唇邊的笑容充滿了諷刺。
這人赫然是當時在醫修聯盟裡給葉夢斐丹藥的那個。
“哼,這顧珀瑛如此簡單就失了分寸,簡直不堪造就。”男子興致不是很高,“這樣的小子,配到羅家去,果然是不夠好的。你們覺著呢?”
另一個身影也慢慢顯現出來,面容呆愣,眼神渙散,竟是葉夢斐。
趙立同葉夢斐二人僵著身子看著遠方片刻,方才一同答道:“是。”
“可惜顧家沒有什麼特別出色的子侄了。”男子斂了笑容,嘆了口氣,看起來很是憂心,“那一起子眼皮子淺薄的,終究都配不上羅家小子。”
男子提及“羅家小子”之時,語氣裡竟然充滿了慈愛,非常像是個疼惜小輩的老人。不過觀他面容精神,看來也只有二十多歲,想來是築基結丹的早,半點不顯老。
男子搖搖頭:“雖說這顧珀瑛資質尚可,對羅小子心思也算是堅定,到底差了那麼點火後。這人要是給了羅小子,怎麼著也是委屈了梓仲的後人。罷了,等到治好了羅小子的傷,這顧珀瑛也就沒什麼大用了,到時候我再親自調教一個合用的給羅小子吧。”
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