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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了?”孟氏錯愕:“這才進門兩個月,便有了?”郭雅心掩嘴笑道:“你看允之那樣子……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妻子,必是格外疼愛一些。我猜八成是有喜了。”孟氏聽了後,也掩不住喜色,又讓另一個丫環去拿了一床薄毯子過來。

這裡都是女眷,馬憲也不敢久留,只策馬經過第四輛馬車的時候,忍不住往車窗那邊望了一眼,心裡有些期待。恰巧這時,一隻芊芊玉手挑起車簾。簾後的人看到馬憲微微愣了一下,隨即點頭致意。馬憲尷尬地笑,快速回到禁軍隊伍裡頭去了。副將問他:“大人,您的臉怎麼這麼紅?可又是那……”

“去,別胡說。”馬憲抬腳蹬了他一下,心中暗罵自己禽獸。他活了快三十歲,是殿前司諸班直的金槍班都虞候,按理來說什麼風雨和人物沒見過。偏偏這朱家小姐……怎麼說呢?

美人有些一見驚豔,比如郭家的少夫人。有些雖不驚豔,但勝在氣質出眾。這位朱家小姐的容貌既驚豔,又自帶著股仙氣兒。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似能撩撥人,但她又不是刻意如此。讓人一直惦記著想多看幾眼,又不敢生出褻瀆之心,恨不得高高地捧著。真不知將來哪個男人能有幸娶回家,必定要當做寶貝一樣疼的。他若不是年紀大了些……馬憲虛打了自己一巴掌,又來了!

綺羅放下車窗簾子,寧溪在旁邊低頭笑道:“這位都虞候大人又對著小姐犯傻了。”綺羅瞪她一眼,見朝雲垂著頭老老實實地不說話,忍不住逗她:“朝雲,你家公子怎麼把你們姐妹倆教得這麼像悶葫蘆?”朝雲抬起頭,幽幽地看著綺羅:“小姐,奴婢是暮雨。姐姐去送信了,還沒回來……”

綺羅笑著按住額頭。朝雲跟暮雨長得實在太像了,她從來沒有分清楚過。但陸雲昭卻一眼能看出她們誰是誰,真是厲害。她的目光落在手腕上雕刻精美的銀鐲子,心念百轉。上次見到他還是今年年初的時候,她跟著三娘在花園裡切磋新編的舞,穿著簡易的舞服,頭髮也是隨意挽了個髻。她旋轉身時看到廊下靜靜站著一個男人,驚了下,步子便亂了,險些摔倒。那個人連忙走過來扶著她的腰,把她擁入了懷裡。

她堪堪站穩,雙手按在他胸前,抬頭看著他。雖然每年都有一次機會看見他,但這人真是每看一次都比上次更好看,濃眉大眼,睫毛驚人地長,嘴角帶著春風般的笑意。他的目光溫柔到要把人溺斃,扶著她站好後,便輕輕鬆開了手。

三娘笑著向他行禮,然後就退下去了。

她看到自己還穿著怪異的舞服,忙背過身去,抱怨道:“你怎麼每次都不出聲的。我要去換衣服了。”她低頭往前走,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他用了巧勁,她掙了掙,沒有掙開。

“我只能呆一會兒,讓我再看看你。”他把她拉到面前,柔聲問道,“我們的事,你想好了沒有?”

“我們……什麼事?”她避開他的目光。從前他看她,是用哥哥看妹妹的目光,更多的是疼愛,可是這兩年卻完全不一樣了。她長高了,並且在最初的那一年瘦下來之後,所有人都驚豔不已。原本被圓圓的臉模糊掉的五官,變得小巧精緻,嬌豔如花。身體也不臃腫了,玲瓏有致,體態輕盈。很多人就兩年沒看見她,都認不出她是誰。她爹還取笑她,說這才像他跟娘生下來的女兒。

他的臉垂下來,氣息近在咫尺:“年底我回京,考到館職,想把我們的親事正式定下來,告訴兩邊的親友。待你及笄,我便娶你。”

“這事你跟爹孃商議就好了,我說的又沒用……”她小聲道。

“我想聽,你願不願意?”

她想,若是此生要嫁人,的確沒有比他更好的人選了。他們相識近十年,彼此相處融洽,他也的確對她很好。既然愛一個人那麼難,不如選一個對自己好的人,朱惠蘭最後不是也選了郭允之嗎?

“如果我說不願意呢?”她笑著逗他。

他頓了一下,嚴肅地說:“你知道,別的事你若有絲毫不願,我必不會強迫。唯獨這件事不行。”他從懷中拿出銀鐲子戴在了她的手上,又把她的手拿到嘴邊輕吻。很癢很酥麻的感覺,她推開他,迅速地跑遠了。

寧溪見綺羅在發呆,便問:“小姐,行了半天路,咱們要不要下去走走?三小姐……少夫人好像又不舒服,車隊都停下來了。這身子骨也著實嬌貴了些。”

綺羅回過神來,整理小桌上的畫稿:“也不能怪三姐。林姨娘是勇冠侯府出身,到了國公府之後,大伯又對她寵愛有加,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三姐自然養得嬌貴。這世上做父母的,哪有不疼自己孩子的呢?你看我爹孃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