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和他嬸早睡了,聽到了動靜隔著堂屋問了一句:“阿深,誰來了?”
曲靜深說:“叔,我朋友。”
景澤跟著曲靜深喊了聲:“叔。”
曲靜深他叔說:“阿深,好好招待人家。”
曲靜深說:“哎——”
曲靜深劃根火柴把蠟燭點亮,景澤說:“沒燈嗎?”
曲靜深把蠟燭放到高處,說:“閃了,沒再買。”
景澤把襯衫脫下來丟到地上,曲靜深去雜貨間拉了大木桶出來。“來,幫我涮涮,洗澡。”
景澤把爛掉的褲子扯下來,幫著曲靜深把大木桶涮好。曲靜深說:“幸好廚房裡有存好的柴,我去燒點水。”
景澤幫曲靜深打著傘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面。進了廚房,曲靜深燒水,景澤蹲在旁邊,學著曲靜深的樣子往裡塞柴火。
曲靜深問他:“第一回見這種鍋吧?”
景澤說:“嗯,不過挺好玩的樣子…”
曲靜深阻止了一味往裡塞柴火的景澤:“慢點…塞多了著不過來。”
景澤晚上沒怎麼吃東西,現在肚子餓的嘰裡咕嚕叫,他從飯櫥裡摸個涼饅頭就要啃。曲靜深趕忙阻止他:“別,涼。”
曲靜深伸手奪走饅頭,回頭拿了根逢年過節炸東西時才會用到的長筷子。他把饅頭串在長筷子上,遞給景澤:“喏,在火裡烤烤。”
景澤有樣學樣,可最後饅頭還是烤糊了。外面雨勢並未見小,既喧譁又安靜。
景澤用水桶把燒開的熱水提進屋,倒在涮乾淨的木桶裡。曲靜深在一旁往裡兌涼水,景澤把身上僅有的一條內、褲也扯下來,自言自語道:“粘乎乎的真難受…”
曲靜深無語:“……”
景澤渾然不覺:“喂不介意吧,反正都看過了哈。”
木桶特別大,那是曲靜深他叔自己做的。景澤第一回在裡面洗澡,他緊緊地摟著曲靜深不放,曲靜深說:“別鬧。”
景澤把頭擱在曲靜深肩膀上,低聲說:“寶貝兒,我愛你,真的。”
曲靜深倚在景澤懷裡,聽著外面忽大忽小的雨聲,心裡特別安靜。這樣的夜裡,這樣的情景,特別容易讓人想起一輩子。蠟燭的光很暗,遠照不明人生的路。人生的路是靠走的,深一步淺一步,有坦途也會有泥濘。
景澤低聲問他:“寶貝兒,你想什麼呢?”
曲靜深說:“想以後幹什麼。”
景澤從後面用腿纏住他的腰說:“想什麼想,有我呢。”
即使景澤這樣說,曲靜深心裡也知道,他們的路還長著,前面不知還會有怎樣的風波。
景澤輕輕地啃咬著曲靜深的肩膀,曲靜深扭臉對他說:“別鬧。”
景澤哼哼:“好多天沒親熱了,想死你了…想你。”
他們不知這場澡到底洗了多久,直到木桶裡的水都涼了。景澤膩歪著曲靜深不放手,曲靜深早感覺到了他的情動,怕他亂來,便說:“把水倒了,我叔…別咬那…”
景澤咬完以後才心滿意足地放開他,赤、條條的從木桶裡出來。曲靜深去拿了擦澡布,其實也就是塊廢棄的床單。擦乾以後,景澤用水桶把木桶裡的水舀出去,倒進下水倒。
曲靜深收拾床鋪,沒找著多餘的枕頭,只能跟景澤枕一個。
景澤完成任務以後飛撲上床,抱住曲靜深的腦袋狠狠親往他臉上啃了幾口,弄的曲靜深一臉口水。曲靜深指指擱蠟燭的地方,對景澤說:“吹燈。”
景澤抬起頭朝蠟燭猛吹口氣,蠟燭的火焰晃了幾晃,並未滅。
曲靜深要起身去吹蠟燭,卻被景澤按住:“你開啟手電筒吧,我去我去。”
曲靜深按亮手電,景澤飛快地把蠟燭吹滅,又飛快地爬上床抱住曲靜深。曲靜深知道在劫難逃,也只能隨他了。
景澤把曲靜深剛套上沒多久的大褲衩扒下來,輕輕地往他屁、股上拍了兩下。曲靜深想阻撓,卻被景澤按住手。
景澤連噴到他臉上的氣息都是熱的,“寶貝兒,想死你了,真的。”
景澤下、面某處火燙燙地頂著曲靜深,曲靜深小聲說:“別別…亂來,我叔…”
景澤親親他的額頭:“那你小聲點。”
景澤怕自己控制不住,沒敢正面進入他,而是讓曲靜深側過身子,從側面慢慢地進、入了他。
許多天沒被進、入的部位有點不適應,曲靜深死咬著嘴唇,生怕發出什麼聲音吵醒他叔。
景澤忍得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