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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曲靜深不吱聲,景澤繼續說:“連親也不給親?這日子真沒法過了,回去回去!明天就回去!”

曲靜深瞪他一眼:“閉嘴行嗎。”景澤覺得自己的頭髮絲都要著火了。

晚上半夜。

景澤支著胳膊看曲靜深:“寶貝兒。”曲靜深翻個身,自動忽略那張欠抽的臉。

景澤一隻手不急不緩地摸著他的腰:“寶貝兒,理我一下嘞。”

曲靜深沒好氣地翻身:“一晚上了。”

景澤否認:“哪一晚上了,從上了床才開始好嗎?”

曲靜深說:“八點半,到現在快四個小時。”

景澤側身壓住他:“睡不著,想做。”

曲靜深:“……”

景澤說:“你叔這洗澡不方便,要不用手,要不用嘴,你說呢?”景澤趴在曲靜深頸窩裡七蹭八蹭,手早摸到不該摸的地方去了。

曲靜深被他攪了一晚上,此時心煩意亂。他踢了景澤一腳,低頭埋在景澤小腹上。

景澤十分滿意地享受這樣的主動,他溫柔地撫著曲靜深的頭髮,細長乾燥的手指不停地摸著曲靜深的臉。

如果放到以前,打死曲靜深他都不會相信自己會做到這一步。景澤的熾熱時不時磨蹭著他的臉,曲靜深突然有點想哭。

景澤似乎發現了氣氛不太對,他大力地把曲靜深扯上來親親他的嘴角,低聲問:“怎麼了寶貝兒?”

曲靜深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什麼。景澤趴在他耳朵邊上咬了一陣耳朵,曲靜深臉更紅了。最後,還是被景澤半哄半騙著做了次六九。

事後景澤摟著曲靜深,“不用覺得不舒服,我愛你才會跟你做這種事,乖,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曲靜深半睡半醒地聽他一遍又一遍的說著類似的話,慢慢睡著了。

農村的日子過的很悠閒,這兩天太陽光挺足,加上前些天剛下過雨,麥子長勢特別好。不用下地幹活的時候,曲靜深就帶著景澤滿村亂逛。景澤最愛去的地方就是大堤,因為坐在大堤朝遠處望去,全是綠油油的麥田。

景澤問曲靜深:“咱爹媽的墳在哪?”

曲靜深朝東南方指了指:“在那邊,我不常去上墳。”

景澤說:“心裡記掛著比什麼都重要,對了,咱們回去吧,小白昨晚上又發簡訊了,說特想你。”

曲靜深看看四周沒人,便躺下來枕在景澤大腿上。

景澤很受用,“你要不想說,我就去跟你叔說。”

曲靜深想了想:“還是我說吧。”

晚上吃飯的時候,曲靜深就把這事跟他叔說了。他叔聽了沒吱聲,去拿了瓶二鍋頭,又讓他嬸去涮幾個杯子。

他叔說:“陪叔喝兩杯,去了城裡好好工作,那裡機會多。”

曲靜深沒吱聲,拿起杯子裡的酒喝了口。

他叔說:“人這一輩子不就圖個痛快,既然選擇了,就要好好走下去,叔支援你。”

曲靜深點頭:“哎——”

他叔幾杯酒下肚,臉上便浮起紅暈,也不像平時那般沉默。“阿深,叔這一輩子也沒掙下什麼家當,也沒什麼好留給你的,你爹去世後,你小,那兩畝地還是我一直種著呢。”

曲靜深聽著這些話,心裡酸楚難當,“叔,別這麼說,你養我這麼大,才不容易。”

他叔笑:“不容易哪——人活著有哪個容易的?你爹小時候,我倆去扛麻袋,一晚上扛幾百斤才幾毛錢。”

曲靜深說:“不都過來了?以後我有錢了,讓叔過好日子。”

他叔喝口酒,欣慰的點點頭:“是啊,都過來了。現在一畝地幾百塊錢,比那些年不好過多了?”

景澤在一旁沉默的聽著叔侄兩人的對話,心裡不知為何五味繁雜起來。他從小沒吃過苦,順風順水地活了二十多年,活的輕飄飄的,一點重量也沒有。

一頓飯吃到夜裡十一點鐘,曲靜深和他叔眼圈都紅紅的。一去不回的歲月三言兩語就說完了,他叔說:“年輕好啊,有力氣幹活,能養家餬口。”

曲靜深趁沒人注意抹抹發紅的眼圈:“其實也不好,容易做錯事。”

他叔嘆口氣:“誰又能說它是對是錯呢,只有經歷過才知道。小澤,你去讓你嬸給我拿盒煙。”

景澤知道識相的離開了,他知道曲叔接下來的話不想讓他聽到。

景澤前腳剛走,他叔就說:“前兩天我在村東頭遇見大強了,大強都跟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