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顯然是被洪禹激怒了,鼻孔之中不斷噴著熱氣,一低頭超洪禹飛快的撞了過來。
這馬兒也認準了洪禹,它被人捉住也很久了,運來運去,終於到了武都,野性也被消磨掉了不少,所以如果只是牽著它走,它也一樣惱火卻不會真的發作。可是洪禹一上來就要騎在它背上,烈馬終於爆發了。
“少爺閃開!”洪申一聲叱喝已經從一旁衝了過來,速度奇快無比。
可是洪禹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天泉穴之中,很久沒有喝到美酒,所以最近有些暴躁的太古魔象圖騰仰天一聲咆哮!
狂暴衝來的烈馬忽然渾身一軟,兩隻血紅的眼睛之中流露出莫名的驚恐,轟然一聲癱在了地上。
它衝刺的速度極快,身體軟癱在地上,慣性還朝前滑了一段,差點撞在洪禹身上。停下來的時候,已經耷拉著碩大的馬頭,身體微微顫抖,兩顆眼睛裡全是哀求之色。
洪申衝到一半就看見那匹烈馬忽然“馬失前蹄”,栽倒在了洪禹面前,心裡面有點奇怪:禹少爺的運氣也太好了點吧?
但是後來在看看,就有點不對勁了。
那烈馬渾身顫抖,顯然是被嚇得不輕,可是少爺什麼也沒做啊?我也還沒衝到跟前,甚至三品顯聖的氣息也沒來得及放出……
最近這段時間,發生在洪禹身上的奇怪事情真是太多了,洪申有點見怪不怪了,只是深深的看了洪禹一眼,越發覺得禹少爺深不可測!
洪禹天泉穴內,太古魔象圖騰不依不饒,大約是因為這麼一匹小小的馬兒,就敢當著自己的面囂張讓它分外不爽,再加上魔象大大最近沒有美酒故而焦躁,借題發揮一下,它咆哮連連,嚇得外面那匹烈馬骨頭都軟了,洪禹本來也想讓這批不知天高地厚的烈馬吃點苦頭,但是沒想到這傢伙剛才牛逼哄哄要逆天,現在去抖如篩糠,在這麼下去只怕要大小便失禁那就臭不可聞了。
洪禹用自己的意念安撫了一下太古魔象圖騰。
“吼吼!”
又是兩聲怒吼,魔象大大不買他的賬!
那匹烈馬又是一個哆嗦,連腦袋都摔在了地上。洪禹哭笑不得,太古魔象圖騰居然要訛詐自己?
他無奈,只好在心裡說:“好好好,晚上咱們就喝酒。”
太古魔象圖騰這才熄了怒火,把巨大的象鼻放了下來不再亂吼。
烈馬明顯鬆了一口氣,渾身上下已經被冷汗浸透,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又討好的用腦袋拱了拱洪禹,示意他上來。
洪禹當然不會客氣,翻身上馬,在烈馬很識趣的放低了自己後背的配合下,他的這一連串動作還算瀟灑。
那牽馬來的下人已經傻了,這匹馬是昨天下午小姐剛剛買回來的,性情暴烈無比,小姐自從上一匹狄戎龍駒以烤肉杯具謝幕之後,反倒是對戰馬越發痴狂了,三天兩頭弄回來一匹戰馬,但是總覺得不如之前那一匹狄戎龍駒,沒幾天就會賣掉。
這麼幾年折騰下來,洪怡蘭的相馬和馴馬之術,倒是在整個武都年輕一輩之中出類拔萃了。
昨天下午洪怡蘭弄到了這匹烈馬,興奮不已,說這匹馬是這麼幾年唯一能和那匹狄戎龍駒相提並論的好馬。
無奈這匹馬性子烈,以洪怡蘭的馴馬之術,昨天折騰了一下午,也沒能讓這匹馬馴服,本來打算今天繼續,沒成想昨晚上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匹馬從戰馬槽混到了駑馬槽,養馬的下人睡得迷迷糊糊,稀裡糊塗的給牽出來了。
洪怡蘭的馴馬之術都奈何不得的這匹烈馬,居然被府裡最沒用的二少爺給馴服了,而且看上去非常順從!
下人有點反應不過來:沒理由啊,怎麼會這樣?
洪禹飛身上馬,三人一路往武都北門行去,暗中監視洪家的那些眼線,已經飛快的把訊息傳了出去。
到了路口,洪禹一拍那馬的左邊脖子,它非常機靈的往左邊拐去,洪禹大樂:“這畜生真聽話!”
後面還愣在門口的下人哭笑不得:聽話?這畜生聽話?昨天下午可是連蹦帶跳把小姐接連摔下去十七八次……
就在洪禹跨著高頭大馬,紈絝氣十足的往虎山大營趕去的時候,洪府馬廄內,洪怡蘭手持馬鞭,看著空蕩蕩的戰馬槽,猛甩鞭一聲怒吼:“我的寶馬呢!”
養馬的小廝並不知道,這匹馬可是洪怡蘭攢了半年的銀子,下了血本從馬販子手中弄來的。雖然是出自大夏東北草原,不如狄戎的龍駒高大,但是這匹馬乃是那一片草原野馬群的馬王!
價格一點也不比狄戎龍駒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