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李煥月說的挺有道理的,又是思忖了片刻,才終於勉強地點頭道:“好吧,你說的也有道理,這小子確實是皮糙肉厚的,肯定不怕打,那這樣吧,朕就罰你抄寫聖皇祖訓一百遍,三日之後要交到朕這兒來。”
李冰心本來一聽李淵盛不準備打李元龍板子了,頓時就破涕為笑,但一聽他講懲罰換成了抄寫皇祖訓一百遍,頓時將同情的目光看向了李元龍,心想著,要是她。倒寧願挨板子呢,這一百遍聖皇祖訓抄下來,也該要瘋了吧。
“還不趕快謝恩!”李煥月可並不覺得抄聖皇祖訓是件多麼痛苦的事兒。出聲催促著李元龍道。
“兒臣謝父皇輕饒。”李元龍磕了個頭,沉聲說道。
李淵盛畢竟還是寵愛這個兒子的。看他再地上跪了這麼久,還是有些心疼的,便咳嗽了一聲,惡聲惡氣地說道:“行了,快起來吧,要不是你姑姑和你妹妹幫你求情,朕才不會那麼輕易地放過你!”
李元龍從善如流地站起了身來,與李煥月道了謝。便一聲不吭地便站到了一旁。李煥月這時候才看到李元龍的臉,隱隱覺得他似乎有哪裡不一樣了,但具體是哪裡不一樣,卻又說不出來,只感覺,似是沒有以前那麼親近了。
“父皇,心兒就知道您最好了。”李冰心這時候已經走到了李淵盛身邊,一雙眼紅紅的,可憐兮兮地與他撒嬌道。
李淵盛卻是在李冰心額頭上輕輕敲了一下,語氣很是無奈地說道:“你和你皇兄只要少給朕惹點事。朕就能少操些心,一個個竟是讓朕生氣了。”
李冰心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又是說了好些討好的話語,很快就把李淵盛逗笑了。而李元龍卻是一直十分沉默地站在一旁,完全沒有了以前那吊兒郎當,嬉皮笑臉的模樣了。
李煥月以為他在外頭遇到了什麼事兒,才會忽然轉了性,忍不住便問道:“元龍,你這些日子是去哪兒了啊?以後可不能就這樣說走就走了,可把我們都擔心死了,就怕你出個什麼意外!”
李淵盛聽到李煥月的問話,也裡面轉過了頭來。附和道:“讓這小子好好說說,到底去哪兒野了。”
l李元龍似是在考慮要怎麼言語。皺著眉思索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我本來是打算回邊境去的。只是後來到了半路,又覺得這樣不告而別離開實在是太不孝了,便又迴轉來了。”
原來李元龍是自己回來的,她還以為他是被皇兄的人抓回來的呢。
“你這時候才知道自己不孝啊,早怎麼沒想到啊,有本事就永遠別回來啊!”聽了李元龍的話,李淵盛的火氣頓時又上來了,氣呼呼地罵道。
“兒臣知道錯了,父皇息怒。”李元龍又是低下了頭,認錯態度十分良好。
李淵盛的怒火這才稍稍散了些,語氣緩和了些許說道:“朕不是一定要逼你成親,你也不想想,你都多大了,一直不成親究竟是打算怎樣,若是你真的不喜歡那梁馥,父皇也不會勉強你,你喜歡怎樣的,自己選就是,朕就不信,這全汴京這麼多貴女,你就挑不出一個可心的。”
“父皇,兒臣不是不想成親,只是不想那麼草率地成親,這畢竟是兒臣的終身大事,兒臣想好好考察一下,再做決定。”李元龍很是沉著淡定地與李淵盛說道。
李淵盛覺得李元龍的話也有道理,便點了點頭道:“你自己有打算就行,不過你得給我一個時間,你要是這一考察就考察個五年十年的,那還得了!”
李煥月和李冰心聽了李淵盛的話都笑了,她們都覺得李淵盛說的這個是很有可能的,按著李元龍的性子,玩個十年八年再成親也很正常。
李元龍面上神色不變,思忖了片刻之後,才回道:“那好吧,父皇您只要給我一年時間就行了,一年以後,不管我有沒有找到那個滿意的女子,我都會聽您的話成親的。”
李淵盛這才露出了滿意的表情,點頭道:“好吧,朕就給你一年的時間,等過了一年,你可別再跟朕說任何藉口了。
“兒臣不敢。”李元龍低下頭,淡淡說道。
“哼,你小子膽大包天,還有什麼不敢的,行了,看到你就煩,快滾回去抄祖訓吧,三日之後朕要是不看見那一百遍祖訓,那頓板子可還少不了。”李淵盛衝著李元龍揮了揮手,很是不耐煩地說道。
李元龍這才行禮告退了,李冰心看著李元龍走了,立馬也與李淵盛福身行了一禮,急急地與李淵盛說道:“父皇,那女兒也告退了。”說完,便追著李元龍去了。
“這兩個混孩子,個個都不讓我省心!”李淵盛看著兩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