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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也是這時候阿容才看出來,原來這位可一點也不活得輕省,這染個病還可能鬧出個大場面來:“那你就這樣兒?”

謝長青沒有回答她的話,卻問出一句話來“阿容,我能相信你嗎?”

這話問得阿容愣了愣神:“啊……什麼?”

“拿著,不要聲張,你盡力施為吧。”謝長青說話間,就把病症書遞到了阿容手裡,接著便又是一陣狠狠地咳嗽。

而阿容拿著病症書完全懵了,末了才反應過來謝長青這是要讓施藥……

公子不易啊,要裝神裝仙要做完人,哪是這麼容易的活計!

76.小藥女的壓力與頓悟

拿著疫症書的阿容倍感壓力,施藥製藥的人最怕什麼,怕在同行面前用藥,尤其這位還是“藥不過謝家”的謝大公子。

當時阿容就想拒絕,可一看謝長青眼下的樣子,還是把拒絕的話咽回了嘴裡。不管怎麼樣吧,不管是誰染了疫症她見著了人,都不能讓人自生自滅,要是連這點心腸都沒有了,那她還不如趁早出這行,別將來誤了人命。

“那你得相信我,我用什麼藥你都不能置疑,甚至不要問我用的是什麼藥。”這樣的病症,阿容沒有把握不用到衛朝沒有的方子,更不可能完全依靠這個時代現有的醫藥知識。

論起衛朝的藥理知識來,她就完全是個書面的。經驗實在不夠看。

她所有的經驗都來自於實習,以及當初跟隨爺爺和導師時的所受到的指導。

“好,我信你。”謝長青把“我信你”這三個字咬得很重,自打多年前他就不輕易地說出這三個字來了,輕易的託付信任,得來的卻是些不堪回首的結局。但是今天,他又提起了這三個字,這不由得連他自己都嘆一聲:“不容易啊!”

或許是感覺到了謝長青這份信任的不易,阿容也慎重了起來,好在長青園裡藥材和煉藥的用具都一應具全,甚至沒有比長青園裡更齊全的地方了。

徐少南被謝長青刻意打發出去辦事了,又藉口研究疫症不讓旁人進園子裡來,也是謝長青平時不怎麼人伺候,要不然這一關不過不了。

處理好了外部的干擾,阿容又把病症書細細看了一遍。抬眼時見謝長青還在那兒端坐著,心說這位也不嫌累得慌,都什麼時候了,還端坐得跟尊菩薩似的:“你先躺會兒吧,這時候最是要好好歇著了?”

“也好“…”謝長青本來想,這姑娘不得問自己點什麼嗎,但他不知道阿容現在正在腦子裡想著方子。

阿容想的是各種流行病的對症組方,她總相信連非典都扛過來了,還有什麼流行病是扛不過去的。對於已經染上病症的人該怎麼施藥行言,對於沒染上又經常接觸病患的人,應該用什麼藥來預防。

傳統醫藥講求的是一個內氣正則外邪不侵,這在西醫可以解釋為抵抗力強免疫力高,那麼有哪些中藥材是可以強正氣養元氣的。

“唉,本末倒置了,得先看謝長青怎麼樣了。”阿容一拍額頭,然後才起身來,走到謝長青旁邊時,謝長青正半眯著眼和衣躺著。那青衣溫容在陽光下安閒的模樣,哪裡像是個病弱的人,反倒是顯出幾分清貴舒緩之氣來。

正在阿容喊謝長青的時候,謝長青卻眉眼不動地喊了她一句:“阿容。”

這一聲讓打量著謝長青的阿容差點蹦了起來,穩了穩心種才應了一聲:“嗯,公子。”

“我剛才忽然想了一件事,如果我一病不起了,這世上有幾個人會真心實意地為我傷心。但這個念頭,就跟你平時的那些念頭一樣的傻。如果去了,能真心實意傷心的人,但願他半點不要傷心,那些虛情假意的又何必來傷心。”謝長青或真是病中虛弱了,竟然能想起這些話題來。

這話就聽得阿容直撇嘴,心說:公子,您文青了,這種事兒想著有半點意思麼。

“我只知道,如果您一病不起了,我肯定得真傷心的,您家那兩位肯定得生吞了我,我這人最惜命了,所以您可千萬好好活著。”阿容說著話坐下了,把病症書放到一邊,示意謝長青把袖子挽起來。

謝長青一邊挽袖子,一邊看著垂目的阿容。那臉上有淡淡的光輝在流轉,也許是他病中眼神也不好了,竟覺分外燦然動人。人一虛弱起來,果然是會

出現幻覺的,這一刻謝長青便覺自己的眼前出現了幻覺。

這會兒阿容仔細地切著脈,哪有工夫看一眼謝長青是什麼個表情,其實這時候她只需要抬眼一看,就能從眉梢看到謝長青的眼底心底去。只是這一刻,她沒有抬頭,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