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說著阿容就笑盈盈地隨著一塊坐,這時施曉和年玉互相看了一眼,倒也沒說什麼,不過倆姑娘可都存了幾分戒心。
這會兒阿容的笑多是見了故人。加之這又是患者,當然就帶了笑,微笑服務滿意到家嘛!但是有人看著就不是滋味兒了,你說這燦燦爛爛的笑有多久沒露出來了,幹嗎對著一個外人笑得跟朵太陽花兒似的。
某人現在心裡很陰暗,知道張暮城是來就診的也依舊陰暗著。希望這位得點啥重病……一想,不對,要得了生病還不得賴上阿容啊!這叫什麼呢,自作孽唄,有道是俗話說得好——“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話”啊!
“爺,開陽關那邊有信來了。”秦安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多出個隨從打扮的人來了。
秦安當然也見怪不怪,伸手接過了信連瞄一眼的意思都沒有,只是依舊盯著那頭的動靜。作隨從打扮的人就順著秦安的眼也看了一眼,然後就搖頭說:“爺,您就這麼著啊,您不打算說清楚嗎?”
這時秦安才有工夫拆信,一邊拆信一邊慢慢悠悠地說:“還不是時候,她現在啊,緊著怨我呢。看樣子是要把這怨合在這地界上,要的就是她這股勁兒!”
“爺,是您太過小心了,皇……那位不是也老實了嗎,您這小心翼翼為何來的。不是苦了自己也苦了……“隨從話是有點多,多到秦安都不由得瞪了一眼,不過隨從可沒半點住嘴的意思。
秦安看著信,嘴裡應了一句:“舅舅和母親的情分你也知道,舅舅走前給母親留的書信裡卻只有一個、退,字。舅舅和母親情分至此都是一個退字,何況限下這位還是拿情分只到臉面上的。”
這下隨從不說話了,這明顯不是他應該知道的。除了沉默還能怎麼樣。
“你該走了,她待會該把你認出來的。”秦安說著就起身,留下隨從在原地伸手,因為秦安還什麼都沒有吩咐呢!
走到半中間,秦安忽然又來了一句:“去給母親帶一句話,我只有救死扶傷的念頭,沒有濟世安民的胸襟。”
得,又是一句能殺頭的話,隨從默默地轉身,唯願沒有旁人聽得了這句話才好。
打秦安一走出來,阿容就瞧見了他,連忙笑盈盈地衝他這就算是打了招呼:“姚藥令怎麼當街診脈,這裡人聲嘈雜多有不妥。”
“正好秦藥師大人來了,您替張………張公子開診脈,似是練功不當傷了經脈,這樣的傷勢卻不是我擅長的。張公子,這是秦藥師大人,行功行針最是精專。”阿容還真是不想多接觸張暮城,這張暮城一臉春漾漾的笑時她就想甩手一巴掌。
她心想啊:“在這裝什麼情聖,據說家裡都幾十房妻妾了。再不濟咱也不能被這春光燦爛的臉給哄了。”
也是剛才張暮城說話不地道。說的是當初在連雲山裡相見時的種種,一想起來那時候是謝長青唱主角啊,阿容聽了就更不愛理他了。
正好秦安一來,阿容趕緊脫身,領著年玉和施曉就說是去買點小東西,秦安能不點頭嗎,當然樂意是不行了,唯一不大樂意的就是張暮城而己。
“那張公子可真不是什麼好人,大姑,您可別被他騙!”施曉憤憤然地說道。這時年玉也插嘴了:“就是。大姑,這人的嘴太溜了。嘴越溜的人越靠不住。就這說來,張公子還不如秦藥師大人呢,好歹秦藥師大人手下有真章,這位乾脆盡是虛白話。”
“別瞎操心了,我這輩子啊……一個人過著挺好的。咱不受折騰了,也不再因為別人折騰自個兒了,全是自己活受罪了!“阿容說著朝向綿江振臂向天笑了兩聲,心底卻是一片悵憫,甚至有些迷茫!
如果說穿越這種事兒真是上天安排來的,那她到底是來做什麼的,上天不至於安排她來這兒談情說愛,或補缺拾遺。
她這句話不但是秦安聽著了,張暮城也聽著了,兩男人都選擇了沉跌,當火燒得烈的時候。不論澆油還是澆水都不恰當。要滅火啊,就得等火勢溫吞一點。柴火續不上的時候……
“嗯,對了,我想到那本藥材圖冊叫什麼了,就叫《本草集》。以後這綿江一帶就是本草研習院,天下有的藥材這裡都要有,天下沒有的咱們也把它樸全來。”頓時間阿容終於找著目標了,好吧,沒有愛情,咱就努力奔事業。
這時張暮城眼一亮說:“既然是本草研習院,不知道歡迎不歡迎各國用藥之人來討教?”
笑容淺淺地看著張暮城,阿容點頭應道:“藥無韁界,自然歡迎於是施曉不太會看時機地潑涼水來了:“大姑,光那《本草集》,我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