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駱甜甜的臉頰又泛著幾圈桃色的漣漪,也搖了下頭,表情略顯靦腆,說:“不了,下次吧。杜勒先生,今天真的很感謝你。要是沒有遇見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對杜勒表達真摯的謝意。儘管這種謝意很虛,顯得沒什麼誠意。可是現在,她也不知道應該拿什麼實際性的東西做答謝才恰當。而且她真心感到幸運,因為今天遇見的人是他。
杜勒又淺淺一笑,依然端詳著她,說:“客氣了。你我之間之所以會發生這個小故事,就是源於你們中國人常說的緣。駱小姐,希望緣份能夠讓我們再次相見。”說完之後,他從白襯衣的口袋中掏出一張名片,遞給駱甜甜。
駱甜甜接過它,低頭讀著上面的英文字跡。也就在這時候,杜勒轉身而走,離開了這裡。
名片上面寫的,杜勒是一個農作物種植者。而這個職業,用通俗一點的話講,那就是農民。然後,上面還寫了他的聯絡電話、通訊地址。
讀著讀著,駱甜甜還忍不住笑了,之前緊張加恐慌的心情變得輕鬆和愉悅,自言自語說:“噗,好可愛,連農民哥哥也有這麼精美的名片……”
不一會工夫後,駱甜甜沒有再看這張名片,很是珍惜的將它收進自己的包裡。
杜勒的背影早就不見了,而她也改變主意,決定暫且不去那家銀行了。
她猜測剛才那兩個中年男人乃杜歧風的朋友,而杜歧風就是想得到那些東西。所以她偏偏不去那裡了,不去動那裡的東西。
兩個中年男人很快搭車,回到了沈黎世市區。
此時,凌東海和高皓天已經過來了這邊。
他們的臉色都非常難看。因為聽這兩名草包下屬說,正當他們準備將駱甜甜擄來時,半路又殺出了一個程咬金。
“那你去查查這個男人的底細。看看他在瑞士是幹什麼的。”好一會後,凌東海稍稍消了氣,聲音極冷對他們說。
兩名下屬一直彎腰低頭,站在他們身後。現在凌東海下了命令,他們又一齊點頭,重聲應著,“好的凌總!”
凌東海還在喝咖啡,一邊慢慢的喝著、一邊又在想著事情。
而後,他又用陰嗖嗖的語氣,提醒他們說:“既然白天沒法動手,那你們可以改在晚上。既然在大路上沒法動手,那你們可以改在她住的酒店。總之,你們一定要儘快把她給我綁來,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
回到旅館後,駱甜甜開始重新列計劃。
因為她要改變旅程,暫且又不待在瑞士這邊了。因為這邊不安全,所以她還是決定去義大利。
原本她在這裡訂了三天的房間,結果當她收拾好東西后,又立即去退了房,最終等於只住了一天。
再次踏上旅程,趕往義大利時,也正好是這天的大中午。當駱甜甜離開旅館的那一刻,凌東海和高皓天的那兩名下屬,都還沒有回到這邊。因為他們正跟凌東海和高皓天在一起,所以駱甜甜在這個點上已經離開旅館了,他們並不知道。
世間萬事萬物,總是那番變幻莫測,天災人禍,旦夕禍福。
這天晚上,凌晨一點多鐘,原本駱甜甜所住的旅館突然失火,燒死和燒傷了不少人。
而那些燒死的人當中,自然還包括了前去圖謀不軌的凌東海和高皓天的兩名下屬。
不過,當聽到這個訊息時,所有的人也都以為駱甜甜也死了。剛剛趕來瑞士的杜歧風和凌西澈,也紛紛以為駱甜甜死了。剛好那時候,駱甜甜的手機也打不通。
而駱甜甜的手機號碼之所以打不通,其實是因為駱甜甜已經到了義大利。她擔心杜歧風的人根據她的手機定位她、跟蹤她,所以她新買了一個義大利的號碼,暫且不用之前的號碼了。
瑞士這邊發生的事情,她一無所知。她也沒有想到,背後仍舊有那麼多人在緊張她,牽掛著她的安危。
她的義大利新號碼,她告訴的人寥寥無幾,就告訴了沈豔茹、周盈盈、駱依依。因為她想忘記過去,重新開始。
很快,她還在義大利米蘭可比卡大學報了一個補習班。因為她要充實自己,努力去實現自己的人生目標。
凌西澈和杜歧風,也剛好在瑞士沈黎世碰了面。因為他們兩人,都在向瑞士這邊的旅館老闆討要說法。
當旅館老闆將死亡者名單拿給他們看時,他們也才發現,駱甜甜並沒有死……
乍時,原本萬念俱灰的凌西澈,只感覺自己整個人像重生了一樣。不知不覺間,他便笑了,笑得那麼輕鬆豁達、笑得那麼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