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那種效果才是最強的。”
這就對了,那張寶曾說過“逍遙拉肚子”原來那就是吳王手下的親信步逍遙,讓其他人暫緩行程的藉口。
我看見了東門眼中的那絲受傷的神色,心中只覺得異常歉然,垂下眼睛,說道:“先生辛苦……玉同塵無禮,請先生原諒。”
東門笑了起來,說道:“我還以為,公子要責怪我,拖延他們的行程,讓他們來遲了,讓公子受驚……”
東門那爽朗的笑聲讓我的歉然煙消雲散,當下笑道:“東門先生是該好好請我喝兩杯酒,不然怎麼補償我這場虛驚?”嘆了一口氣,說道:“東門先生,您也委實太自信了一些,萬一我的表現不讓皇帝陛下滿意,或者萬一我手腳很快就……那東門先生豈不是白忙活了一場?”
東門大笑,道:“如果我不能看準公子的秉性,我還會投奔公子嗎?如果連這點自然都沒有,我……還叫東門飄雪嗎?”
我也大笑,笑聲之中,陰霾盡消。
笑完了,東門擺手道:“公子今天也疲憊了,先去歇著吧……說不定有要緊的人,要來見公子呢。”
東門這樣一說,我就想起今天見到的那個步逍遙來。排在張寶石後面第二位的步逍遙,別人或者不認識,但是我卻是認得的,這個人,是吳王殿下的手下——他出現在吳縣平民的隊伍裡——
心,猛然之間怦怦亂跳起來。
東門嘆了一口氣,說道:“此次為了幫助公子,吳縣可說是不遺餘力。先是弄了十幾萬擔糧食進京,讓京師之中,三品以上得知具體情況的官員說不上話。而後是又不顧避諱,派了一堆百姓進京來,要知道,這些百姓,隨便出了什麼紕漏,他……都是要擔責任的。而且……他是站出來,與胡楚城明著幹了。”
這些我都是知道的。但是聽東門這樣說來,心中還是浮起了一種異樣的滋味,當下淡笑了一聲,說道:“胡楚城一直看吳王殿下不順眼,明著幹不明著幹,其實也沒有什麼……”
東門的眼神一下子鄭重起來,說道:“公子,這回……如果我估計不錯的話,吳王殿下派來的人,會……直接向您提一個要求,您打定主意了嗎?”
我心緩緩的沉下去——努力搖頭,將頭腦之中的雜念全都甩開,笑道:“東門先生,您錯了,您不瞭解吳王殿下……他不會向我提出這樣的要求。再說……在他人的眼中,我與吳王殿下,還能撇清關係嗎?”經過這麼一出,就是皇帝陛下,也知道我與吳王之間,是不能真正割裂了……
只有我知道,我與吳王殿下之間,有一道壕溝,那道壕溝,在十多年前,就已經挖下。
說著話,卻見香墨急忙忙進來,對我說道:“那個吳縣的平民,叫什麼逍遙的,說是他有一個朋友,也學了幾天畫畫,畫了一幅畫,要請公子雅正。我說時間已經晚了……”香墨並不認識步逍遙,慶州城那次,她不在我身邊,自然也沒有見過破廟那一幕,不認識步逍遙。
步逍遙,有一個朋友,帶了一幅畫,要請我雅正?一時之間,頭腦裡轟隆隆的,我知道,我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在看到吳縣百姓的時候起,我的頭腦裡就閃過這樣一個荒唐的念頭。只是那時候我以為,他的膽子還不至於這樣大!飯飯**橘子香味┲手打,轉載┳請註明www。Fftxt。
上次擅自離開封地,那還是頂著一個奔赴國難的大帽子,然而這一次,沒有任何藉口!
而且,這裡是京師,認識他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而且實在我與胡宰相激烈爭鬥的時候……
心中震驚,震驚的同時,居然也有一絲……淡淡的欣喜。
拇指使勁的掐著食指,暗示自己定下心神,是的,沒有什麼大不了,見他就見他——而且,幾個月前,我還不是下定決心,幫助吳王殿下奪嫡。並且在其中爭取好處嗎?
可是……心為什麼怦怦亂跳呢?
香墨已經去請步逍遙兩人了,我走到桌邊,拿起筆,卻不知自己要寫些什麼。只是知道,自己的心煩亂得很,需要鎮定一下。
只是拿著筆,也不能鎮定,耳邊聽見輕輕的腳步聲,而且,我聽見了香墨低低的驚呼聲!
我不回頭,也知道背後發生了什麼,當下輕輕說道:“香墨,你下去……守著門。”
就聽見東方歸元的聲音:“逍遙,你也下去,四周都看一圈……”
雖然早有預料,我的手還是禁不住顫了顫,一顆大墨汁,掉落在宣紙上。微微苦笑,將筆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