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沒看見。”鄧悅冷笑一聲,態度直轉一百八十度,“我看你倒像是個騙婚的,派出所大門知道在哪嗎?需要我領你去嗎?”
安思溪聽鄧悅的口氣就知道她是真生氣了,如果剛剛看到那微博只是想找人算賬的話,她也是將這件事看成了惡作劇而已。而現在鄧悅已經完全不這麼想了,她就覺得這男人是來騙婚的。
安思溪忙插到兩人中間,按下鄧悅後面要說的話,對那男的說道,“這位先生,這裡面可能有什麼誤會,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談談怎麼樣?”
三人還在大街上,正站在地鐵口人來人往的地方,周圍已經有不少人停下腳步圍觀。
“有什麼好誤會的,還坐下來談什麼,請他吃飯不成?”鄧悅冷著臉又說了一句,安思溪忙回頭將她安撫下。
“也對,若是不把話說清楚了,女漢子還以為我在陶軒請她吃的兩頓超過一萬人民幣的晚餐是白送的呢。”男人這話是笑著對安思溪說的,可話裡點名的人卻是鄧悅。
鄧悅聽到“陶軒”兩個字就知道不好,聽他把話說完後,臉色立馬變了。
鄧悅當然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晚餐,只不過沒想到報應來得這麼快。
安思溪回頭看鄧悅,見她這樣就知道這男人的話說得不假。可一頓飯而已,價格還能超過五位數去?就是擺一桌滿漢全席也不過如此吧,問題是鄧悅一個人能吃得完嘛……
“聘禮都收了,我們是不是應該來討論一下什麼時候結婚的問題?”男人又下一重磅。
“誰要你的聘禮,我還錢,我把錢還給你還不成麼……”鄧悅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底氣,可即使這樣還是硬挺著不肯輕易把自己的後半生交出去,別說是她自己本身就不同意,若是讓她老孃知道了,那就不用考慮後半生的事情了,直接投胎好了。
安思溪明白了,男人說的聘禮就是那兩三萬的飯錢,早就化作食物被鄧悅吃到肚子裡了,鄧悅就是想吐也吐不出來啊,鄧悅若是不同意結婚,這兩三萬的人民幣當然要還給人家。
只是,安思溪看這個男人,他哪裡是任由別人做主的做派,鄧悅就是能從這件事裡面脫身,也是要栽個大跟頭的。
安思溪還是那句話,找地方坐下來好好談,有什麼事慢慢說。怎麼說都是鄧悅的不對,白吃人家兩三萬,人家怎麼會不計較。
“可以,那我們就去陶軒吧,離這裡挺近的。”男人如此建議道。
聽見男人說去陶軒,鄧悅就覺得自己肉疼,心肝疼,胃疼,反正就是各種疼,前兩天吃的東西,消化吸收所經過的地方全都疼了一遍,然後覺得頭疼。
安思溪不好拒絕男人的提議,和鄧悅跟在他後面走,低聲問鄧悅到底是什麼回事。
鄧悅簡單說了一下那天跟蹤人的事情,然後她感覺自己上癮了,第二天又跟蹤他,結果又蹭了一頓免費的晚餐。
鄧悅說著,還從包裡掏出前兩天的賬單來給安思溪看,“真是敗家玩意,就這麼一份冷盤都要658大洋,他當他家是從北極運過來的冰啊。”鄧悅咂咂嘴,又說道。“不過確實好吃,好想再吃一次啊。”鄧悅說道這裡的時候還在回味兩頓晚飯的美味,哪裡能想到人家這麼快就能找上門來,還打著結婚的旗號。
若是這男人直接要錢,鄧悅不會不給,畢竟是她理虧,白吃人家東西早晚有一天要還,可是這人非要冠上一個“聘禮”的旗號,鄧悅心裡怎麼能不氣。
“茜茜難道你不覺得他就是騙婚的嗎?”鄧悅問安思溪,心裡還說了一句,這聘禮也虧得他能拿的出手。
“騙婚什麼的還不清楚,不過‘一擲千金’這成語所表達的意思,我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了。”安思溪說道。
鄧悅深表贊同,“就是一土豪。”想著自己之前還以為他是什麼公司的白領呢,就是工作五六年的“高階打工仔”,也不會只為兩頓飯錢就花這麼多錢吧,人家首富的兒子還在京東上花兩百塊錢買桌子呢,鄧悅覺得這人就是妥妥地炫富黨,而且是窮得只剩下錢的敗家子。
兩人一來一往之間,鄧悅已經對走在前面的男人重新做了評價,對他的好印象全部拋棄,只剩下渣得不能再渣的敗…類屬性。
哼,最好別讓她抓住小辮子,早晚有一天她要討回來。鄧悅在心裡暗暗地想到。
三人相繼進了陶軒的大門,鄧悅跟蹤了這人兩次,今天這還是頭一回和他同桌而餐。
在鄧悅看來,這男人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坐下後直接叫來服務員,連選單都沒看就點了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