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邪惡心思,虞鳴有些頭疼,但也知道單毅絕不會害無恕,只是這夫妻兩人今後的日子若有單毅的摻乎,怕是會很有趣也很頭疼吧。
這時,一名士兵傳來盧副將的命令,命幾人馬上到軍帳開會,她還給正在監考的兵官傳令說,新兵聞人傾一回來也要立刻到軍帳報到。
幾人邊往軍帳走,邊尋思,這是出什麼事了?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呢?
一視同仁
幾人進得軍帳,氣氛有些壓抑,坐於正中案桌後的盧副將臉色微沉,左下手的呂校尉更是滿臉憤然,她是此次新兵考試的主考官,莫非是這方面出了問題?
向盧副將施禮後,幾人在空座坐下,其它在座的將領都是參與今年新兵訓練之人。
“虞校尉、秋校尉,你二人明日有兩項任務,一是歸攏留在綠營的新兵,撤去多餘的帳篷;二是安排晉升藍營的新兵搬去新的營地。”盧副將先是對新兵工作做了安排。
“末將領命!”兩人恭敬應道。
“下半年的訓練從後日開始,綠營新兵的訓練讓你們手下去做,你二人著重負責藍營新兵,具體的訓練任務和各位負責的部分都已寫入冊子,其中一份貼在藍營營地,散會後各位將領每人領一份,今後半年的訓練有勞各位。”
“末將領命!”眾人齊聲應答。
“說說吧”,分配完任務之後,盧副將的身子靠向身後的椅背,陰沉的神色有所緩和。
彷彿坐著不足以表達她的憤怒,呂校尉起身側立,對主位的盧副將一施禮,又對在座的眾位將領一拱手。
“不是我呂某故意與一個新兵過不去,是鎮西將軍嫡女聞人傾欺人太甚!”拔高的語調與不掩憤怒的神色足見呂校尉氣的不輕。
“這聞人傾到底做了何事讓呂校尉發這麼大火?”有將領詢問,她們被召集來軍帳,以為是安排新兵訓練的事,進來後卻發現盧副將和呂校尉的神色不對,到目前為止眾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後進來的幾人聽聞事關聞人傾,心裡咯噔一下,特別是熟知新兵訓練的虞子游和秋少柯,每年都有一些身份顯赫的貴族新兵倚仗家族勢力不服管教,所以也總會有一兩個被拉出來當眾懲教一番,簡言之,就是殺雞給猴看。
今日,莫非是要拿聞人傾開刀了?這個“膽大包天”的傢伙也不知惹了什麼禍?
“聞人傾她竟然搶奪士兵的兵刃,還用刀威脅……”,呂校尉義憤填膺的一番控訴,將今日凌晨聞人傾在沼澤地的惡行一一道來。
聽得虞子游嘴角抽搐,秋少柯撫額,單毅眼裡跳動起興奮,虞無恕心中竟也揚起了笑意,本來對她中途折回救人就感意外,現在聽到她在危急情況下的果敢決定不由得生出一份暢快淋漓的感覺。
“哈哈哈,做得好!昨日聽你們說起這聞人傾,我還有些懷疑,今日就聽到如此精彩的一幕,有氣魄!不愧為是將門之後啊!”大笑的人本是大將軍座下的四大副將之一的袁副將,為人粗獷,脾氣有些暴躁,因犯了錯誤被下放到這裡訓練新兵。
“袁副將,您這是何意?她明明觸犯了軍紀,您不加責罰反而大肆讚揚,若任其為之,我們還如何管束其它新兵?”沒有得到眾人異口同聲的討伐,反而有人稱讚聞人傾的做法,這讓呂校尉有些惱羞成怒。
“呂校尉你也太較真兒了,她是救人心切,迫不得已才做出那些事,再說她又沒真的傷了人,大樹被砍下一段兒也不礙事,關鍵是最後真把人救上來了,就放她一馬吧!”
有將領聽袁副將這麼一說,贊同的點點頭,也有人是站在呂校尉這邊的,她們認為聞人傾的舉動太過猖狂,應該給她點兒教訓而不能放任。
這時,只聽軍帳外有人稟報,“稟副將,聞人傾到了”。
“讓她進來。”
門簾一挑,聞人傾邁步進來,髮絲有些散落,兵服和鞋邊也沾上了泥印,但俊朗冷然的面孔沒有絲毫狼狽或是疲色,沉穩的腳步、挺拔的身姿,這近距離的第一眼,她給眾將領的影響不錯。
“屬下見過副將”,她單膝跪地行禮,自然的姿勢沒有任何跋扈之感,這讓有些人不禁懷疑起呂校尉剛剛的描述,說聞人傾是如何如何的飛揚跋扈。
“你可知罪?”盧副將並未讓聞人傾起身。
“不知”,她順著話音答道,流暢的沒有半點兒卡絆。
“你……”,呂校尉用手指著聞人傾,臉部有些扭曲,“你搶奪兵刃、用刀指向自己兵營計程車兵、砍壞重要的路標大樹,你還不認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