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正用耐人尋味的眼神看著她。
“你看什麼?”她低斥一聲。
鄒子謙面上一紅,低頭有些怯怯地說道:“沒、沒有,只是覺得娘娘好本事,下官敬佩,只是娘娘之前為何與夏將軍……那個……”
“那個?哪個?”夜婉凝有些疑惑,可是看著他和依蘭赤紅的臉頰,她恍然大悟,隨後淡淡笑起,“這叫人工呼吸,為了讓他心臟復甦,他方才出現了心臟停止跳動的現象,若是不這麼將氣過給他,他就沒有命再離開了。”
“人工呼吸?心臟復甦?”這幾個詞讓站在一旁的依蘭都大惑不解。
她卻搖頭道:“就是起死回生。”或許用這個簡單的解釋他們更加能夠理解吧。
果然,兩人重重地點頭道:“原來如此,娘娘簡直是神人,竟有妙手回春的本事。”
夜婉凝聞言揚了揚臉滿臉驕傲,看起來她沒有把學校裡學到的知識還給老師,若是真的離開了皇宮,倒是能在外謀生了。
離開皇宮……
不知為何,想到這幾個字,她現在竟是心口揚起一抹異樣來,不是歡愉,而是帶著苦澀。
她仰了仰頭看向空中暗忖:慕容千尋,你真是一味毒,希望我中毒未深。
倚夏宮
馨妃悠然地在宮門前的花壇邊賞花,這幾日是心情極好,連看著花都覺得豔麗了幾分。
“姐。”身後,夏可博叫了她一聲。
馨妃轉身看向夏可博,笑問:“弟弟你來啦,過來看看,這倚夏宮的話是不是開得比前幾日更盛更美了?”
夏可博根本無心賞花,如今他的心思竟是因為上午在冷宮中經歷的一些事情亂了思緒,摸向胸口處,好似還殘留著夜婉凝撫著他胸口留下的溫度,還有,他們竟是嘴對嘴……
他一開始不明白夜婉凝為什麼要這麼做,想要將她推開,可是他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氣力,而且,他好像有些難以抗拒。
“可博,你在想什麼?”馨妃見他愣忡,又喊了他幾聲,他這才回過神來對她擠出一抹笑容:“哦,沒什麼。”
馨妃蹙了蹙眉,總感覺他有什麼瞞著她,他們姐弟二人雖然不能說事事坦誠,可是也不會有事故意瞞著對方,可是今日的夏可博在她眼裡有些反常。
“你們都下去。”馨妃抬手支開了身旁的眾宮女。
“姐姐有何事要說?”夏可博看了看退身下去的宮人問道。
馨妃看了看周圍後反問:“那日在太和殿我看皇上在場就沒有問,可是你老實回答我。”
“什麼?”夏可博心中揚起一抹不祥的預感。
果然馨妃提到了那件事情。
“那日用膳時,你袖子上的血印是怎麼回事?”
“那是……”
“你可別跟姐姐說那是不小心磕破的,你那衣服可是完好無損的,也被說是被貓狗咬的,這世界上貓狗咬出的血印可不是這樣的。說,到底怎麼回事?”
夏可博眼底有些閃爍,卻始終不願說出口,“姐姐就別問了。”
馨妃氣急,可是她也知道,他這個弟弟若是不想說,輪誰也不可能從他嘴裡套出話來,否則他也不會在幾年前的一次戰役中被敵軍擄去做人質時,嚴刑拷打都不願說出行軍佈陣的機密事宜。
“那好,我不問這個,那我就問你,你今天去哪兒了?”她走上前看著他的神色變化。
夏可博蹙了蹙眉不語,馨妃繼續說道:“我可是聽說你今天跟著夜婉凝的身後走了一路,而那日在太和殿,你還斷定夜婉凝一定會出席,你說,你和她到底什麼關係?”
“姐姐,你一定要這麼無的放矢嗎?這種手段還用到了自己親弟弟身上!”夏可博也有些惱怒了。
“那你告訴我,究竟怎麼回事?”
夏可博再次語塞,他沒有想到馨妃會有突然這麼一問,倒也把他給問住了。
是啊,他為何會跟了她一路?那日在太和殿,他怎麼就這麼肯定夜婉凝一定會出席?他當時在想什麼?見夏可博神色飄忽不定,馨妃心頭一慌,拉著他的手臂就警告道:“可博,一些話姐姐可要提醒你,別說她是姐姐的死對頭,就算不是,一些不該有的念想你也給我斷了。”
“你想多了,要是沒什麼事情,我就先回去了,還有,這段時日我都不會進宮了。”他說完,轉身離開了倚夏宮,只留下馨妃滿心的慌亂。
是夜,御書房內慕容千尋批閱著如山的奏摺,心思沉沉難以集中精力。
這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