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亂想)起這個問題,一邊想,一邊走了一路,然後在主樓的入口處,他撞見了一個有些意外的熟人。
“維潔兒?!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身邊還跟著個男人?”
蘇佐隔著大約幾十米的距離,稍稍觀察了一下,維潔兒今天一如既往地穿著她那身淡灰sè的治安官制服,臉上的神情也很嚴肅,似乎是在執行什麼公務。
而面對面跟她說著什麼的男人則有著一頭淡銀sè的長髮,鬆散簡單地束了起來,垂在他的胸前。而偏瘦高的身材從一個男人的角度講,似乎有些弱不禁風,但是蘇佐卻注意到他腰間掛著的長劍,那不是花俏的裝飾用的細劍。作為一把騎士劍,那窄而長的劍身比維潔兒的昆契爾還要長一截,足以讓任何一個看不起它的人吃足苦頭——無論是使用它還是被它所指。
不知名的劍士身上穿著一套略顯sāo包的白衣制服,衣角鑲嵌著金sè的緞帶,僅從風格上而言,讓蘇佐不由得覺得有些眼熟。
蘇佐在打量兩人的同時,腳步也沒有停,所以很快維潔兒也注意到了蘇佐。
維潔兒那一臉嚴肅的神情,在注意到蘇佐的瞬間,就不自覺地柔化了下來:“嗯?依文伊恩?你怎麼會在這裡?”
“來借幾本書。”蘇佐託了託懷裡的書冊,向她示意道,“你又是怎麼回事,你才是真正的稀客吧?我來教會那麼多次,就沒碰上到你過。”
“嗯……”維潔兒短暫地猶豫了一下,“我介紹下好了,這是教會的教典執行官,蘭伯茨修士。”
在維潔兒與蘇佐交談的時候,這名叫蘭伯茨的修士一直維持著一臉嚴肅的表情,打量著蘇佐。
一名苦修士嗎……
蘇佐立馬意識到維潔兒話語中隱藏著的意思,她沒有說蘭伯茨的姓氏,這對於受過嚴格的貴族式禮儀教育的維潔兒而言,是不可能的疏忽,而特意在名字後加上修士的說法,也印證了這一點。
跟普通修士不同,苦修士是對神奉獻出自身一切的狂信者,包括姓氏在內,將一切標誌著與信仰無關東西全部捨棄,留下名字也不是為了方便稱呼罷了,還不一定是原本的本名。
相對於修道院裡的那群賣萌修女,眼前的這個男人才更貼近於蘇佐心中“異界教會的神職人員”的這樣的一個形象。
沉默,消瘦,眼中沒有任何情感,只有蒼白sè的對於信仰的狂熱。
“這是依文伊恩……嗯……我的一個朋友……”對於該如何介紹蘇佐,維潔兒稍稍有些猶豫,“他是我跟你說過的文寧區的那個正在跟我們合作的組織的一名成員。”
“這樣嗎……”這是蘭伯特第一次開口說話,他的目光在蘇佐胸前的教徽上一帶而過,“願阿方索的智慧指引著你,我的教友(兄弟)。”
“諸神祝福著你,修士。”蘇佐點了點頭。
在蘇佐看來,從蘭伯特的聲音與外貌上看,他的年齡大概也就是稍微比維潔兒大一些。但是蘇佐總覺得他有些過於青年老成了——換句話說就是死氣沉沉的,還沒多大呢,內心就有一半踏進棺材了。
“宣課時間差不多也快要結束了,我們還是儘快動身吧。”
說完,蘭伯茨也沒等維潔兒點頭,就自顧自地扭身往前走進了教堂主樓,維潔兒與蘇佐連忙跟了上去。
“這人是誰?”在蘭伯茨的背後,蘇佐跟維潔兒嚼著舌頭,“教典執行官是什麼?”
維潔兒的神情有些微妙:“之前克倫威爾長官跟克奈汀修女長,似乎在人手援助的問題上達成了什麼共識,這一位就是帶隊來的浸禮會的修士隊隊長。”
說到這裡,維潔兒又有些狐疑地看了看蘇佐:“另外,你真的沒聽說過教典執行官?手裡的書我幫你拿著吧。”
廢話,你真當我全知全能啊……
蘇佐沒說話,白了維潔兒一眼。然後把懷裡抱著的書冊遞給了她。
然後維潔兒巴拉巴拉,跟蘇佐一通解釋,最後被蘇佐總結成一句話:“什麼啊……不就是異端審判官嗎……”
“異端審判官?那是什麼?”這回輪到維潔兒好奇了。
不過蘇佐也懶得解釋:“也就是說,這回兵力總算是充足了?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你讓我查的東西我還沒查出來。”維潔兒有些懊惱地回答道,“這回教會這邊突然插進來,就更不好查了。”
“克倫威爾治安長之前沒有告訴你教會要來人嗎?”蘇佐若有所思,抱懷託著下巴想了想,“實際上你也不用一個個地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