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透明膠帶,側身,讓顧堯透過。昳麗的臉上神色自如,讓人捉摸不透方才是惡意的戲弄,還是帶有幾分認真。
顧堯關了門,一頭栽在床板上,成大字型躺了會兒。翻了個身,嫌褲子咯的難受,從口袋裡掏出蕭玖交給他的備份鑰匙。鑰匙圈上還墜著之前那個男人買來掛上的名牌掛件,顧堯記不得是什麼牌子。
他盯著掛件上那個字母看了幾眼,然後將它取了下來,蹭到床頭櫃前,夠過了行李包,把它塞進包裡,打算回去的時候拿來孝敬咚咚。咚咚平日裡最愛收集這些個玩意兒。
咚咚大名齊紐約,住顧堯家對門。顧家隔壁自顧堯上小學一年級搬進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一直空著,六年了都沒人的樣子。顧嬈顧堯兩人有時候就跑到空房子裡面去玩,反正那一道三合板門從不上鎖。
直到顧堯上了初中,齊家一家老小才住了進來。顧堯第一次見到齊紐約,就給他起了個綽號,胖胖。沒歧視胖子的意思,只是單純地覺著很符合齊紐約的形象,叫著也順耳。
雖說叫的不是肥肥,但人齊紐約也不願意,於是第二天便改口叫了咚咚。這一叫就是六年,久到咚咚從一個圓溜溜的胖小子蛻變成了重量不變,但肥肉全數變成了結實肌肉的猛男,久到顧堯都快忘記了咚咚原來叫什麼。
從揹包的外口袋掏出了充電器,顧堯一邊插著給手機充電,一邊撥了咚咚的電話過去。
“喂,哪位?”咚咚的公鴨嗓子依舊是如此的富有特色,如此親切。
“我。沒看來電顯示麼?”顧堯抽過筆電放在腿上,開機。
“我打著遊戲呢。”鍵盤被敲的噼裡啪啦的響。
“你那誰在唱歌?這麼有民族特色。”婉轉的小調,連綿不絕的男女二重唱,透過聽筒傳來,攪得顧堯差點輸錯了開機密碼。
“噢,那是我爸媽在客廳唱卡拉ok。老兩口膩歪著呢,你甭在意。”咚咚隨即扯著嗓子嚷了一聲,“媽,打電話呢,小聲點。”剛說完,顧堯就聽到一句,“哎喲我操,又卡了。”
顧堯嘿嘿了兩聲。臉和肩膀夾著手機,掛上QQ,飛快地跟老姐打著字。無線網就是爽。
“今晚有個開荒團,你來不來。”咚咚把手機開了擴音撂電腦旁,“上YY吧。”
“好。”顧堯掛了電話,點了桌面圖示。
街心廣場
顧堯熬了個通宵,直到天矇矇亮,才打著哈欠下了遊戲,合上電腦倒頭就睡。
十一點,蕭玖都買完菜回來了,顧堯還躺在床上沒有起來。
到廚房放下袋子,蕭玖上了樓。敲了敲客房的門:“堯堯,起了沒,起了就出來吃中飯。”
顧堯睡得迷迷糊糊的,聽著那聲堯堯,還以為是老姐在叫他,翻了個身,死死拽著枕頭。
蕭玖沒聽著動靜:“再不起我就進來了。”
他推了門進來,入眼就看到顧堯整個人壓在枕頭上,跟八爪魚似的。
顧堯的睡相真不是一般的差。客房的床是雙人床的尺寸,他一個人睡在上面,人都轉了大半個圈,橫在中間,手腳並用地抱著大枕頭,衣服褲子毯子都被踢到了地板上。
蕭玖無奈又好笑,走到床邊,彎下腰,伸手捏住了顧堯的鼻子。
暈暈沉沉之中,顧堯有點納悶,手中的枕頭健在,怎麼老姐進來後沒有照往常一樣一把掀了他的被子,抽了他的枕頭?
顧堯沒再想,心存僥倖地繼續閉著眼睛睏覺。卻感到呼吸越來越困難,憋得腦子漲。他一巴掌揮了個空,掙扎著把眼皮抬了條縫。
老姐的身體怎麼變壯了?
再掙扎著往上看看,好平啊……老姐的胸縮水了?
顧堯動了動,轉了半邊腦袋,盯著頭頂上方那張滿是戲謔之色的男性面孔瞅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這人不是老姐。
“別鬧,困。”顧堯嘟嘟囔囔,晃了晃腦袋,想把鼻子從蕭玖的魔掌中抽離。
蕭玖鬆了手,手上用了點力,拍著顧堯露出來的一半側臉,聲音算得上清脆,一下下的:“昨夜裡無線網上得爽吧。快起,要不我就停了它。”
顧堯這才一臉不耐煩地爬了起來,拖著步子晃到衛生間去刷牙洗臉。套了件寬鬆的T恤和滿是口袋的褲子,胡亂抓了兩把頭髮,下了樓。
蕭玖不再客廳,顧堯聽到隱約的炒菜聲,順著聲音來到了廚房,拉開了拉門,探了個腦袋進去,問:“燒什麼呢?”
“尖椒牛柳。”
顧堯一聽,一陣惡寒,牙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