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盆鐵架子上,正燒著水呢,還沒開,但熱氣人已經在往外冒了。
周森用手裡的鐵鉗子扒拉著炭盆裡的木柴,讓它火少的更旺一些,屋內就更加暖和。
姜柔已經去房間睡覺了,安娜陪著他。
其他人在另外一個房間。
烏恩披著羊毛氈毯子,守在門外,當然,還給了他一壺暖身子的白酒,一大把的花生。
汽車停在院子裡,得有人看著,何況,他們又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慶老二在廚房,說是給眾人張羅著做早餐,周森也不管他,隨他去弄好了。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兒?”周森問道。
秦朗坐在小矮凳上,耷拉著個腦袋,一副蔫兒吧唧的模樣,就更是霜打的茄子似的。
“咋的了,一個大男人,這點兒挫折都承受不了?”看他這幅模樣,周森是真想給他一腳。
“森哥,別問,丟人。”
“丟人?”周森啐了一個,“丟人就當他不存在,沒發生過嗎,你覺得我想知道,這很難嗎?”
“前天晚上,我跟小柔從孫慶魁家出來,就碰到一個年輕的女子,她上來就對我拉拉扯扯的,可當時小柔就在我身邊,我哪敢跟她糾纏,我用力一推,那女子就摔倒在地,就在我準備上前將人扶起來的時候,被人一棒子從身後給打暈了,然後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跟小柔被關在這地窖裡了。”秦朗解釋道。
“你這鼻青臉腫的是怎麼回事兒?”周森手一指他臉上的淤青問道。
“他們想對小柔動手動腳,我當然不允許了,但我手腳捆起來了,所以,被他們揍了一頓?”
“誰對小柔動手動腳?”周森手上動作一滯,一股寒氣散了出來。
“除了那個跟你說話還有那個小的,其他的都有。”秦朗說道。
“很好,我給你一個給小柔報仇的機會。”周森眼神陰鷙起來,他可不是好脾氣,動了他的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你說。”
“打斷他們的手腳,敢動我周森的妹妹,我要讓他們知道後果。”周森說道。
“好,你放心,這個仇,我親自來。”秦朗興奮的說道。
“幕後黑手,你知道多少?”周森又問道。
“森哥,你若是知道了,會怎麼做?”秦朗沒有回答,而是先問如何回應。
“怎麼,你怕我鬥不過對方,還是害怕對方的勢力,而息事寧人,忍氣吞聲?”
“在冰城,能夠對我使用如此卑劣手段的人,也就只有一個人了,我那好大哥秦雄。”秦朗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一直都對他提防,沒想到還是煩不勝防,還是中了他的暗算,還連累了小柔。”
“小柔也是你叫的?”
“是小柔讓我叫的,你管的也太寬了吧!”秦朗不滿的道。
“只要她還是我妹,我這當哥的就可以管,不服,你可以試試。”周森冷哼一聲。
秦朗不服氣的站了起來。
“想打架嗎?”周森不屑道,“就憑你現在這狀態,恐怕不是我的對手。”
“周森,別說我瞧不起你,論腦子,你的確比我厲害,可論拳腳功夫,你還真不是我的對手。”秦朗說道,“你要不是小柔的義兄,我早就想揍你了。”
“看來你對我的怨氣頗深呀,要不現在就試試?”周森嘿嘿一笑,他可不是一年前的那個周森了,特訓後,這大半年來,他也從來沒放鬆過對自己的訓練。
掌握方法科學的訓練,他的身手早已非吳下阿蒙了,不得法的訓練,練十年也不見得比得上一年。
有的拳師練了一輩子,還不如一個少年只練了三年呢,這就是“法”和悟性的重要性。
秦朗站起來,又頹廢的坐了下來:“我跟你打,不管是打贏了還是打輸了都沒好處,我才不上你的當呢!”
“喲,學聰明瞭。”
“周森,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不同意我追求小柔,對不對?”秦朗終於把心裡的話講出來了。
“是,我是的確不同意你跟小柔在一起。”周森沒否認。
“為什麼?”
“因為你們兩個不合適。”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跟小柔哪裡不合適了,我未婚,她未嫁,我又沒什麼不良嗜好,身體也不差?”秦朗梗著脖子質問道。
“你們倆在一起有共同語言嗎?小柔有什麼理想,你知道嗎?你是喜歡小柔,還是垂涎於她的單純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