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時間了,老爹都沒回來,我得去找他。”阿樂說道。
老爹就是把馬爾科維奇送到這個廢棄的伐木營地的那個老人,他從獲救到在這個營地藏身養傷,都是老爹一手安排的。
“你能不能帶我一起去?”
“不行,你這副面孔,走到哪兒都會被人關注的,帶上你,我跟你都會暴露。”阿樂拒絕道。
“可是,如果沒有你,我又該如何走出去呢?”馬爾科維奇問道。
“我給你留了一副地圖,我知道你看得懂地圖,再給你留了一塊指北針,這樣你至少在山裡不會迷路,小土豆你要是想帶走就帶走,不想的話,就把它留下來,讓它自生自滅!”
“不,如果你不能按時回來,我就把小土豆帶走,養大。”馬爾科維奇說道。
“隨你吧,我明天一早就走。”阿樂點了點頭,喝完酒罈子裡最後一口酒,起身回屋休息了。
馬爾科維奇還坐在火堆邊上,小土豆躺在他的腿腳,看著自己主人離開,卻並沒有起身跟過去,而是抬頭看了一眼,流露出一絲不捨,像是知道了阿樂即將要離開。
不管阿樂這一去能不能回來,馬爾科維奇都要走了,突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躺下來,對著天空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
德國對挪威和丹麥動手了,報紙上的訊息比實際時間晚了三天,這效率已經不錯了。
周森知道,接下來德國人的動作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大,有些事情開始了就停不下來。
因為有句話說得好:開弓沒有回頭箭。
“哥,我給了喬三郎一筆錢……”這一天,姜柔突然來找周森,告訴他一件事。
“什麼,不是跟你說過,你不能在跟喬三郎有任何接觸的嗎?”周森一聽,大為光火。
“我看他實在沒辦法了,開書店雖然不掙錢,但還能維持,可現在他開這個雜貨店,進貨的時候讓人給坑了……”
“你早跟我說呀,我給他錢,總比你給錢好呀。”周森道。
“你……”
“我找人把喬三郎弄出來的理由,不就是希望利用他釣冰城的地下黨出來嘛,我適當接濟一下他,有什麼問題?”周森反問道。
“可是,日本人那邊不會懷疑你嗎,這麼長時間了,也沒人來找喬三郎?”
“這個又不是一定的,這地下黨多狡猾,萬一認定喬三郎叛變了,那自然不會去找他了。”周森說道,“這殺一個喬三郎容易,反正他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可萬一真有收穫,那就大了。”
姜柔明白了,這些都是周森的藉口,不然他如何說服日本人把喬三郎給放了。
“那我豈不是……”
“你沒直接給錢吧?”
“沒有,我從他手上買下了一些舊唱片,都是不值錢的東西。”姜柔解釋道。
“這個倒是個合理的藉口,對於別人來說,舊唱片不值錢,給人家都不要,但對你來說,那就不一樣了,你喜歡收集戲曲的舊唱片,剛好喬三郎手裡有,你還找他買過,這一來就解釋的通了。”周森分析了一下,影山估計很快就會來找自己。
他派人盯著喬三郎,就一定會發現姜柔跟喬三郎見過面。
這麼特殊的人物,又跟他周森有關係。
倘若姜柔對他隱瞞的話,那就麻煩了,搞不好影山突然試探的話,他又不知道,那一但回答錯誤,姜柔可就上了對方的名單了。
“你現在跟組織上失去了聯絡,做任何事都要三思而後行,如果有什麼拿不準的,要第一時間來跟我商量。”周森嚴厲的正告姜柔一聲。
“我知道了,哥,下次做什麼事兒,一定第一時間找你商量。”姜柔點了點頭。
周森少有的嚴厲和鄭重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訓練自己入行的老師。
“行了,影山那邊,我幫你解釋,你不用擔心,以後別再去找他了。”周森吩咐道。
“我知道了。”
“小森,小柔,你倆在書房做什麼呢,快出來吃飯了。”白玉嵐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來了,小柔向我請教劇本上的臺詞呢。”周森推門走了出去。
周森忙解釋一聲。
“你還懂這個?”
“小瞧人了不是,我可是一直都夢想當一個作家的,當警察只是被逼的,混口飯吃。”周森呵呵一笑。
“吃飯吧。”
“昌伯呢?”周森走到餐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