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見慣了生死的林魯,看著這些歸來的魔修士人人帶傷的慘狀,心中也彷彿有著一股氣堵塞著胸膛,一股熱熱的感覺直衝眼眶。
所有的魔修士雖然都努力的站直自己的身體,但是那往下滴落的鮮血,還有那殘破的身軀,都彷彿在告訴著人們,剛才的突襲是如何的慘烈。
吉布森嚴肅的臉容上也有著幾分壓抑不住的激動,又或者說是傷感:“好,你們都是好樣的!大家都趕緊去療傷吧!接下來的就交給我們吧。”
魔修士們的身體卻都沒動,眼光都不約而同的落在了林魯的身上,顯然他們都很想知道,這場用如此多魔修士的生命換取來的深入敵腹突擊,到底能帶來如何具體的改變……
吉布森看著眾人的眼光,卻出奇的並沒有出言訓斥,而是一樣的轉眼看向了林魯,眼光裡有著一絲懇求。
林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踏上了兩步,望著眾多魔修士期盼的眼光,沒有半分廢話的說道:“毒藥明天便會以急劇的速度傳染整
軍隊,到明天這個時候,第一批染病計程車兵便會出~天的早晨,獸人便會大規模的倒下……我們計程車兵出擊的時候,敵軍將再無阻擋之力。”
眾多魔修士,包括吉布森都露出了興奮的神色,之前林魯並沒有具體透露這種毒到底需要多少時間,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威力,如今一聽,個個都振奮不已。
眾多的醫療人員紛紛的湧了上來,將所有的魔修士傷員紛紛扶走或者抬走,他們是早就等候多時了,魔修士是軍隊裡非常強大的戰鬥力量,沒有魔修士支撐的隊伍根本無法擋得住獸人和獸修士混合的隊伍,魔修士們也是隊伍中地位最高的人。
如果不是因為林魯的毒,有著如此大的威力,吉布森也絕對不會花如此大的血本,讓魔修士們深入敵腹,進行突擊放毒,因為誰都知道,深入敵方,哪怕是在空中,也一樣是可能面臨滅頂之災的。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雖然魔修士們傷亡慘重,但是毒藥卻已經順利的釋放到了獸人的頭頂。
現在唯一需要:的就是,堅守陣地,等待獸人們病毒發作,那便是整個戰場顛覆的時候!
此時此刻,獸人大營裡,穆將軍和薩爾長老,還有眾多的獸人軍官,都聚集在了大帳裡,一個個面目嚴肅。
穆罕看了看在下方的幾個稟告的鷹人,皺著眉頭道:“人類魔修士居然不惜代價的深入突襲,死傷慘重,卻又無故退去,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對方從突襲到退去,可麼其他的動作,或者說值得懷的?”
所將領的眼光都集中在了幾個鷹人的臉上,其中一個鷹人抬起了頭,有些猶豫的說道:“天色太黑,都不怎麼看的清楚,不過我們發現突襲的魔修士都是緊緊的抱成一團,似乎在護著最中間的魔修士,一直不要命的向著我們的營地深部衝,一直到最裡面,他們中間的人好像打破了什麼,然後就開始全部撤退了……”
此話一出,另外的一個鷹人有些惑的說道:“我們那邊遇到的那個魔修士隊伍,好像也是這樣的情況。”
“打了什麼?他們到底打破了什麼東西?”穆罕盯著幾個鷹人,大聲的問道。
幾個鷹人全部低下了頭:“大人,天色太黑,何況空中戰鬥激烈,我們無法看清楚。”
穆罕在原地走了幾步,眉頭深鎖,顯然人類魔修士的這次突襲讓他感應到了一種未知的陰謀,但是卻又偏偏不知道到底是什麼陰謀,這種感覺讓穆罕非常的惱怒。
薩爾一直靜靜的聽著鷹人們的彙報,這會兒才抬起了枯黑的胳膊,輕輕的敲擊了一下桌面,沉聲說道:“據我估計,對方可能是在施放某種威力強勁的毒藥……”
穆罕抬起頭,盯著薩爾道:“威力強勁的毒藥?”
薩爾點點頭:“探子不是說他們打碎了什麼東西后,就開始撤退了嗎,我懷對方是將毒藥裝在一種容器裡,這般深入的突擊,只是為了釋放毒藥,打碎的東西應該就是裝毒藥的容器……”
薩爾這麼一說,眾多獸人頓時都緊張起來,穆罕沉聲問道:“對方這次突襲死傷慘重,如果真的是為了釋放毒藥,那這毒藥顯然絕對不是一般的毒藥,否則人類不會冒著這麼大的風險……”
薩爾點點頭,輕輕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帶我去他們最後打碎東西的地方。”
薩爾跟著鷹人們很快的出現在了最近的一個地點,這個地點也是吉布森選定的距離獸族的指揮地最近的位置。
薩爾的腳步很緩慢,不斷的觀察著周圍的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