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真實恐怖片?
這種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簡直聞所未聞。就算是清水崇(《咒怨》導演)和三池崇史的電影裡面,也不會出現如此離奇的劇情。
雖然離奇,不過宮崎芽衣子知道,這是自己活命的唯一希望。無論如何,總比之前死囚的命運,要好上了無數。當時的她,對於詛咒之物還不夠了解,而且,僅僅能預支不到200張贖死券的她,使用詛咒之物,就等於立即將自己的預支額全部用完,所以就算有了詛咒之物,也難以使用。
她仔細解讀了所有規則後,就很清楚了自己眼下的處境。所以,她絕不能夠輕易地使用詛咒之物,同時,這部電影並不重視演技,重要的是,不能觸及劇情底線而導致ng。片酬身根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探索電影劇情,或者救下劇中必死的人,來獲取額外片酬,這才是生存之道。當一萬張贖死券湊齊,那麼,就可以離開這裡,回到原來的世界去。
當然,那時候的她,將不會是以死囚的身份迴歸,而是一個復仇者!
首惡松木清長,自然不能夠放過。母親,等於是被她害死的。他殺害了自己的父親和長谷川仁馬,將自己的罪責推到自己的身上來,這等人渣敗類,無論如何都要讓他接受法律公裁!
但,除了他以外,還有一些人,同樣是不可原諒的。
她清晰地記得,在法庭上作證的每一個人的嘴臉。當時的案件出庭的證人,一共有近三十多人,其中每個人的面孔,她都牢牢烙印在腦海中。
力證自己鞋子有泥濘的有四個人,那四個人都是曾經在她書桌中放入青蛙。毛毛蟲的人,為首的人是大瀧千則;說去帳篷內看過發現自己不在的巖瀨秀子;謊稱自己要“教訓”松木教授的廣田英明;說自己要殺死證人的白田美佳子。這些人,自己一個也不會放過。母親的自殺,這些人,可以說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在參加葬禮的時候,她就聽人說起,這些人在母親自殺前的ri子裡,也時常來sāo擾母親。
松木清長這個首惡固然可憎,可是這批人。對他們而言,這些年長年累月對宮崎芽衣子的憎惡,早就發展成了一種固有的先入為主的意志。這讓他們竟然能夠在法庭上隨口說出不存在的虛言。對他們而言,自己是早就被定罪的魔女,這樣好的一個可以將自己推入地獄的機會。當然不會放過。他們甚至,連自己的母親也不放過。
這就是所謂的人心嗎?人總是有著自己的圈子,有著親疏遠近,也會因為這個原因而產生出不同的愛憎。他們敬愛著松木長平教授,松木清長也因為這個原因受到大家喜愛,長谷川仁馬也是因為彈吉他彈得好,xing格開朗。交了許多朋友。他們這些人的朋友圈,將自己完全排斥著,愛與憎的界限在這一刻就被埋下了。所以,在她被“定罪”的瞬間。這些人心中愛和憎恨的天平徹底地傾斜,可以理所當然地對她進行魔女審判。
人真的有這樣的資格,去論斷一個人嗎?人可以因為憎恨,而不顧事實地汙衊和迫害他人嗎?松木清長。不也是因為這樣,才心安理得地陷害自己嗎?
人心。真的比任何厲鬼亡魂都可怕。
她會回去的。一定會回去!為此,她絕對不會死在真實恐怖片的世界中。她不惜一切,也要湊足那一萬張贖死券!然後,迴歸的她,要證明,那些以自己的愛憎標準去評價他人的偽善者,他們不僅不配做醫生,他們甚至不配做人。他們,連最醜陋的惡鬼也不如!
在她的第一部恐怖片《隧道》中,宮崎芽衣子,不惜一切代價地決定活下去。雖然贖死券不多,但她還是儘量節約著使用。她的美麗,堅強和隱忍,令扮演主角的莫念生也非常驚愕。許多新人在看到鬼的時候,都是嚇得連路也走不動,可是她卻是一道道關卡都撐了過來。當到了劇中她要死去的地方,她也是非常勇敢地堅持了下來。當時,莫念生救下她的時候,她的臉雖然很冰冷,但那冰冷中卻有著一種令人動容的執著。
對活下去的執著。
到了恐怖片最後,最關鍵的時刻,她使用了母親留給她的詛咒之物,終於得以生存下來。
沒有人想得明白,她一個新人演員,怎麼會擁有寄生類詛咒之物?三類詛咒之物中,寄生類數量最少,但也是保命能力最強的一種,這一點是公認的。
不得不說,論容貌,宮崎芽衣子是至今為止第十九度影院最漂亮的女演員,絕沒有之一,就算是放在人堆裡面,也是能夠第一眼注意到她的。而在那之後,她竟然能夠帶著寄生類詛咒之物直接進入恐怖片內,更是令人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