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後，穿著預先準備好的內衣，姐妹二人各自坐在房間內。

“我們輪流守夜。”徐素將包開啟，從裡面取出了好幾罐咖啡，說：“雖然說這種速溶咖啡沒什麼質量，不過總歸有比沒有好。兩小時換班一次。”

“可是，姐姐，我是看不到惡靈的，如果……”

“我不會睡得很沉。如果你發現我露出痛苦的神色，就馬上壓到我身上，注意手別碰到我就行。那樣我就會馬上醒來。我們必須輪流守夜，否則，莫總出現的時候你卻睡著了，我又看不到她！”

“可是……姐姐，那樣還是太冒險了？”

“那還有更好辦法嗎？一個小時換班一次？你我吃得消？如果見到了莫總，明天多半還要趕路。還有，別忘記，把所有地圖放在桌子上，尤其是山東省的地圖！”

對於這一切，徐素考慮得可謂極為縝密。

“以前我們身上帶的那些辟邪的工具，你一件也沒保留在身邊嗎？姐姐？”

“沒有。我五年前就把那些東西都丟掉了。因為我以為我再也不需要擁有這些東西了。”

接著，問題來了。

誰先值第一輪班？

“你來吧。莫總的事情最優先。”徐素指著裡側的床，說：“我睡那裡，你在這一側睡，或許有驅鬼作用……”

徐雨苦笑一聲，說：“你倒是把我當門神驅邪用了嗎？”

“……我也不是那個意思。還有，雖然你說你一分錢都不要，不過我和你好歹是姐妹，全部貪墨了。我認為也不好……”

“你不用討好我，姐姐。或者……你剛才的話是試探我？覺得我不是真心的？”

“……你平時那副單純的樣子是裝的吧？”

“我是你妹妹嘛，姐姐。”

不過……徐素根本就睡不著。一個小時過後，她的精神反而越來越好，就算不喝咖啡。也是完全亢奮。

“算了，不睡了！”徐素抱著枕頭坐著，說：“明天如果繼續坐長途汽車，就在上面睡吧。”

她擰開了一罐咖啡，然後就直接朝著喉嚨裡面猛灌咖啡。

“這樣也好。”和徐素一樣，徐雨同樣沒有任何睡意。

事實上……

也根本沒有睡眠的必要。

“不過。姐姐，就算找到了拉克瑪爾山，就能夠找到那筆錢嗎？這麼一大筆錢，肯定是分散開透過各種形式存在銀行裡面吧？”

“沒關係，只要問出存摺。印鑑，銀行卡和密碼等，就能夠去取錢了。何況，轉移這種非法財產，很可能是轉移到了國外的不記名賬戶。”

“可是……你確定，她一定會給你？”

“當然，她是你能夠看到的善良靈魂，是不能夠殺害活人的。否則就換我看到她了。那麼一來，以此為條件，讓她可以入土為安。不被野獸吃掉，想來她必然會答應。當然，到時候具體談判就交給你負責。”

“即使如此，也不一定可以成功啊。”

“當然。但是，就算失敗了，我有什麼損失嗎？善良的鬼魂。是不會殺人的。當然我是要擔負被惡靈追殺的風險，不過沒關係……資本家為了百分之兩百的利益。就可以冒著上斷頭臺的風險……對我來說，這筆錢。值得我冒險！幾千萬美金……我就算再重活十次，也不可能累積這麼龐大的財富！”

說到這，她忽然舔了舔嘴唇，說：“不過……”

“我有件事情，比較介意。”

“什麼事情？”

“那個眼睛被縫的女鬼。不單單是上海市，浙江，江蘇這幾個上海臨近地帶，最近幾十年的刑偵案件我都上網搜尋了下，沒有搜尋到這種案子。被殺後眼睛被縫起來，這種惡性兇殺案肯定會引起重視。但是，沒有查到任何線索。而且……”

“一般情況下，惡靈就最多是徘徊在我身邊，不刻意刺激他的話，一般就是嚇嚇人，不會主動殺人。所以我以前就推斷，鬼魂殺人，恐怕不是那麼簡單，只怕是要受到天理報應的。否則，這個世界上多少冤死的人，早就不知道有多少人死了。”

“嗯，我以前也那麼想。”

“但是這一次那個女鬼，我感覺很不一樣，完全不一樣……”她說到這，忽然看向徐雨，說：“那個鬼……”

“那個鬼，難道，會傷害你？”

“我覺得，那個鬼，並不是簡單地被人殺害，將眼睛縫起來那麼簡單。”

“我也沒看到那個鬼，所以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