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總是無法抗拒的。
“你憑什麼?”沒有問涼瀾是如何知道自己身份的,袁衛卿反倒略帶欣賞地將涼瀾重新大量了一番。
“王爺原本就想把青蓮當作一顆打擊大皇子的棋子不是嗎?”涼瀾說得隨意,語氣中卻帶有淡淡的埋怨,但配上那醉人的聲線,這又成了另一種致命的誘惑。
“你看得倒是透徹,可惜,越是聰明的人就越是容易一命嗚呼。”看似威脅,然而,這話自袁衛卿口中溢位卻別有一番深意。他原本的確打算買下青蓮,用她去迷惑袁衛禎,令其彌足深陷,繼而將那所謂的儲君玩弄於鼓掌之中。不過,現在這個遊戲好像越發有趣了。
“王爺高抬了,青蓮自認並非聰明之人,只是直覺強些罷了。而且,”涼瀾轉而在袁衛卿對面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杯,“我從來不會做被人的棋子。”言罷,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青蓮姑娘何以認為自己有選擇的權力?”袁衛卿嘲諷地一笑。
涼瀾不以為然,仍舊笑意盈盈,“相信靜王爺是頗有遠見之人,大皇子乃平庸之輩,即便你不動手,他早晚也會因為自己的荒唐作為而不得善終。成大事者何必急於一時。”
“急?對,本王的確很著急,所以你必須成為本王的棋子。”袁衛卿是充滿野心的狼,他狂妄,他自傲,他擁有居上位者的一切特質。
可惜,王者,以德治國,以德服眾,他還缺少了這最最重要的一點。
“王爺是聰明人,蛇打七寸,擒賊擒王,想要得到天下,你最先要做的不是拉下大皇子,而是拉攏朝中權貴,夯實自己的後臺。”
袁衛卿眼中金光一閃,臉上笑意更濃。“那你說說,你有什麼能力助我得這天下?”
“只要王爺將鎮魂留下一夜,相信王爺定不會後悔。”沒有明確說明,然而,自信的神情足以證明此言非虛。
“好,本王就依你。不過,你應該知道倘若你無法做到,即使你逃到天涯海角本王也不會放過你。”
“那是自然。”
『問殤樓』
“師傅,淮被發現了,接下來怎麼辦?”楚靜弓著身,臉上的表情在陰影下不甚明瞭。
“沒用的東西!”任義想起此事便怒火攻心,瞬間便把手中的玉杯捏個粉碎。“眼看就要成功了,竟然功虧一簣。這季如風還真不是好對付的。”
“師傅,弟子覺得聯合其它勢力一同對付未央樓才是上策。”楚靜的眼裡閃著金光,讓人瞧著頗為寒顫。
“其它勢力?這本是我們兩派內部之事,有誰會趟這趟渾水。”任義搖搖頭,倒是顯得頗為無奈。
“師傅難道不覺得如今是拉攏冥教的最佳時機?”楚靜眼裡透露出了不尋常的熱切,而毫無懷疑的是,這一切都落入了任義的眼中。
“何以見得?”任義眯眼,嘴角撤出一條難看的弧度。
“師傅可聽說了?那冥教內部鬧內亂,教主熊鐵山和第一謀士範離決裂,此時正是冥教最虛弱的時候,只要我們開出誘人的價碼,相信冥教是不會拒絕的。”
“你似乎很希望我們和冥教聯手。”
楚靜一愣,馬上擺手否認:“弟子也只是依據形式分析罷了。”
“是嗎?那你還真是費心了。”任義聲音低沉,聽不出到底有無深意。
“替師傅分憂是弟子的分內之事。”
“很好,你且退下,這件事為師還須再想想。”
楚靜退出門外,腳步聲很快便消失在長廊之中。
任義輕哼一聲,揮手,一黑影自內室而出。
“惑,淮的事你知道了吧。”
“屬下已經知曉。”
“那好,他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任義冷冷地命令。
惑的身子似乎微微一震,但只是一逝即過,快得連任義都未曾注意。“屬下明白。”
“還有,”惑剛想起身,任義又將他叫住,“事情辦完後去查查楚靜最近的動靜,有任何異狀都要立刻向我回報。”
“是。”惑一個騰身便消失在任義書房,就連氣息也好像不曾出現。
任義背過身去,消瘦的身子卻似深扎泥土的竹節,堅定、挺立,原本有些駭人的眸子在陰影中不再那麼突兀,反倒多了份滄桑的美感。
他已經感到了危險的臨近,一種深沉的氣息正在醞釀,陰冷地足以使人窒息。與以往不同,他沒有自信安然度過,甚至,連問殤樓是否能求得生機也不得而知。暗中正有人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