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豺狼遇到了理想中的大餐。摸出身上的匕首,“嘶——”的一聲將銳利的刀身拔出。
“呵呵,九年未見,我倒要看看你究竟長得有多標誌了。把北堂爵也迷得神魂顛倒,不愧是骨子裡都透著騷味。”木晚霞嗤笑,抬手將涼瀾的面紗接下。
瞬間,她呆在原地,竟無法回神。這就是她的面目嗎?怪不得,怪不得……“你果然沒有叫我失望,不過……”她舉起匕首,用冰冷的刀刃貼上涼瀾蒼白的面頰。“倘若在你臉上留下點紀念,不知北堂爵還會不會如此疼惜你呢?”同樣是笑,此刻,木晚霞臉上卻有令人膽顫的陰狠。
匕首馬上就要劃上細膩的面板,然而,只聽“噔”的一聲,木晚霞的手停在半空,卻久久沒有動作。
地上的人已經立於桌前,手裡是剛剛被接下的面紗。
“木小姐,想要見我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直接派人傳個話不就是了。”撿起掉落地上的匕首,涼瀾翻動手腕,刀刃的銀光在微微的陽光照射下顯得更為駭人。
“木小姐怎麼不說話?”涼瀾瞟了半蹲在那裡的人,裝作恍然大悟狀,“哦——對了,我差點忘了呢。”拿起桌上的杯子,運氣一送,正好打在木晚霞肩頭。
木晚霞吃痛地皺眉,隨後高聲喝道:“賤人!”她聲音洪亮,但半蹲的姿勢未變。涼瀾方才那下只解了她的啞穴,至於身上,還不是時候。
“呦,木小姐年紀輕輕怎麼火氣總是這麼大呢。”看著她滑稽的樣子,涼瀾覺得心裡一陣舒暢。一定是受了隨心的影響,否則她怎麼會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涼瀾下意識地搖搖頭。顯然,她忘記了,眼前的人是自己異常討厭的。
“你竟然沒事,我還真是小看你了。”木晚霞瞪著涼瀾,眼底的火焰一閃一閃。
涼瀾也不惱,只是把玩著手裡的匕首在木晚霞身前蹲下。“木小姐大概忘了,水藍再怎麼說也在用毒方面小有造詣,青芒針對我來說還算不了什麼。”說著,她還笑盈盈地從懷裡掏出一根細得幾乎看不清模樣的銀針。
“你根本就沒有中針?!”木晚霞臉上寫滿了詫異。青芒針不似一般的毒針,它以快、準、狠聞名。它的針身特別細小,只有用一種專門的器具才能射出,而那器具的一大特點便是快。能躲過如此迅速的青芒針,武學造詣可想而知。“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恐怕木小姐比我還要清楚吧。”端詳著手中的匕首,涼瀾悠閒地回答。從木晚霞方才的自言自語不難聽出,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一種身份,那麼,她也沒必要繼續隱瞞。“或者說,我應該稱呼你為二姐?”
“你想怎麼樣?!”木晚霞氣脹了臉,連說出的話都帶著微微的顫音。
“我從來都不想怎麼樣。”涼瀾把匕首的刀鞘沒入刀刃當中,緩緩起身,“你如此煞費苦心地把我留下,就是為了今天這出?”
木晚霞沒有吭聲,但從她的眼神裡,涼瀾已經讀到了答案。
“木婉瀾九年前就已經死了。如果她的記憶沒有錯,就在你放手的那刻,木婉瀾就已經死了。”涼瀾平靜地敘述著,聲音沒有半點波瀾。
死了?真的死了?涼瀾的話又將木晚霞的記憶帶到了九年前塵土飛揚的那個午後。
……
“哎呦,怎麼了,你們怎麼駕的車?!”
“二小姐,前面有山賊攔路搶劫。”老管家將頭探進馬車裡,額頭上有若隱若現的汗珠。
“山賊?”身穿粉色衣裙的女孩皺著眉,眼裡卻透著一絲不屑。“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搶到凌霄山莊頭上來了。”
“二姐……”角落裡,一抹瘦小的身影輕喚一聲,臉上帶著惶恐不安。
“叫什麼,不過是幾個山賊罷了。”粉衣女孩不耐煩地揮揮手,嚇得那抹瘦小又往角落裡縮了縮。
“保護小姐!”車外有人大喝,馬車卻突然被外物劈開,將車內的兩個小人暴露在外。
兇狠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打轉,老管家已經倒在血泊中看不清面目,這時,那粉衣女孩才感到了驚慌。出人意料的,那抹瘦小突然有了氣力,猛地拽起呆滯的女孩跳下只剩底板的馬車,險險地躲過山賊手裡的大刀。粉衣女孩回過神,這才跟著身邊的小女孩往崖邊逃去。
“哈哈哈,看你們還往哪裡逃!”山賊揮舞著手裡的大刀,嘴角露出噁心的奸笑。
兩個女孩已經沒有退路,只能眼見著那山賊步步逼近。就在進退兩難之時,救兵趕到,山賊總算是被解決了。瘦小的身影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