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下巴更是褶成了數不清的褶子，乍一看去，還真像一種著名的犬科動物。

“寇丞相說的什麼話，不過要是知道丞相要來，那下官必定好好佈置一番，哪能讓丞相大人站在這麼汙濁的地方和下官講話呢。”典獄長弓著腰，不無討好地說道。此時他哪裡還有在下屬面前的半分威嚴，那點頭哈腰的樣子配上肥碩的身子，要多搞笑就有多搞笑。

寇仲亦淡淡地瞥了眼典獄長，依舊笑著說道：“本官今天是奉命前來審訊刺殺靜王的一干人等的，還要勞煩大人了。”

典獄長稍稍遲疑，拱手問道：“這……丞相大人，不知您有沒有刑部的審訊令？”

寇仲亦略歪了一下腦袋，挑挑眉道：“典獄長大人，本官此次是奉了皇上的密令前來審訊的，所以……”

典獄長先是一愣，隨即雙眼一亮，朝寇仲亦曖昧地眨眨眼。“丞相大人說的是，那春芳雅居的姑娘環肥燕瘦各具特色，要是交給那些個粗人審訊還不唐突了美人，這事當然還是交給丞相大人親自執行來得放心啦。”

寇仲亦也朝典獄長笑笑，裡頭卻隱隱透出不易察覺的輕蔑。怪不得在官場混了這麼多年也只能在大牢裡當個牢頭，實在是模樣太賤，嘴巴太大；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太陽昇起，這典獄長就該換人來做了。

在典獄長的帶領下，寇仲亦很快便來到關押春芳雅居眾女的牢房。這裡比起前邊的一些牢房明顯要乾淨不少，看來，美女效應是處處奏效的。一眾女子三五成堆地被安置在靠窗的牢房之內，雖然看上去都消瘦不少，但身上的衣物還算整齊、白淨，想來，被抓來後並沒有受到什麼欺負。看到這些，寇仲亦還是頗為滿意的，他甚至開始考慮要不要讓這牢頭再多幹些日子了。

一個個牢房看過去，他終於在過道盡頭的牢房裡發現了春芳雅居門面上的媽媽桑——沐海音。沐海音現在的模樣和往日花枝招展的形象大相徑庭，沒有了胭脂水粉的渲染，她少了份嫵媚，多了份高雅；少了份奔放，多了份矜持。要不是與她相熟，寇仲亦還真不敢肯定眼前的少婦便是以往一口一個奴家的沐媽媽。

“典獄長大人可否將牢門開啟，好讓本官更清楚地審訊犯人？”和沐海音交換一個眼神，寇仲亦繼續裝他的好色高官。

典獄長可是看得真切，這位右相大人對這麼多年輕的美人都沒怎麼上心，唯獨多看了眼那個有些年紀的女人，雖然那女人也是個美人胚子，可畢竟年紀偏大，像右相這樣的“年輕人”會看上這型別的女子，也叫他大大吃驚了一把。不過蘿蔔青菜各有所愛，人家沒準就好這口。嘿嘿一笑，典獄長趕緊從懷裡掏出一串鑰匙，“咔嚓”一聲就把牢房大門開啟。

“丞相大人是要把犯人帶走還是……”

不待典獄長說完，寇仲亦便介面道：“不用了，本官問兩句話便離開。”

典獄長也不多廢話，連連點頭，識趣地退了出去。臨走前還不忘提醒寇仲亦注意安全，別被美色衝昏了頭腦。

寇仲亦只覺好笑，見典獄長走得沒了蹤影才壓低嗓音對沐海音說道：“沐姐姐，你這次可真是倒黴啊。”

沐海音撣撣裙上的灰塵，衝著寇仲亦盈盈一笑，“相爺現在才來，等得奴家好苦哦～”說著便要往寇仲亦身上靠。

寇仲亦苦笑，急忙側身才閃過了“投懷送抱”的沐海音。

“沐姐姐何必每次都這麼戲耍小弟呢？”

沐海音聳聳肩，“好了，不和你鬧了。這裡都是自己人，有什麼話直說無妨。”

聽沐海音如是說，寇仲亦也一改先前的紈絝模樣，正色說道：“春芳雅居被封，紫殺第一時間通知了我，我想過把你們都弄出去，不過這件事牽扯到靜王，並不是想象中那麼容易解決。”

沐海音聽了也點點頭，“這我知道。不過這次查封春芳雅居到底是誰在背後搞的鬼？”

“據我所知靜王雖然聲稱遭到刺殺，但府上並沒有太大動靜，我懷疑，這次的事是靜王一手策劃的。”寇仲亦分析道。

“靜王？可是這對他又有什麼好處呢？”沐海音有些不解地問道。

“沐姐姐有所不知，春芳雅閣被查封，你們被捕的時候，有一個人卻憑空消失了。”

“誰？”

“鳳鳴揚。”

“你是說這件事和鳳鳴揚有關？”

寇仲亦點點頭，“又或者說和她背後的勢力有關。紫殺已經和我說過這個鳳鳴揚的可疑之處了，這幾天我也做了一些調查，發現她極有可能是晉王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