竿,大街上熱鬧非凡,小攤把路都快擠沒了。商品也是五花八門,多種多樣,竟然還有買千里火的,只不過在此地不叫“千里火”,而叫“火繩”。
反正只要能晃著就行,管他叫什麼,這情況有點類似真虎假虎了。蕭玄衣想都不帶想的:“把你這東西全給我打包。”
“幹什麼?”買火繩的嚇了一跳。
“我全要了。”蕭玄衣一字一頓。
“那不行。”
“怎麼了又?”蕭玄衣納悶。
“天還這麼早,我買完了幹什麼去?”
“實在沒事,你不能回家啊?”蕭玄衣提示。
“我大老遠的跑過來趕集,回家這麼早幹嘛?”
蕭玄衣看他不可理喻:“你最多能買多少?”
買火繩的點出十根,抽出來給蕭玄衣:“二十文錢,給只燒雞也行。”
蕭玄衣盯著李克用看了半天:“我象買燒雞的嗎?”
“那麼多廢話,趕緊給別人錢。”
蕭玄衣摸了一下,沒有零錢,揀出一小塊碎銀子給那買火繩的。
“找不開呀這個。”買火繩的又嚷起來。
“找不開就不用找了。”
“那怎麼行,哪有你這樣的?”
李克用看看再不出手不行了,連忙對買火繩的說道:“他這個人人品不好,所以銀子的成色也不怎麼樣,這塊銀子也就值二十文。”
“我早就看出他不是個好東西。”買火繩的憤憤說道。
賣個東西還罵上人了,蕭玄衣忍不住,正要跟買火繩的放對。李克用連忙拉起蕭玄衣就走。
“我今天怎麼了這是,買幾根火繩落了個人品不好。”蕭玄衣嘟囔。
“這都怪你一起床就跟劉銀屏吵架。”李克用正經八百的說。
“這事扯不到一塊吧。”
“你還別不信,跟女人吵一架,三天晦氣,特別是早上。”
“我不是道歉了嗎?”
“歉雖然道了,但,這兒,已經受傷了。”李克用比劃著自己的胸口。
蕭玄衣扒拉著李克用的衣服往裡面一看,一片黑絨絨的胸毛,差點沒吐出來。
女人逛起街來,從來不知道什麼叫累。等蕭玄衣和李克用找到劉銀屏她們時,這兩人正在跟一個買車的殺價,身後跟了一群人,都扛著大包小包。
蕭玄衣納悶,這兩個女人買車幹什麼,正要上前去幹涉,李克用做了一個警告的手勢,這才忍住,在一邊看。
……
“這兩輛車,我看頂多也就值五十兩銀子。”劉銀屏道。
“五十兩?我連本錢都不夠。”
“你用的什麼木材。”
“樺木。”
“哪位有懂行情的,看看這兩輛車能用多少錢的樺木。”
“要是用錢買木料的話,頂多也就十兩銀子,要是自己伐木的話,那就不用花錢了。”旁邊一個扛著包的說。
聽人這麼說,買車人急了:“不光是材料,還有工錢呢,造這兩輛車我用了一年。”
“那就都算成工錢,一天一百文夠了吧。”劉銀屏道。
“一天一百文,一年也就是三十六兩銀子,給你五十兩還多了。”張小盼在一邊幫腔。
“買車的還有好幾家,兩位到別處轉轉吧。”買車人無話可說。
“我還就看上你的車子了,你不買怎麼能行呢?”劉銀屏不依不饒。
“二十年我都沒賣過這麼低的價錢。”
“問題它就值這麼多,我還多給了你十幾兩。”
旁邊人開始攛掇:“五十兩不少了。”
“賺那麼多幹嘛!”
“沒看人家是姑娘嗎?也不讓著點兒。”
……
“算了,算了,你把車子拉走吧。”買車的人都快哭了。
兩個女人一回頭,剛好看到李克用和蕭玄衣,劉銀屏道:“你們倆把賬付了,把貨裝到車上,把車拉回店裡去。”
付賬時蕭玄衣才發現,不光是車錢,那些扛著大包小包的圍觀者都是等著結帳的。
眾人散去,蕭玄衣再也忍不住:“你們倆買車幹嘛!”
“這一路上風吹日曬的,你們大老爺們當然不覺得。”張小盼振振有辭。
“你會拉車嗎?”
“不是有馬嗎?”
“你會駕車嗎?”
“倒把這事給忘了。”劉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