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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或許還能快活一把。

梁祿在深夜醒來,他飢腸轆轆,皺著眉頭摸著肚子在床上發怔。身上還有些痠痛,梁祿刻意不去想白天發生的事,他穿上鞋,踉蹌地站起來,從床下翻出那條長匣,慢慢往後門的方向走。

等他又慢騰騰地回來睡下,已經快是早晨。梁祿在夢裡又夢到自己抱了個小火爐,那火苗撩撥著他的身體,將他全身都燻得暖洋洋的。

韓臻在他身邊,僵硬的手心隔著衣褲覆蓋住梁祿的臀,他屏住呼吸,用力捏了一下,腦中登時只有一個想法:師兄果然是廢了功力,肌肉才致如此柔軟。

他這麼想著,又偷偷拉起師兄的下巴,去吻他的唇,一開始是輕輕一下,後來就變成久久貼著也不離開。

或許只有韓臻自己,才知道梁祿對他來說有什麼意義。在山上這久久的時光中,除了師父的關心,他永遠都是獨來獨往的一個人。住著梁祿以前住過的房間,整日在碧寒洞中練習。遍佈洞口的寒冰巨石上,刻滿了各種歪歪扭扭的字跡和圖案。寶龍齋的桂花糖,李師傅做的小籠包子,還有藥門六館門口賣的竹葉糕。“梁大俠一點也不怕冷”,幾個字寫得難看至極,卻是韓臻這幾年在山洞裡,唯一能看到的東西。

他想象過很久,這個十六歲就練成疏元第七層的師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下山,去吃師兄畫過的東西,學著去刻師兄刻過的字。可是他到了二十歲,還是無法領悟這心法的奧秘。

與梁祿相處的第一夜,是韓臻第一次釋放出自己身體內天生的火焰。他太想成功,怕誤了功夫,便生生壓制了這股氣數年之久。

只是他沒想到梁祿會虛弱到這步田地,他摸著那副在寒冷中顫抖的身體,心裡居然升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感覺。

只釋放一夜,會不會也耽誤不了幾日功力?

韓臻把自己的熱度傳遞給他,殊不知,這熱度不偏不倚,正中靶心。

脈絡裡的真氣像蒸騰一般的流動,韓臻在破冰之時,頓悟自己這一年來的堅持和荒唐。他渴望最厲害的功夫,他渴望成為人人需要的,不會再被拋棄的人。而偏偏就是這種渴望矇蔽了他的眼睛,讓他停滯不前了這麼久。

無論如何,今天對於韓臻來說,都是個值得他笑一笑的日子。他在黑暗中笑出了聲,額頭緊貼著師兄的額頭,手在胸前摟著師兄的腰身,緊緊扣在懷中。

梁祿第二日醒來,他餓壞了,衝著桌上的小籠包子就狼吞虎嚥起來。韓臻坐在對面不動筷子,單看他吃。門外有人敲門,說是山下晉都朱大人來訪,請三師兄到中堂一敘。韓臻點頭,起身攜了劍正要出門,走到門口又腳步一頓。

他回頭,一雙寒冰似地眼眸盯著梁祿:“二師兄,今天若是大師兄來尋你,”他沉默了片刻,顯然是不知梁祿是什麼想法,但他出於對師兄的關心,要實話實說,“……可不見。”

梁祿心中清明,他雖最後失去了意識,多半也能推想出幾分。腹內胎兒無事,說明沒人動過他。章京嶽那廝約是被人從中打斷了。而看著身上這繡著一個青色“韓”字的長袍,梁祿心中已經大致猜了個一二三。

“我不見他,勞煩師弟告訴外面弟子,說這屋不歡迎姓章的。”他心滿意足地塞下最後一個肉包子,腮幫子圓圓鼓起,對著韓臻模糊不清地說。

韓臻眼中一閃,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他的情緒。他道了聲“好”,便推門而出,一轉手又冷冰冰地關上了門。

梁祿在床上輾轉反側,他刻意讓自己不去想昨日發生過的事,可師兄的一言一行,就像深深刻在他心頭上,根本無法抹去。

師兄說,他早該把能生孩子的毛病治一治,要是沒有這件事,他們這幾年都能一直風流快活。

師兄還說,梁祿現在漂亮了,能勾人了,在山下認識了很多人,畫外之音就是他被人操弄得熟練了,身子都熟透了。

梁祿掩面,在床上苦悶地大笑,他險些就為了這個人丟了性命。他知道,就算自己意識扔在,也根本不可能擋住那樣狀態下的章京嶽,一旦精水深種,胎兒猝死,自己也就把命丟在那碧寒洞裡了。

他久久不願起身,像是無法接受這一切,他怕出門見到章京嶽,便在屋裡悶了一整天,晚上在師弟回來前就塞了玉勢睡下了,睡得暖暖和和,愜意安詳極了。

他在屋裡一連呆了十幾天,除了被師父召喚,基本不出房門。晚上師弟回來,兩人也相對無言。梁祿從師父那裡尋了本點穴的書看,他目前這點體力,若想自保,恐怕這是唯一能走的捷徑。